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济和尚不管不顾只在哪里一味的与与上官剑南说话。那完颜钊愈加恼怒骂道:“臭和尚,看我这一掌。”说罢,一掌向着道济劈了过来。那上官剑南赶忙护在道济和尚的身前怕伤到道济,忽的只觉得那自己身子一轻登时双脚一空登时被道济和尚移到了自己的身后。
那完颜钊的掌力极为凌厉,却还没有打到道济的时候。只觉的那道济周身好似有什么东西护体一样。掌力还未加深,登时消于无形之中。原来那金刚护体神功练至高深的境界,身体周围会有一层无形罡气护体。不明白这其中诀窍的人,便难以伤到罡气护体之人。
那完颜钊又惊又怒,又是一掌劈来。所使的乃是自己的独门绝学“阴阳掌”这路章法,一阴一阳相互扶持,左手阴柔的掌力,右手阳刚掌力,实在是高深莫测。这一路掌法,本是由逍遥派的武学“天山六阳掌”演变而来,其威力自然不如天山六阳掌,但是也非同小可。
那掌风迎面扑来,道济和尚突然打了个哈欠。掌力将到未到之际,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打起酣来。在场众人众人无一不是江湖成名的壮士。心中知道莫不是自己功力高出对方许多,又怎么能这般有恃无恐,玩弄对方于鼓掌之间。
那完颜钊见道济这般捉弄自己不禁更是恼怒,殊不知正犯了临敌大忌。一脚踢向道济和尚,原本打算将道济和尚一脚踢死,哪里知道这一脚踢在道济的身上好似陷进了泥沼之中一般。那道济和尚便好似被粘在完颜钊的脚尖上一般。完颜钊不管如何努力,却始终甩不开道济和尚。道济和尚身上生出一股吸力,将自己牢牢的吸在完颜钊的脚尖之上。
完颜钊虽然脚上带着个人却丝毫感觉不到那道济和尚的重量。心中也不禁骇然:“此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怎么我大金的情报上没有这一号人物。”
在场的江湖英雄们见道济如此戏耍完颜钊,一个个不禁拍手叫好。楚惊秋心下寻思道:“便是我,也没有这样的能耐啊。”心中对道济和尚好生佩服。
众人笑看完颜钊与道济调笑之间,忽的只听一个声音喊道:“海陵王驾到。”
楚惊秋听到海陵王三个字不禁打了个冷战,欲要回头不开,但是一想不太妥当。原来这海陵王不是别人,正是完颜雪的亲生哥哥,自己的结义兄弟完颜亮。
只见净虚等诸多高手簇拥着一个人道,楚惊秋一看,正是那完颜亮。完颜亮冷眼看着众人,不禁点点头道:“不错,不错,都在这了。”
那道济和尚松了肚子上吸力,登时飞出好远,就像羽毛一般,飘飘然落在地上继续打鼾。完颜亮走到楚惊秋身边,冷眼看着楚惊秋,冷冷的道:“该在的一个都不少,很好,非常好啊。”众人欲待上前,却被上官剑南挡住,上官剑南深知这其中的原委,二人喝酒之时,楚惊秋常常会想到这件事情。便讲给上官剑南听。心想,既然是二人的私事,旁人也不好打扰。
楚惊秋不敢看完颜亮的眼睛,低下头黯然道:“对不起,我......”
完颜亮摇摇头道:“我妹妹那么喜欢你,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死她?我就那么一个妹妹,被你杀死了。她还那么小,那么善良。”
楚惊秋一听“被你杀死了”时,待要反驳,可是转念说道:“你妹妹虽然不是我杀的,但是跟我杀的没什么区别。”
完颜亮道:“那么你是承认了?”
