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们情意看来很深啊”
南城突然笑道,然后凌空对着那三位少年郎一点,在其胸口之处就已经有血洞出现,贯穿身体,鲜血如血柱般喷出,洒了满地。
三位少年郎在恐惧中不甘的死去,而南城杀得毫无心理压力,对于端木翔身后的狗,而且是有怪癖般的喜欢化妆成女人去取悦男人的狗,简直杀之而后快。
“你,你到底是谁,为何不怕我端木家的报复?”
被南城扣在手中的端木翔龇牙咧嘴的说道,还是试图用端木家来威胁南城。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因此,南城大笑道,“不过一个端木家而已,就放纵自己的子弟到如此地步,想杀人就杀人,不知道还留着该有什么用,不如让我今日代替他们教育教育你吧,也好免得日后你再为端木家惹出什么事端来”
话落,南城左手频频挥动,将端木翔打得肋骨断了七八根,胸口凹陷下去一大片,口中鲜血狂喷,如雨般洒了南城满身。
然后南城双脚出动,往端木翔的膝盖骨上招呼,只听见“咔擦”两声响起,端木翔的双腿便已经软了下去,再也无法直立起来。
这是南城直接将端木翔的膝盖骨震成骨粉,哪怕修复了经脉与骨折的手臂,却再也没可能站立起来。
“不,你不能杀我!我是端木家的天才,家主最宠爱的子弟啊!”
端木翔鬼哭狼嚎,惨叫声不绝于耳,与之前那般狂妄嚣张的模样简直全然不同。
此时身体如一般软泥一样躺在血泊中,衣衫破破烂烂而且尽染血,面容臃肿牙齿脱落根本看不出之前那意气风发的模样。
这一切,都是南城在没有动用灵气的情况下用自己的肉身拳脚打出来的。
全场寂静,安静无声,大厅之内众人皆是不忍直视端木翔的惨状和不敢与“大汉”南城扯上半点关系。
要知道,端木翔的飞扬跋扈多半是端木家纵容所致,由此可以看出端木家究竟有多重视这个子弟,而如今被人废成了这个模样,恐怕不将凶手挫骨扬灰,抽尸鞭骨是不可能息怒得了。
南城也不想杀了端木翔,但又怕端木翔会去找南阁的麻烦才出手废了他。如今端木翔俨然成了一个废人,哪怕端木家再震怒,端木翔以后也只会是一个废人的地位,再无翻身之日,就如棋子一般,废掉了就再无用武之地。
自然而然,已经不能再被端木家所重视的端木翔就再也不可能去找南阁的麻烦了。
趁着众人鸦雀无声的机会,南城几个闪身出了酒楼,就像是犯了命案要去逃窜的凶手一样,仓皇而又如惊弓之鸟一般,走之前连自己的灵器都没有拿上。
待得南城走后,那处于惊愕之中的酒楼掌柜突然苦叹一声,潸然泪下,道。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端木家的天才在我这里出事,恐怕酒楼再也难以继续开业了,而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在端木家的责怪之下保住性命啊,唉~”
这个酒楼掌柜坐在楼梯之上望着那躺在血泊中已经逐渐昏迷过去的端木翔,一时间痛哭无言…
这其实怪不得别人,只怪他攀炎附势,过于讨好端木翔,而去为虎作伥欺负那看似无权无势的“大汉”南城,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而随着南城的离去,酒楼内的人也如鸟兽般散去,没一会儿便就已经人走楼空,独留那掌柜一人暗自痛哭,而想必那些人的离去,也会将端木翔被一陌生大汉废掉的消息传播出去吧,随之而来的就是青云皇城的沸腾与端木家愤怒而颁布出的通缉令吧。
也不知哭了多久,那掌柜眼泪都快哭干了,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将酒楼上上下下环顾了个遍,而后一声长叹,欲去端木家请罪。
突然,他余光一瞟,发现一把遗落的灵器摆在之前那大汉坐过的桌子之上。
这不是那大汉慌忙间遗落的灵器吗?酒楼掌柜有些惊喜的走到前去,将这把灵器拿在手了手中。
他以为有了这把凶手遗落的灵器就可以交给端木家顶罪,却殊不知这把灵器本就是南城遗留下来的。
“哐当”一声,酒楼的大门被推开,一个身着服饰袖口处有着端木云安四个秀字的中年人沉着脸走了进来。
酒楼掌柜见状一看,来者乃是端木家的一位长老,平时经常在皇城内活动,打理生意,就连自己的酒楼平日里也经常受到他的照顾,也正是因此,端木翔才会来这家酒楼。
而此时,这个端木长老前来肯定是问罪的了,于是酒楼掌柜很识趣的直接上前抱拳道。
“端木少爷在小人店内被一大汉所伤,小人奈何实力低微,店中并无坐镇高手,才让那歹徒逃掉,不过好在那大汉走得慌忙,留下了自己的贴身灵器,倒是一条重要得线索”
中年人听后,又打量了一下店内的环境,然后用着漠视的眼光盯着那酒楼掌柜说道。
“那歹徒留下的灵器拿给我看一下,还有,将那歹徒的模样制成画像送到端木家去,明白?”
“小人明白”
酒楼掌柜颤颤巍巍的递上那把遗落的灵器,然后静静的立在端木云安身旁没有说话。
这是一把剑形灵器,看着像是军用之物,而且端木云安左看右看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最终在剑鞘的侧面上,一行小字雕刻着:
燕王府亲卫军专用佩剑。
见到这行小字,端木云安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这事牵扯到燕王府,如今皇室子弟中最有实力的燕王东方宇,端木家就算有天大的脾气也不能随便乱发,只能从长计议。
而且,这事究竟该怎么处理,并不是他一个管理家族产业的长老所能做主的,最终还是那些坐镇家族中的长老和家主定夺。
不过端木云安隐约间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在他看来,这更像是嫁祸,或者是一位燕王府的叛徒所为。
究竟事情真相如何,他也无法知道,只不过他迫切需要那凶手的画像,因此直接将这佩剑收了起来,然后对着酒楼掌柜淡淡说道。
“今夜之前我需要你的画像,送过来后顺便把你这酒楼也变卖给端木家当赔罪礼物吧,不然我可不知道该怎么让家族中的长老和家主原谅你的怒火”
“是,小人明白”
酒楼掌柜点头哈腰道,将端木云安恭恭敬敬的送了出去,然后转身,关上酒楼的大门。
他知道,从此他多年的心血就此东流,不禁又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