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虚怒道:“多管闲事。”说罢,飞身向前,与大智和尚双战楚惊秋,上官剑南见了,加入战团相助楚惊秋。四人见招拆招,拆了一百余招,净虚此刻的功力早就及不上楚惊秋,加之二人在五国城的时候吃过楚惊秋的亏,斗了一百余招见不能取胜。心便想该如何脱身。
楚惊秋怒道:“我今日定要为雪儿报仇。”上官剑南会意,截住净虚与大智和尚的去路。楚惊秋对自身内力的控制实在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将一套降龙十八掌使得行云流水一般。至阳至刚的掌力之中已经生出了至阴至柔的掌力。正暗合了物极必反的道理。
净虚知道上官剑南武功较弱,向大智和尚使了个眼色,大智和尚会意,踏上一步,一掌向上官剑南递出,正是“龙象般若功”的掌力,这大智和尚对这龙象般若功的造诣已经非同寻常。举手投足之间,足足有千斤力道。这一掌还没到,掌风已经压的上官剑南喘不过气来。
楚惊秋赶忙道:“小心。”
上官剑南岂能不知,见这一掌击出足足有千斤的力道。心知自己若以硬碰硬势必会骨断筋折。自己的“铁掌功”虽然也是江湖一门独到的武学,但是也难以跟这龙象般若功相提并论。身子一侧,那掌力自脸旁刮过去,只觉得脸颊被掌风刮得生疼。这一闪之下,登时出了空子,大智和尚一掌拍在门上,登时将那面们拍的粉碎。
净虚向着楚惊秋连进三掌,逼退楚惊秋。与大智和尚道:“楚惊秋,我打不过你,但是你也杀我不得。”
这是书房的们被大智和尚一掌拍的粉碎,早就惊动了宫内的禁卫军和大内的侍卫。
“抓刺客。”的声音此起彼伏,人影闪动,灯火通明往书房这边奔了过来,净虚和大智和尚一纵身跃上房顶,消失在夜色之中。
上官剑南想起刚才自己的生死不过在一线之间,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呆了呆。
楚惊秋拉着上官剑南的手道:“看什么,等死啊。”拉着楚惊秋,一掌破开屋顶。跃上屋顶。
楚惊秋道:“趁着侍卫都往这边汇集,咱们往官家的寝宫看看。”
上官剑南道:“这么多宫殿,那皇帝住在哪啊。”
楚惊秋寻思良久,道:“咱们从这群侍卫来得方向去找,一定找得到。”
上官剑南拍手笑道:“妙啊。妙!”二人借着夜色掩护,在暗中查看侍卫来的方向,果然发现那些侍卫都是从一个宫殿左右调出来的。楚惊秋指着其中一个额外气势宏伟,高出其他宫殿数尺的宫殿道:“咱们就去那里看看。”
上官剑南点点头。二人跃上那个宫殿的屋顶,楚惊秋与上官剑南各自轻轻揭下一块瓦片,往屋内一看,那宫殿却不是皇帝的寝宫,只见那殿内灯火通明,大殿的北方立着十几个排位,墙上挂着一幅幅画像,楚惊秋仔细一看竟是大宋历代的先帝画像,赵构双手合十,跪在灵位前的蒲团上。楚惊秋低声对上官剑南道:“咱们是来到大宋先帝的宗祠来了。”
上官剑南道:“快看。”
楚惊秋继续看,侧耳细听。只听赵构说道:“赵家列祖列宗再上,不孝玄孙赵构拜上。近来只因是否诛杀岳飞一事闹的心烦意乱,特来请教各位列祖列宗指点迷津。”
楚惊秋冷笑道:“想杀就杀是了,还啰嗦什么?”
