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甜真的是无力吐槽秦淮左的洗头手法,如果他一直是这样洗袜子的,那她真怀疑他的袜子是不是都是一次性的!
“你说,你上回掏耳朵那么温柔,为什么洗头发特别生疏啊?”莫甜仰着头,眯起眼睛偷看秦淮左。
此时她横躺在床上,秦淮左用一只手垫着她的肩,不敢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废力。可想而知,这样高难度的姿势再配合着完全不会摆弄女人头发的菜鸟,怎么看怎么别扭。
“闭嘴,当心泡沫进嘴里。”秦淮左满头黑线,“掏耳朵容易,但洗头发……你的头发软软的,感觉像在洗猫。”
“且,你要是能洗出泡沫来我跟你姓!”莫甜学着他说话的口吻,偷偷地笑。
她说的一点没错,秦淮左揉力的动作根本不对,压根就打不出泡沫。这会儿就跟搓泥鳅似的,反正滑溜溜的。
“烦死了,再吵我就把你吊在这儿不管了。”实在没有耐心弄下去了,秦淮左用枕头帮她身子固定好,然后端起温水盆放在膝盖上,将那一捧乌黑的长发放在水中漂干净。
“好吧,看在你这么耐心的份上,我奖励你今晚可以跟我挤一张床……”
挤你妹啊!医院的病床都是单人床,何况这小丫头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能碰的,让他对着这一堆‘残骸’一样的美味,可怎么发扬禽兽本质!
秦淮左差点把整盆水扣她脑袋上,悻悻站起身:“等下别动,我帮你擦干。”
这时莫甜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大呵欠:“秦淮左,我想睡了,你先回去吧。”
“我不回去,就在这儿陪你。”男人用干毛巾压着女孩的发梢,生怕有一点点冷水进去让她再受了寒。
“不用了,”莫甜也是真的心疼他,从出事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秦淮左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这样下去,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于是她挠挠秦淮左的手背:“我没什么事的,你还是回家睡吧。”
“我不想回去,那是我们两个人的家,你不在,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秦淮左垂了下眼睛,然后起身把旁边的两三个沙发推了过来,随便搭了个陪护床,一米八七的身高就这么蜷得跟个猫似的:“明天我叫人再搬张床过来。”
“秦淮左……”莫甜吃吃的笑了一声:“我懂了!你是不是也不敢一个人在家睡觉啊?你看你在远山别墅,弄了那么多男的管家,厨师,司机,你是害怕一个人吧!”
“闭嘴!”
秦淮左这一晚基本是没睡好的,他长这么大还没试过这样彻夜照看病人,只要身边那小丫头微微有点动作他就会立刻睁开眼。
莫甜的伤口虽然没有大碍,但枪伤毕竟难愈合。白天有意识的时候还强忍着,到了晚上的睡梦中实在难熬,不经意地哼吟几句。看在秦淮左的眼里,真是心疼得快要挂掉。所以莫甜一有动静,秦淮左就会爬起来。
后来天快亮的时候,莫甜无奈地表示,早知道你这么能折腾,咱俩就都不用睡了。
“那个,阿伟是不是在楼上病房啊?我能去看看他么?”
SK大赛已经结束了,莫甜想,不管怎么说也应该去看看这个小男孩了。他一定也会为他们团队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