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意就好，平时什么都吃呢。”
“莫小姐还是亲自点菜吧，您是别墅里难能一见的客人，招待不周会惹先生不悦。”
说着，巴蒂斯塔将一本精致厚重如魔法书一样菜单恭敬递给莫甜。
当时莫甜就傻眼了——
说它像餐厅，配套还够齐全的了！还有，什么叫难能一见的客人？不就因为她是个女人么！
“菜单每个月都会换，下一次来，莫小姐可能就吃不到这些了。请尽情点您喜欢的。”
跟餐厅不同的是，菜单里不会有花花绿绿的图片。却只有英文和法文。
莫甜的英文就是个六级水平，法语更是一窍不通。所以她只能挑自己认得出的几个主要食材：beefmushroomeggs……ect。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吧。谢谢您。”
家庭医生帮她腿上换过药后，晚餐也准备好了。
莫甜盯着面前硕大的一张张白瓷盘，里面却都只乘着一小块食物。按照前餐利口酒主餐甜品的顺序，一道道排上来。她明白，这是典型的法式餐摆盘。
食物精巧美味，口感十分奇妙，尤其是那个什么eggs的，看起来像鸡蛋类，却又比鸡蛋有嚼劲，十分鲜嫩。
“莫小姐，味道怎么样？”
巴蒂斯塔再次回到餐桌前，像那种地道的米其林餐厅主厨一样，询问客人的感受。
“很，很好呀。尤其是这个什么……酱汁特别好味，肉质也很有弹性。”
莫甜想，多夸夸人家总是没错的，毕竟这一大桌子菜烧起来应该也是很辛苦了。
“莫小姐过奖了，这个酱汁是用特制的咖喱油熬成，祛除牛睾丸里的腥膻气。保持营养物质的同时，不破坏食材本身的口感——”
诚然巴提斯塔的中文流利而熟练，但莫甜多余的一句话都没听到。只觉得天空飘来三个字——
牛、睾、丸！
哇——
***
秦淮左披着薄毯子，靠在卧室的沙发上皱紧眉头。
浴室里一阵一阵的水声，让他哭笑不得的同时，又出一身的寒颤。
“你够了没有？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去么？当心堵了马桶。”
莫甜眼泪汪汪地扶着墙走出来，一张脸已经红得像煮熟的小龙虾了。
看着她那个样子，秦淮左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不就是一道菜么？你这表情怎么比被我睡了还难以接受？”
“我……”莫甜已经恨不能一头撞死了，被秦淮左这一番调侃下来，整个人更失去了生存的勇气。
“我怎么知道那个东西就是……就是……我又不认识那个单词。何况你家的厨师为什么不提醒我？你看我这张脸，会是喜欢吃那种东西的人么？”
“东西是你自己点的，别往我家厨师身上抱怨。”秦淮左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置，示意莫甜坐过来，“这道Destesticulesdetaureau是法餐里的招牌，很多名媛贵妇都喜欢。”
莫甜：“……所以你什么意思啊？难道我长得像欲求不满的名媛贵妇么？”
秦淮左略略思索了一下：“从昨晚的表现来看，确有异曲同工之处。喂，你别撞我家墙——”
“你别拦我！”莫甜咬牙切齿。
“那里是空的。撞坏了，你嫖我的钱都赔不起。”
秦淮左低声咳嗽了两下，看着眼前的女孩被自己调弄得坐立不安，竟发自内心产生一种异样的情愫。
有生之年还能再相遇，这算不算是上天给他的极致恩赐呢？
这一次，他真的不会再放手了。
想着想着，秦淮左的眼神有点沉。
莫甜转过脸，正好与他眸间对视过去——
“你，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脸上一红，莫甜双手下意识地轻搓裙摆，她回隋萌那里换了一件姐妹的裙子。而隋萌的风格，裙子都是短到大腿根的。
“随便看看而已。”
“可你眼睛怎么湿湿的？”
“因为发烧啊，笨。”
人在高烧的时候确实会看起来有点泪汪汪的，莫甜伸手过去下意识往秦淮左额头上一探。
果然烫的吓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