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随风飘落,零零洒洒,一时间,好一种美不胜收的佳景。
南宫瑾见了,又换了箫,奏上一曲温柔流淌的阵阵音流。
舞蹈已尽,箫声缓歇,而众人却迟迟回不过神来,像是还沉浸在刚才的惊艳之中。
而应怜雪就这样在大殿之中,行着礼。
忽然间,清脆有力的掌声缓缓响起,南宫瑾见了南宫修杰率先鼓起了掌,也应和起来。
然后再是皇上,接着才是众人,一时间,雷鸣般的响声在大殿之中响起,久久无法停歇。
伴随着掌声的,还有那经久不绝的赞叹之声。
掌声过后,皇帝欲夸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这真的是一个空前绝伦的舞蹈!
好一阵之后,他方才缓缓说道:“敬王妃与十王爷的合作,真乃是大家都开了眼界啊。”
一语既出,众人附和,而太子、莫柔音、应琼诗等等则是面色铁青,感觉自己左右不是人。
尤其是莫柔音,她主动开口献衣裙,可不是为了祝她一臂之力的,而是为了让她丢丑好嘛!
尤其是最后,她分明注意到衣服已经破裂了!眼看着马上就要在众人面前出丑了!
不得不说,莫柔音的这个计策真的是毒辣。
应怜雪好歹是一国的王妃,一旦将整个脊背露出来,那还有何颜面继续活下去呢?
因此她当即就暗暗做了手脚,可还是被应怜雪巧妙的化解了,而且经她改造的衣服,显然更具有异域风情。
果然,接下来就有人询问应怜雪这样的衣服,是作何款式的。
应怜雪笑而不语,只把目光放在莫柔音的身上。
“我瞧着啊,雪儿这丫头当真是给了哀家好多的惊喜,来来来,雪儿上来坐,来伺候伺候哀家。”
皇太后在这宫中生活了大半辈子,虽说不曾作恶,可也还是一眼就能看出这些暗戳戳的小心机。
应怜雪闻言,只得款款上去。
然后就见她替着太后布菜、施酒,好一番和睦模样,都令众人羡慕不已。
“好了。”
皇上笑着说,“歌舞既罢,那就开始今日的太子的封妃事宜吧。”
他正欲继续说下去,皇太后在一旁疑惑道:“怎的,皇帝,这雪儿献了这样的舞,竟没有一点赏赐吗?”
皇帝被这句话给噎了一下,连忙轻敲桌板,“多亏母后提醒,敬王妃,十王爷,你们分别想要什么赏赐啊?”
“皇上,微臣只是细末陪衬罢了,算不了什么,这赏赐,通通算到王妃身上吧。”
听到这话,应怜雪连忙开口拒绝:“王爷说笑了,要不是王爷的音乐,雪儿又怎么会有着略略能登大雅之堂的表演呢?”
“是啊,是啊,都别谦虚了。”
皇太后笑着开口,“这样吧,我替雪儿求一个恩典,以后她们两人啊,皆可随意出入宫中,皇帝你看如何啊?”
闻言,皇帝怔了一下,这让十王爷随意进宫自然是无妨,毕竟他是出了名的闲散王爷,无心朝政,只沉醉于山水笛箫,至于这应怜雪嘛…
一时间,颇有些踌躇,似乎很是为难的样子,皇太后见状,只能以退为进道:“好吧,看来哀家这好不容易寻得一个可以说话的小辈,算了算了…”
见太后这一脸遗憾的样子,皇帝忙说:“这没什么不可的,以后敬王妃就可自由出入,再无需获得任何人的批准。”
应怜雪听了,连忙垂手拜谢,这十王爷亦是拜谢恩典。
而这下面的人见此,眼睛里都是闪着嫉妒之火,这才是真正的恩典,比那些什么劳什子的和田玉、绫罗绸缎强多了。
赏赐之后,皇帝忽然说此时天色已晚,便不在今日宣布太子妃、侧妃、侍妾等等。
让众人回去等消息,称明日必然会有圣旨来到相应的府上。
说完了这句话,皇帝称自己还有朝政要处理,便转身离去。
皇上离去,这太后便拍拍应怜雪,轻声说:“好孩子,你们先回去,以后有事直接来找宫中找我就好了。”
应怜雪再次拜谢,眼中尽是感恩,太后温柔慈祥地笑笑,就扶着佩若的手,也缓缓回了宫去。
这两个大人物都走了,这场宴会自然也是到了尾声。
应怜雪站起来,准备朝着南宫修杰走过去,十王爷将她拦住,笑着说:“刚刚王妃的舞姿,真乃是人间哪得几回闻。”
“王爷真的客气了,王爷的笛箫声才是令人惊艳。”
应怜雪是一脸真诚地说出这句话的,不得不承认,这年岁不大的王爷的音乐造诣已然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
只是观看舞步,便能极快地奏出恰逢时宜的配乐,此等天赋,真乃天下少见。
二人正说着话,忽然间,有人硬插了进来,颇有些不自然地笑着说:“怜雪姑娘,我乃川宁侯的嫡长子——祝天材。”
乍见此人,应怜雪先是惊了一下,反应过来,浅笑着说:“祝公子好,只是你应该称呼我为敬王妃。”
愣了一下,祝天材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只是笑笑,不说话。
一旁的南宫瑾见了,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这普天之下还有谁不知道祝天材的为人吗?
整天沾花惹草,寻欢作乐,流连于瓦斯勾栏之间,那家里的侧妃小妾早已不知道有多少个了!
整日读书不行,哪些青楼出了哪个头牌,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要不是他的父亲川宁侯当日乃是随是南宫烈打天下的异性兄弟,又怎会有他今日的安逸舒适,只不过是承蒙父辈的荫恩罢了。
南宫瑾微微皱眉,说着就要岔开话题,把应怜雪带至另外一处。
可谁知,太子竟朝着他们缓缓而来。
“十叔,你这笛箫之技真乃是越发纯熟了,真乃是令侄儿羡慕不已啊!”
他先是朝着南宫瑾称赞了几句,然后便一脸好奇地看向应怜雪,“只是本太子不曾想到,这敬王妃的舞技,竟然也如此地给人惊喜。”
应怜雪见他们都过来了,只觉得好生厌烦,她忍了好久,废了好大的力气用作表情管理,才没有让自己的厌烦之情溢于言表。
听了这话,她正想随便说些什么糊弄过去,突然间只听到熟悉的声音开口,“多谢太子缪赞。”
这太子见他也来了,正欲说些什么话,南宫修杰又连忙补充道:“眼看着这天色不早了,雨也越下越大了,若是没什么事,那微臣便携着雪儿先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