楚惊秋闭上眼睛,点点头。道:“是的,你来杀了我,为你妹妹偿命吧,我楚惊秋绝不还手。”
完颜亮不禁流下两行热泪。几个月来,完颜亮深深陷入在妹妹惨死的伤痛之中无法自拔,加之皇帝完颜晟,添油加醋的几乎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楚惊秋。完颜亮跟楚惊秋又金兰之谊,深深了解楚惊秋的为人,自己心中时常寻思:“自己的妹妹定不是大哥所杀,定跟大哥一点关系都没有。”己特借着与大宋议和的机会来到临安,寻访楚惊秋的下落,定要问一个究竟。
但是此刻楚惊秋承认了自然是再无疑虑,素知自己这位义兄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会骗自己的。
完颜亮道:“你为了这天下人,弃我妹妹于不顾。那么今天我就让这天下人为我妹妹陪葬。”
楚惊秋道:“你妹妹的死全是因为我,跟其他人半点关系没有,你要杀要剐,只管找我就是了。”
“哼。”完颜亮毫不犹豫,一掌披在楚惊秋的额肩头,完颜亮的武功此刻已经小有根基。这一掌按在楚惊秋的肩头,楚惊秋“噗”的一声突出一口鲜血,倘若楚惊秋运气抵御,自己不但不会受伤反而会反震完颜亮,但是楚惊秋心中有愧,不愿意运气抵御。楚惊秋受了一掌,登时吐了一口鲜血。
完颜亮怒道:“你为什么不还手,瞧不起我吗?”
楚惊秋惨然道:“我说过了,你若要报仇,只管来报,我不会还手的。”完颜亮怒道:“是你自己找死。”说罢,又一掌劈在了楚惊秋的胸口。这一掌使出了完颜亮的毕生功力,一掌击在楚惊秋的胸口。
楚惊秋没有运气抵抗,登时被掌力推了出去。完颜亮踏上前去,连出数掌,每一掌都使出了十成的力道。楚惊秋依旧没有运气抵御。若不是楚惊秋练过《易筋经》神功。骨骼经脉大异于常人,此刻恐怕早就毙命于完颜亮的掌下。
完颜亮连劈出十几掌,掌掌都披在楚惊秋的身上。众人看了一个个无不心酸不已,上官剑南等人实在看不下去,几次欲要上前阻止,却都被楚惊秋喝退。上官剑南心想:“楚惊秋内力再高,不运力抵挡,也只怕是死路一条。”不禁暗暗心急。
这时完颜亮正要劈出一掌,只见一个人影闪过,接住楚惊秋,众人细看之下,不是别人,正是吴嫦。那完颜亮一掌拍了过来,吴嫦一掌递了过去,两掌相交。吴嫦内力高出完颜亮许多,直将完颜亮震退数步。
吴嫦道:“你妹妹的死跟楚惊秋半点关系没有?”
完颜亮怒道:“无凭无据我凭什么相信你。”
吴嫦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道:“你妹妹临死之前已经知道你这位皇兄性格冲动势必会找到楚惊秋复仇,这是你妹妹临终之前,留给你的信。”
完颜亮接过那封信,拆开信封,只见却是自己妹妹的笔迹,只见上面写道:元功吾兄勋鉴,见信如唔。妹已抱定必死之志,誓救惊秋哥哥于水火之中。倘若妹因此丧命,纯属妹心甘情愿与惊秋哥哥无半分关系。究其根源皆源于破辽之时,我完颜氏残杀耶律氏殆尽。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一桩恩怨就由妹来了结,兄长万不可再造杀孽,徒增我完颜氏之罪孽。妹九泉之下亦常念及兄妹昔日之欢。妹雪顿首。
完颜亮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妹妹年纪虽小,却如此大义。完颜亮将信递给吴嫦,示意吴嫦读给楚惊秋听听。吴嫦展开信,朗声便念了起来。在场众人听了,无不动容。虽然言辞滞涩。但是字里行间感情深刻,语气诚挚,着实感动了在场的不少人。
原来几月前,楚惊秋前往五国城之时,吴嫦一直在暗中跟随。自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完颜雪决心代楚惊秋而死的前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误打误撞的撞见了吴嫦。在滴血山庄之时,吴嫦曾多次回护完颜雪,因此完颜雪便将一封信交与吴嫦,对吴嫦说道,这封信在惊秋哥哥受困的时候,送给她的哥哥完颜亮。
吴嫦指着完颜亮身旁的净虚与大智和尚道:“害死你妹妹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帝,完颜晟,帮凶就是你身后的那两位。”
楚惊秋暗暗点点头。完颜亮转过头看了看净虚与大智和尚道:“可有此事?”二人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将头磕的如同捣蒜一般。道:“这全是陛下的吩咐啊,跟我们两个人没关系啊。”
完颜亮冷冷道:“皇帝陛下是怎么说的?”
