忽然间,南茉想起了当日季宴礼颓废哭丧的样子。
她犹豫了下,还是起身去来到门口。
南茉没有开门,而是站在门后。
她贴在猫眼上,悄然往外看。
外面走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南茉松了下气,她重新回到床上睡觉。
南茉没有看见的是,门外季宴礼贴着门坐着。
浑身湿透,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
他指尖夹着烟,但是没有点燃。
直到天光微亮,季宴礼才起身离开。
以为季宴礼没有回来的南茉,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早上。
这次没有季宴礼接送,南茉自己打车去了交流会。
下午,交流会结束。
南茉离开时,没想到骚扰这种事会狗血地落在自己头上。
“女士,你一个人去哪里?”
“不如来我家,我会让你度过难忘的一晚。”
一个顶着金发的中年男人,满眼Y秽地堵住了南茉的去路。
“先生,请你放尊重点。”
南茉冷着脸,想要将拦路的人推开。
她四周都被这中年男人带来的人给堵住了。
除了推开这些人,她没法离开。
“尊重?哈哈哈哈!”
金发男人大笑起来,还不干不净地骂了声。
“杂 种,看得上你,你就该感恩戴德了。”
南茉眸光冷意闪烁,盘算着是直接给对方一巴掌,还是脱下高跟鞋砸上去。
“砰——”
不等南茉有所动作,挡路的金发男人就被人一拳揍趴下!
“季宴礼?”
南茉愣了下。
打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快一天的季宴礼。
金发男人和他带来的人都懵住了。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金发男人怒骂一声。
他们也不管南茉了,全部朝季宴礼打去。
“季宴礼!”
眼见季宴礼被七八个人围起来。
南茉担心地唤了声。
季宴礼一声不吭,将这群人全部打趴下了。
见状,南茉松了声气。
没事就好。
下一刻。
季宴礼拽着想要逃跑的金发男人的衣领。
“砰——”
又是一拳砸在对方面门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饶过我吧!求求你了!”
金发男人被打怕了,鼻青脸肿的,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利索。
可季宴礼置若罔闻。
他握着拳头,眼睛发红。
一拳又一拳,狠厉揍在金发男人身上。
“季宴礼!”
南茉急忙上前扯开季宴礼。
男人却像是打红了眼,依旧拳拳砸在金发男人身上。
南茉惊慌地发现,那男的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
再打下去,这人怕是真的有生命危险!
南茉扯不开季宴礼,干脆从后面抱住季宴礼,试图将人拉开。
在她抱上去时,肌肉结实的躯体似乎僵了下。
“季宴礼,不要打了好不好?”
“我们回去,我们回去好不好?”
拳头砸肉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好。”
季宴礼沙哑的声音响起。
南茉连忙拉着季宴礼的手,带着人离开了。
她嗅到了季宴礼身上有酒味,也没问他怎么过来了。
直接打了一辆计程车,将一声不吭的人塞上车。
至于那群骚扰南茉的人。
早就被季宴礼的狠厉吓傻了,哪里还敢拦人。
车上。
南茉的手掌被人反握住。
“别怕。”
季宴礼沉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话音落下后,他又紧跟着补充了句。
“不许怕我。”
“我不是怕你。”
南茉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都在发抖。
她瞥了眼前面的司机,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回去再说。”
于是季宴礼不再吭声了。
垂着头,南茉看不清他的脸色。
直到回到酒店房间,季宴礼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南茉以为这人是在赌气。
她轻吸一口气,试图跟季宴礼讲道理。
“季宴礼,你要是不小心打死了那个人。”
“你怎么办?一辈子都赔进去吗?”
“你不能……”
南茉讲了很多,让季宴礼以后不要这么冲动。
为这样一个人渣赔上自己的后半辈子。
那多不值得?
然而,她说得口干舌燥,也没能得到季宴礼一点回应。
“季宴礼!”
南茉有些恼地唤了声。
面前站着的男人忽然向她这边倒了下来。
南茉惊住了。
她扶着季宴礼,才发现这人身上滚烫得厉害。
“你发烧了?”
“发烧你还喝酒。”
季宴礼没应,倒在南茉身上后,就死死揽着人的腰。
无论南茉怎么说,他都不松手。
最后,南茉没办法。
她只能这样拖着意识模糊了的季宴礼来到床上。
再艰难地将高大的男人搬上床。
腰被锁着,南茉也被带上了床。
可季宴礼发烧了。
而且温度很高。
南茉想掰开腰上的手。
否则,这样她什么都干不了。
偏偏季宴礼死活不松手,南茉挣扎得狠了,男人还要咬她一口。
“你不要我了。”
“你怎么可能不要我。”
“南茉,茉茉,茉茉……”
咬完,季宴礼还要贴着南茉,委屈地控诉。
单听季宴礼的控诉,南茉还以为是她始乱终弃。
她气笑了。
一掌拍在了季宴礼的手背上。
“松开,勒得我疼死了。”
季宴礼意识迷迷糊糊的,一切全凭本能。
他在听见某几个字眼时,手指颤了下。
几乎是下意识松开了南茉。
南茉瞅准机会,赶紧从季宴礼怀里钻了出来。
怀抱空了的男人睁着双眼睛看南茉。
短短一天不见,季宴礼颓靡得惊人。
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分别那日穿的。
皱皱巴巴的,还有点霉味。
霉味?
南茉顿时反应过来,知道了季宴礼发烧的原因。
昨晚大雨倾盆,季宴礼淋了雨,还不换衣服。
身体再好,那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南茉更气了。
她看着那双执拗地望着她的眼睛,冷着脸斥道。
“睡觉!”
季宴礼不吭声,也不闭眼。
神色还浮现了一抹委屈。
南茉正气头上,才不管他。
她从衣柜里拿出季宴礼留下的衣服,推了下床上的人。
“把衣服换上。”
“我没有力气,你帮我换。”
季宴礼没有管扔在床上的衣服,直勾勾盯着南茉。
还要她换?
南茉眯了下眼,冷笑。
那就别后悔。
南茉扒掉了季宴礼身上的所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