赵构长叹一声道:“我深知,若杀了岳飞,便是自毁长城,我大宋朝廷从此再也没有能够让金人闻风丧胆的将领了。但是此人又不能不杀。”
楚惊秋心中暗道:“还有点自知之明。”
只听赵构继续说道:“岳飞拥兵自重,数次违抗我的旨意。简直不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这临安城内,百姓只知道有岳飞一个名,却不知道还有朕这个皇帝。”
楚惊秋不禁叹了一口气,不禁深感官场黑暗:“幸亏我没有在这朝廷做官,不然就像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只听那赵构又道:“虽然我赵构这样做会留下一个昏君的骂名,光复中原无望。但是只要能保住我大宋江山永固,我赵构背上些骂名又何妨?”
赵构起身欲要离开,忽而转身指着那些灵位怒道:“当年太宗皇帝花重金从辽国的手中为两国百姓买来了百年的和平,那时候没人反对。最后落了个圣君的名声,,为什么我赵构与金人议合议,就有那么多臣子反对?他们骂我是昏君……为什么?为什么?”这句话出口,赵构已经癫狂不已。说道:“那么好,这所有的骂名,都由我赵构一人承担。”大笑着走出宗祠。
楚惊秋心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年太宗皇帝在位之时国力昌盛,太宗皇帝文治武功,百姓安居乐业。连年北伐无果,两国百姓生灵涂炭,太宗皇帝于心不忍,这才委曲求全,年年向辽国贡献岁币。以保两国和平。那些钱对当时的大宋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现在呢?靖康之变之后,大宋现在的国力连那时候的二分之一都比不上。”
楚惊秋对上官剑南道:“咱们跟上。说不定能找到《破金要诀》的下落。”
二人紧盯着赵构,直来到赵构的养心殿。只见赵构将桌子上的一本书,想来是那《破金要诀》。只听赵构道:“把这本书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
一旁的曹公公道:“咱们不用这歌当筹码了?”
赵构摇摇头道:“起码要给我的后代留下点希望。把他放在隐秘的地方。不要让任何人找到。”
“是。”曹公公接过那本书道。
门外的楚惊秋松了一口气道:“咱们低估官家了。咱们走吧。”
上官剑南说道:“宫中的闲杂人太多。放在宫中也不太安全。”
楚惊秋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暂时就放在宫里,日后若有变,咱们再入宫盗出来就是了。”
上官剑南点点头道:“这样也好。”二人放心离去。
楚惊秋与上官剑南二人回到城隍山时,天已经大亮。二人安抚好江湖群雄。
上官剑南道:“咱们今日坏了金人的好事,只怕金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楚惊秋道:“你说的对,咱们不得不防。”城隍庙内,二人商议道。
话音刚落,只听城隍庙外。一个声音自城隍庙外传了进来。“楚大帮主,完颜钊前来拜访。”说话之中夹杂着内力。楚惊秋在城隍庙之内听的清清楚楚。楚惊秋心中一想道:“我还没去找你,你倒送上门来了。”说罢,带着上官剑南与群雄出了庙门,只见那完颜钊得意洋洋的站在在门口。
楚惊秋道:“我还没去找你,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快把我义父和诸位伯父交出来。今日可让你活着离开这里,不然必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完颜钊道:“楚帮主也太小瞧我完颜钊了。”说罢拍拍手。只见身后一群手下拉出几个被捆的严严实实的人。
楚惊秋定神一看,却正是自己失踪数月的伯父范云天,陆凡星与义父风行云。楚惊秋普通一声跪在地上泣道:“义父,孩儿不孝让诸位伯父与义父受苦了。”
风行云冷冷的道:“堂堂七尺男儿,上跪天,下跪地。怎能随意向旁人下跪?”
完颜钊道:“真是父子情深啊。楚大帮主,这次我就开门见山了。只要你跟我回一趟上京,面见我大金皇帝。我就将你的两位伯父,一位义父放了。”
楚惊秋心想:“若真的答应了,大丈夫言而有信,就一定会跟他去的。但是势必是九死一生。正自犯难之间,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旁的上官剑南道:“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不成?今日就让他有去无回就是了。”说罢,群雄上前去便要动手。
完颜钊手一挥,只见几个随从没人手执一柄钢刀上来架在风行云等人的脖子上。意思是只要你们动手了。这丐帮的三大长老性命就难保了。人群中不乏有会发暗器的高手。但是见这手执钢刀之人,武功都不弱。只怕这一暗器下去,打不到是小事,反倒害了丐帮的三位长老的性命。
完颜钊道:“我看不如这样,这天下英雄在此,不如我与楚帮主拆个几招如何?倘若能赢个一招半式。那么楚帮主就跟我走如何?”
