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计,鹬蚌相争
入劫2023-11-23 14:422,242

   3.

   秦桑一听,抬头暗恨芳菲一眼,含泪咬牙又道:“王妃也说早有意,可我等了三年,整整三年,王妃莫不是要等到我人老珠黄在引荐与王爷,还是说王妃根本就舍不得?”

  

   一旁的蕤心还要再打,许泠洳却忽然抬手制止了。

  

   “莫要将脸打坏了,芳菲先将秦桑先带下去吧。”

  

   秦桑一走,许泠洳便抬手将桌上的茶杯狠狠拂落在地。

  

   “这个贱人竟敢背叛我,我决不饶她!”

  

   “王妃息怒。”我跪伏在地,缓缓开口。

  

   许泠洳狠狠剜了我一眼,似是才看到我一般:“我倒是忘了还有个你。”

  

   红色的单蔻映着嫩白的手指,缓缓抬起了我的下巴:“好一个妖艳贱货,父亲真是好打算!送了一个又一个!”

  

   说完便留下一行清泪。

  

   蕤心赶忙递上一块绢帕,安慰道:“王妃莫要伤心,丞相也是为了王妃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王妃可莫要继续钻牛角尖。”

  

   我赶忙接道:“奴婢是丞相府送来的,自然唯王妃言听计从。”

  

   许泠洳这才恨恨放过我。

  

   我深知许泠洳表面的温婉大方都是装出来的,秦桑进门三年,她从不曾将她真正送给陆承安,每次表面佯装不在意,却又私下偷偷敲打给陆承安献殷勤的秦桑。

  

   那天晚上,我知道秦桑要去偷偷见陆承安,便故意做了葡萄酿给秦桑喝,殊不知,我在里面偷偷放了男女欢好的药,这次陆承安果然没忍住要了秦桑。

  

   看着许泠洳苍白垂泪的脸,我一阵快意,只是她的这点疼远远不及我心里的痛。

  

   只听许泠洳恨恨道:“还得这么办!”

  

   当天傍晚,许泠洳便换了一件单薄的粉色襦裙,妩媚又动人。

  

   端了一杯清酒进了陆承安的房间。

  

   我面不改色地听着里面传来一阵阵娇媚的喊叫,以及粗重的喘息才渐渐往卧房走去。

  

   我故意装作急匆匆的样子推开秦桑的房门,那张白玉般的脸映入眼帘。

  

   巴掌印留下的淤青越发明显起来。

  

   她看见是我便恶狠狠道:“你是又来看我笑话吗?”

  

   我语无伦次道:“秦桑姐姐,王妃要将你送回丞相府。”

  

   她猛然站起来说:“怎么可能!这么做对王妃有什么好处?”

  

   我吓得犹如鹌鹑:“王妃今晚宿在了王爷哪,我亲耳听到的,自是不敢骗姐姐的。”

  

   秦桑还是不愿相信,喃喃自语道:“绝对不可能,我是丞相府亲自选出来的,说不定现在我肚子里已经有了王爷的骨肉…”

  

   她话一顿,狠狠闭了嘴。

  

   缓了半天才咬牙切齿说:“这个毒妇!竟如此善妒!既如此,便休怪我无情!”只见她眼中闪着狠意。

  

   过了没几日,芳菲便一身淡紫色长裙,满身伤痕地的从陆承安卧房被赶了出来。

  

   陆承安发了很大的火,叫下人将芳菲打了个半死,抬回去时我看了,恐怕将来要落下残疾。

  

   我看着那一身淡紫色的长裙,额头上精致的杜鹃花花钿,无一不似我那死去的阿姐。

  

   许泠洳又病了,这次其中多半是吓得。

  

   秦桑不愧是丞相府出来的,她知道与许泠洳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自己,所以将芳菲这个右臂除去以示警告。

  

