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一时不察,竟被他推的坠入池塘中,胡乱扑腾。
张老二还怕他淹不死,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的脑袋往水里按!
张老爷拼命挣扎,含混喊道:“畜生,你疯了不成,你敢杀人!”
张二弟眼睛通红的冷笑道:“杀人?你一定想不到锁在后院里被活活烧死的那些人也是我杀的吧?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也是,我有什么不敢的!
比起让你们正义凛然的将我从张家除名,区区杀个人算什么?”
张老爷大惊:“你还杀过其他人?”
这个时候,张二弟也不打算隐瞒了,狂笑道:“后院的门就是我锁的,火也是我放的,那几个酒窖师傅仗着自己在张家做了十几年工,居然敢不把我放在眼里,非要去你面前告发我,你说我能让你知道这事儿吗?干脆一把火烧了他们!呵呵呵……”
张老爷整个人都心都凉了,他原本觉得二弟只是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购买廉价原料的糊涂事儿,本也就是想吓吓他惩罚一顿,却没想到他竟闹出如此大案!
杀人是要偿命的,就算他这个哥哥也无法保全他!
张二弟却哪儿还管得了那么多,铁了心要一不做二不休,非要淹死他。
不曾想,一阵风吹来,张二弟后颈猛地一痛,他只来得及扭头,看见一个黑色身影,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张老爷肩头被人一抓,哗的一声被拎出水面。
劫后余生的张老爷瘫在地上大声咳嗽,看到来人竟是周戟!
不由诧异道:“周捕快,你怎么来的?”
周戟表情淡漠道:“王香香算到,你有劫难,我就趴在你车底跟过来的。”
张老爷感叹,竟连这都能算得到,那姑娘真乃神人也。
他又看了眼晕死在地上的弟弟和瑟缩在一旁的弟媳妇,心中一阵悲痛。
周戟知道他有护犊子的想法,不由冷声道:“杀人偿命,那些冤死的人家中也有老幼,他们难道就不无辜吗?”
张老爷沉沉痛哭,若是在旁人面前他还能开脱一二,可是在周捕快面前,这事儿还如何通融的过去!
周戟将张二弟绑起来,准备带到衙门备案,却在这个时候,张夫人失魂落魄的追来了。
“老爷!老爷你快来看看吧!咱们的月儿不见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张老爷都要抓狂了:“好好的孩子怎么会不见了!你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这个时候斥责已经没用了,张夫人慌得不行:“老爷,镇上最近都有在丢孩子,咱们月儿不会是让人拐走了吧……”
周戟眉头一蹙,问道:“跟我同行的那姑娘呢?”
张夫人抹眼泪道:“我急着找孩子,没看见她……”
周戟眸子一沉,却是率先上了马车道:“你们自己将犯人丢进衙门,我去追月儿。”
说完驾着马车狂奔而去。
季怀湘一直盯着月儿,她不在一定是先追出去了。
周戟在张府周围转了一圈儿,察觉到蛛丝马迹。
地上有一道细细的黄色粉末蜿蜒而去,好像是在给人指路一样。
周戟用两指捻了捻,是药用的硫磺。
没再多想,他顺着硫磺的痕迹追了出去。
现在他最担心的是,季怀湘究竟是去追月儿了,还是和月儿一起被人拐走了?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必定凶险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