“好。”楚惊秋道。说完就觉得有些后悔,见义父与两位伯父都是被钢刀架在脖子上。自己若是比武,自己拳脚功夫,自然是没问题,怕就怕完颜钊一言不合就害了两位伯父以及义父的性命。
群雄给二人腾出一片空地。完颜钊低声对楚惊秋道:“要小心了。”说罢,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楚惊秋看了看风行云。只听那风行云道:“孩儿,只管出手就是了。不用顾忌为父,为父死则死咦!”
楚惊秋轻摇头,心中暗道:“义父,孩儿是不会让你们死的。”
楚惊秋与完颜钊二人亮开架势,正要开打,只见人群中窜出一个身影,那人身形极快,掠过风行云等三人身边,登时那身后完颜钊所带来的随从手中所拿的刀,尽数落在地上。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和尚,穿着一双破鞋的和尚,面容极丑,懒洋洋的躺在地上。背上插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芭蕉扇。
一随从怒喝道:“哪里来得疯和尚。活腻味了。”说罢,走到那和尚面前一刀劈洛下去。哪想到那到砍在那和尚的头上,就好像看在石头上一样。只听“砰”一声,那钢刀登时断为两截。众人不禁骇然,众人素知少林有一门“金刚护体神功”,极为难练,练成之后周身刀枪不入,今日初见,果然是非同小可。
这其中陡然生变,也大出楚惊秋的意料之外。但是楚惊秋看得出,这个和尚身怀上乘武功,决不亚于自己。
那老和尚悠然转醒,摸了摸脑袋,又摸了摸肚子道:“饿了。”砖头看到一旁的那炳断刀。拿起来放在口中就大嚼起来。直咬的“咯咯”作响。每响一下,众人的心中就紧了一下。楚惊秋心中暗道:“这人武功当真是高深莫测。”只见那老和尚吃着吃着,忽的觉得不对,道:“不好,你们喂老和尚吃刀子。”说罢,嘴里一吐,嘴中飞出一物。直奔方才那砍老和尚的随从飞去。
那人登时眉心被打中,登时鲜血直流,捂着头哇哇大叫。老和尚终归不忍心结果了骂人的性命,不然只加上几分力道便能立时洞穿颅骨。
上官剑南见这和尚穿的破破烂烂,行事为人疯疯癫癫,但是确实是在帮助自己。不禁问道:“阁下可是灵隐寺道济大师。”
众人一听是灵隐寺道济和尚的大名。不禁纷纷挤上来。这道济原名“李修缘”本是富家子弟,后大彻大悟在灵隐寺出家。法号“道济”,但是这道济和尚却不守戒律清规。喝酒吃肉,只要是和尚不做的事情,他都做。数十年来游戏人间,神鬼莫测。扶危济困,江湖上颇有威名。
只见那道济和尚凑近上官剑南身前,左看看右看看。又用鼻子闻了闻。道:“你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啊!”
上官剑南道:“我叫上官剑南,是铁掌帮的帮主。”
“铁掌帮?你知道我是什么嘛?”道济和尚道。
“谁?”上官剑南问道。
“我是金掌帮得帮主,道济。”道济和尚道。
上官剑南摇摇头道:“你是疯道济,和尚。”
这一下上官剑南却大大的投其所好,上官剑南殊不知,道济和尚最爱别人脚踏之前加一个疯字。
道济和尚道:“你这小兄弟心眼不错。咱们倒也可以交个朋友。”
这二人一老一小,一唱一和,倒像是街头艺人说故事一般。一旁人看得都忍俊不禁。
完颜钊见上官剑南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禁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