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淮左已经开始起床穿衣了。
淡色衬衫架上白皙宽厚的肩背,西装一挂,领带一夹。精神与威风相形,堂堂凛凛。
“站住!”
眼看着秦淮左推门要走,套上连衣裙的莫甜赤脚跳地追上去!
抓起床头的一堆银行卡,她丝毫没客气地砸在秦淮左脸上。
“我不要你的钱!”莫甜眼角挂着泪痕,小脸因气愤和羞燥而提火泛红。
“我知道你是有钱人,你想要玩弄什么样的女人不行?可我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我有我心爱的未婚夫!昨天晚上,我遇了坏人着了道儿,我认栽了。但不表示你可以得了便宜还侮辱我!好,既然你说是我主动的。那真抱歉,是我给先生您添麻烦了。要赔钱也是我赔给您!”
说着,莫甜翻开手提包,抽出几张钞票往床头柜上一压。旋即夺门而出!
她腿上还带着伤呢,这一瘸一拐的背影也是跑不快,像个羞愤的小兔子似的。
然而秦淮左根本没什么心思去追上她。盯着床头柜上散乱而嘲讽的伍佰元整,他有点恼——
这什么意思?算是嫖他了?还只给伍佰块?!跟碰瓷儿一个价是不是!
***
“医生,我要不要紧啊?”
以非常屈辱的姿势躺在产床上,莫甜早就没了刚才的那番上战场般的大义凛然。
她怕的要死,不仅害怕那些冰冷的器具,更害怕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对徐亦白说。
昨天是他的生日,自己都还没来得及亲口说上一句生日快乐。看着染血的手提袋里,为他精心准备的那条羊绒围巾,莫甜的心就像是被反复切割一样痛不欲生。
在徐亦白二十八岁生日的当天,自己莫名其妙地失身给别的男人——这算惊喜还是惊吓呢?
“处女膜完好,还有别的地方难受么?”
医生的话让莫甜差点从产床上滚下来!
“你说什么?我……我没有被……你检查清楚了么!”
医生哭笑不得地瞪了她一眼:“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更深入一点检查?那可就不能保证完好了!”
莫甜有点蒙了,看那个男人的样子,分明就已经承认把自己吃干抹净了。
加上她中了那么厉害的药,光看他身上那些痕迹,就能想象得出昨晚的自己到底有多失控!
那么现在又算什么?是他悬崖勒马了,还是他细短小快啊!
“阿嚏——”秦淮左靠在书房的转椅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也不知道是因为昨晚着凉了,还是有人在背后‘侮辱’他。
此时,女孩遗落下来的身份证被他轻轻捏在手里。
想起昨晚那一场荒唐的邂逅,他便不由自主地上扬了唇角。
要知道,能在那种状况下拥有非一般的定力实在太难了。要不是他先把八爪鱼一样的女孩绑上,再一头扎进冰冷的浴缸里浸泡掉全身的温度,真不知道最后是不是会……
“阿嚏!”
看来,真的是冻感冒了。
就在这时候,秦淮左的手机响了。
“秦先生,您不来公司么?今天上午要开例会的。”电话是特助高远打过来的。
“不去了,就说我休病假。另外,你等下过来趟,我有东西要交给你去办理。”
“知道了。”
秦淮左收敛回目光,直直落在手里的身份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