净虚道:“陛下素知公主殿下对楚惊秋这小子颇有情谊,便利用公主将钳住楚惊秋,好派人趁机杀了楚惊秋,可哪知公主殿下三番两次回护楚惊秋,在去五国城的时候皇帝便下了一道密令倘若公主三番两次阻挠计划,就杀无赦,然后一并推给楚惊秋,让殿下去找楚惊秋复仇就是了。”
完颜亮不禁双拳紧握,怒道:“完颜晟啊,完颜晟,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好兄弟啊。”
楚惊秋挣扎着站起来道:“雪儿的死,我心中的难过不亚于你。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完颜亮道:“逝者如斯,多说无益,你我兄弟,今日起,恩断义绝。从今往后再无兄弟情谊可言。”说罢,抽出佩刀将自己的袍子的一角割断。完颜亮道:“你们汉人有割袍断义,今天我们兄弟二人有如此袍,恩断义绝。”说罢,带着众人离开了。
留下楚惊秋一人在那发呆。吴嫦伸出手在楚惊秋的眼前晃了晃,楚惊秋才回过神来。这完颜钊与完颜亮本是一路来此,此刻完颜亮走了,留下完颜钊一个人却显得极为尴尬。
楚惊秋挣扎着起身道:“众丐帮弟子听令,合力捉拿丐帮叛徒杨炎。”这时侯几百名丐帮弟子压了上来。风行云道:“完颜钊,你虽然是在丐帮卧底几十年但是我丐帮的上下带你不薄,我丐帮上代帮主许剑飞对你更是恩宠,让你位列丐帮四大长老之首。你却不思报答,反而图谋颠覆我丐帮上下。当真是罪不可赦。”
完颜钊道:“你们杀得了我吗?”指着楚惊秋笑道:“就凭这个已经被打的半残的帮主,你们也能抓得住我吗?”
“还有我。”这时只见那道济和尚从地上爬了起来道。完颜钊素知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便道:“你一个和尚管什么闲事?”
道济轻笑道:“我这个和尚跟其他的和尚不一样,生平最爱待得就是多管闲事。”说罢,从怀中取出一根不知放了多长时间的狗腿,大口大口的嚼着,嚼了一会了一会,又取出身后的葫芦,咕咚咕咚的不知道喝些什么。但是近处的人,都闻到了一股酒气。
完颜钊冷笑道:“你是个酒肉和尚吗?”
道济笑道:“别的和尚是修口不修心,我这个和尚却是跟别人不一样,是修心不修口。没听说过那句话“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一句话说的众人哄堂大笑。楚惊秋只在那里闭目不语,原来是在趁此机会,潜运神功疗伤。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是你自己找死的,怨不得我了。”说罢,完颜钊抽出钢刀。当头就向那道济和尚剁去,这一路刀法乃是当年完颜钊学艺的时候一位高人所授。这一路刀法,使出来的时候,在场众人无不吃惊,这刀中的变化招式自己就从未见过。刀中变化巧妙。众人心想:“这般刀法,换做是自己恐怕也难以抵敌。”但是只见那道济和尚应付自如,招式之间尽是少林寺的功夫的影子。但是却又有些似是而非。
道济和尚只见手中那个破芭蕉扇当作兵器来招架,那芭蕉扇本就是易碎之物,在这道济和尚手中竟然能抵挡钢刀。在场众人心中寻思:“这道济和尚的功夫当真是深不可测。”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楚惊秋全身的经脉已经打通,气息运转自如。飞身上前对道济和尚道:“大师多谢相助,只是此事是我丐帮的家事,晚辈还望自己能够解决。”道济和尚道:“老和尚老了,不中用了,这几招之内还是没收拾了此人。”
楚惊秋道:“先生还是去休息一下。剩下的,就交给晚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