   她跟在许泠洳身边最久,当年她们诬陷阿姐不祥时,便是从阿姐颈侧发现了状似杜鹃花的痕迹。

  

   杜鹃日夜哀鸣而咯血,染红遍山的花朵,所以才得名杜鹃花,也被视为不祥之兆。

  

   我与阿姐一起长大,只有我知道她身上根本没有这种胎记。

  

   秦桑这一招杀鸡儆猴用的相当妙,也正中我下怀。

  

   我们三人中,也只有芳菲不知其中缘由。

  

   我压下嘴角冷冷笑了笑。

  

   我要撕开许泠洳伪善的面具,叫陆承安亲眼看看,他所爱之人究竟是良善还是恶毒。

  

   芳菲被送回丞相府,陆承安亲自下的命令。

  

   似乎是又让他想起了阿姐,紧缩的眉没有一丝舒展开来。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愣,敛下心神答道:“回王爷,奴婢窈窕。”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反常,便又听他缓缓道:“你倒是与一女子相貌有些相似。”

  

   我下意识攥紧了冒汗的手心。

  

   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蕤心便慌慌张张跑来,哀泣道:“王爷,王妃受伤了!”

  

   陆承安一怔,三步并作两步往许泠洳院子走去。

  

   我愣在原地,随即皱起了眉。

  

   我要看看许泠洳又耍什么花招。

  

   院子里跪着一片下人,我低着头跟在蕤心身后尽量减少存在感。

  

   许泠洳脖颈处一大片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她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陆承安见此当场红了眼眶,雷厉风行发作了几个下人。

  

   蕤心作为贴身大丫鬟被拉下去打了十五大板。

  

   “如若王妃有事,本王叫你们全部陪葬!”

  

   我跪在地上已有半个时辰,腿都没了直觉。

  

   太医才总算出来说许泠洳醒了。

  

   我咬着牙站起身,又因跪的时间太久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陆承安却顾不上理我们这些下人,飞速进了卧室。

  

   我缓了缓,才接过小丫头手里的参汤紧随其后。

  

   许泠洳脸色惨白,脖颈处的伤口已经被太医包扎好,一看见陆承安,她便泫然欲泣哭诉秦桑与她起了争执,随后不顾念情分伤了她。

  

   陆承安听后震怒,叫人立马捆了秦桑审问。

  

   许泠洳眼眶红肿,鸦羽般的睫毛上挂着泪珠,轻柔道:“妾与秦桑多年情分,本想规劝她早日为王爷诞下子嗣,可谁知这丫头近日却疯魔了一般,胡言乱语说看见了李静漪…还将芳菲那般送进王爷卧房,惹王爷生气…”

  

   “妾不过训诫她几句,她便心生怨怼,这才伤了妾…”她言辞诚恳,万般无奈又道:“妾本想念及多年情分,可芳菲与蕤心却实在无辜…妾委实心痛难当。”

  

   好一招以退为进,我死死攥紧了手里的碗。

  

   陆承安听后果然勃然大怒,厉声道:“好一个蛇蝎心肠的贱婢,她故意用那不祥之花陷害同伴,蓄意争宠,是想诅咒本王和王妃早死吗?”

  

   周围鸦雀无声,只见许泠洳艰难起身要跪,我将碗递给小丫头,快速走过去将她搀扶住。

  

   陆承安心疼坏了,忙将许泠洳搂进怀中。

  

   秦桑被几个嬷嬷押着进来时,一看见这场面便泪如雨下,扑倒在陆承安脚下。

  

   她发丝凌乱,眼角泛泪,可见挣扎时吃了不少苦。

  

   “王爷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爱慕王爷多年,王爷怎能如此无情?王妃她装作贤良淑德,实则道貌岸然!”

  

   陆承安一脚将秦桑踹开,骂道:“贱妇!你如此歹毒,难为王妃好心竟还与你求情。”

  

  

  

继续阅读:惊变,以身作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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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胡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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