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茉按在季宴礼手背上,讨饶道:“我说我说。”
她勉强拉开了季宴礼的胳膊。
“他告诉我不会再插手我们的事。”
“叫我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南茉隐下了季泽宇很可能话中有话的事情。
既然季泽宇专程调开季宴礼,想来是不想季宴礼知道这件事。
她还没弄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还是先不要贸然告诉季宴礼了。
“最后一句话不用管。”
季宴礼俯身在南茉唇上咬了一口。
早在南茉在他腿上挣扎滚动时,季宴礼就差点忍不住了。
南茉仰躺着看他,心念一动。
生出了几分逗 弄的念头,同时也有些好奇。
她眸光平静地问:“如果我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呢?”
季宴礼斜斜一挑眉,面上显出了几分傲气。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抬手按在了南茉唇上,眸色渐深。
“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那也是我的问题。”
季宴礼压低身,唇角勾了下,用唇舌替代了手指。
“到时候我自己会收拾你。”
“用不着他警告……”
后面的话语淹没在水声中。
……
季泽宇从南茉家里离开,上车后就靠在车座背上。
“留意一下南茉。”
副驾驶座的季成应下。
接着,他略有踟躇地问:“要不要派人盯着她?”
“不用。”
“万一,她倒向顾氏那边怎么办?”
季成有些担心。
“二少回来的话,倘若南茉倒向顾氏,我们就危险了。”
换作以前,就算南茉窃取机密,也只会是针对季宴礼自己的公司。
如今却是可能危害到季氏。
季泽宇半阖着眼,声音很淡。
“阿宴不是傻子。”
季成愣了下,面上浮起几分困惑。
“季总,可你之前不是警告过南茉吗?”
怎么现在,一副丝毫不担心南茉泄密的样子。
季泽宇眼角眉梢都没有动一下,面色冷然。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行了。”他抬手揉了下眉心,“顺便留意下季家人。”
季成心下微凛,低声应是,没有再问。
此时,季家。
客厅里,一对夫妇并肩而坐。
女人披着微卷的头发,面容姣好年轻。
任谁都看不出,她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
“也不知道阿宇去谈得怎么样了。”
赵欣然低头泡茶,动作优雅。
旁边坐着的男人国字脸,粗眉大眼,不笑时显得尤为严肃。
“他姓季,就算死了也是季家人。”
“不管谈得怎么样,季家需要他,他就得回来。”
季增沉着脸,冷哼了声。
“以为口头上和咱们翻脸,就不是季家人了?”
“天真。”
赵欣然倒茶的动作微顿,眼底闪过暗芒。
很快又隐藏下去,恢复了惯有的温和柔情。
“那是自然,阿宴身上季家的血,当然是季家人。”
她笑意盈盈,话音却是一转。
“可是还有南茉的事呢。”
“只要南茉愿意帮忙,咱们就能事半功倍。”
赵欣然弯起唇角,语气愈发温柔。
说出来的话却和她的语气截然相反。
“不仅能让顾氏和谢家的算盘落空,还能咬下一块肉来。”
季增摩挲着茶杯,沉着的脸色也缓了缓。
“你说得没错。”
他喝完整杯茶,搁下杯子后,脸色变幻了几回。
“不等阿宇的消息了。”
季增眼中精光闪烁。
“明天你跑一趟,约南茉出来见上一见。”
“只要她能帮我们办成这件事,她和季宴礼的事,我可以考虑同意。”
赵欣然指尖蜷缩了下,随即笑着应下。
“那我这就让人联系她。”
……
翌日下午。
南茉走进咖啡厅。
这间咖啡厅装横很是奢华,每一桌都用相应屏风隔开。
俨然是一个小包厢。
咖啡厅的位置在商场最高层,四面都是单面玻璃。
能够清晰看见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江面。
自然,这种咖啡厅的消费也非常高昂。
在这里喝一次咖啡,兴许就能抵普通人一个月的开销。
南茉几乎不会踏足这种地方。
如果不是有人约她来,她大抵以后也不会来。
她低头看了眼消息,走到窗边的一个位置旁。
精致华贵的女人轻轻搅拌着咖啡,神情恬静。
南茉在对面坐下,“阿姨您好。”
她难得有些拘谨。
面前的毕竟是季宴礼的妈妈。
赵欣然婉然一笑。
“你比照片上还好看。”
说话间,她仔细打量了下南茉。
南茉笑了笑,“谢谢。”
心里却有几分不适。
对面的人打量的目光太过明显,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
就好像,无所谓被她发现这种堪称冒犯的打量。
而且,赵欣然虽然笑容温婉,可眼底明显潜藏着轻蔑。
南茉对这种情绪非常敏锐。
她脸上笑意淡了许多。
见赵欣然没有说话,南茉便也没有说话。
她给自己叫了杯咖啡,慢条斯理地搅拌品尝。
赵欣然等了等,终究是沉不住气。
“茉茉。”她叫得亲热,语气也很和善,“我听说了你和阿宴的事情。”
“这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那么喜欢一个人。”
赵欣然轻笑着提了几句南茉和季宴礼的事情。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轻叹了声。
“就是他爸爸不同意,后面才闹成了这样。”
“真是苦了你们两个孩子了。”
南茉抿了抿唇,觉得赵欣然所知道的,和事实似乎有些出入。
她犹豫了下,没有吭声,只笑了笑。
赵欣然皱了下眉,没有料到南茉居然这么油盐不进。
她淡笑了下,也不再拐弯抹角地和南茉亲近。
“他爸爸现在其实还是不太同意。”
“不过……给了你们一个机会。”
南茉望着赵欣然渐渐褪去的温和,只剩下一张虚假的笑脸。
她抬眸平静地等着赵欣然后文。
赵欣然等了又等,南茉都没有接话。
她只能压着火气,自己继续道:“茉茉,我听闻你和顾亓关系不错,你应该听闻了顾家和季家的事。”
“粗略知道一点。”南茉眉梢微动,保守地道。
赵欣然面露几分愁色。
“顾亓做了顾氏集团的总裁后,就屡屡针对季家。”
“这段时间尤甚,他是打了将季家吞并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