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剑南道:“自从岳元帅被下狱,官家一时在与金人接洽,商量议和的事宜。倘若这本书落在金人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啊!”
楚惊秋点点头道:“万万不可让此事发生,岳元帅被下狱,我大宋无异于自毁长城。倘若这岳元帅穷尽毕生心血所写出来的破金的法门再落单金人的手里,只怕后果不堪设想。那金人当真会有恃无恐了!”
上官剑南道:“我看咱们在秦桧没有把那本书交给官家之前,要去秦桧的府邸走一遭了。”
楚惊秋道:“事不宜迟,咱们二人今夜就去探探这秦桧的府邸。”
上官剑南道:“好,我们这就去准备。”
赵构回到皇宫之后,寻思良久,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大亮,赵构走到御书房,对曹公公道:“把秦丞相和金国的使者传到我书房来。”
曹公公道:“是,奴才这就去。”
不一会,曹公公引着秦桧和另一个金人打扮的人来到书房,这个金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金国的国师,净虚。
赵构对净虚道:“你大金国皇帝不是让我表示一下自己对议和的诚意嘛?我就送你大金国一件礼物。保准你金国的皇帝看出我的诚意。”
净虚道:“我家皇帝素知大宋国皇帝收藏天下的奇珍异宝。不知有甚宝物要献给我们大金国的皇帝。”
赵构对秦桧道:“秦丞相,岳飞所在牢中所著的书可在你手中?”
秦桧心中“咯噔”一声道:“回官家,正是在臣下的手中。不过臣出来的仓促,并未将那本书带在身上,可否容臣回府邸去取?”
赵构点点头道:“速去速回莫要让我们的贵客久等。”
秦桧告辞,匆匆回府,此时正好那官家秦城已经将那本书装订成册拿回府邸上了。秦桧拿了那本书思考良久,大笔一挥在那本书上写了“破金要诀”四个大字。秦桧看了看这四个大字,不禁长叹一声,心道:“金人反复无常,我只道将这本书留在此处,待日后金人毁约之时,将此书交给我朝大将,好让我大宋在岳飞之后仍有能够让金人望而却步的将军。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官家是要彻底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啊。岳飞啊!岳飞!我秦桧对不住你啊!我秦桧连你最后的一点心血都没有保住啊!”连叹数声,拿着这本《破金要诀》有气无力的离开自己的府邸去往宫中。
将那本《破金要诀》递给赵构,赵构道:“这本书乃是我朝岳飞所著。”
净虚道:“不就是一本书嘛?我道大宋的皇帝会有什么稀奇的宝贝。”
赵构哈哈大笑道:“到底是不是宝贝,尚无定论,你且拿去看看再说。”
净虚接过那本《破金要诀》,随便翻了翻,只见这本书中记载的,尽是金兵行军布阵,列阵排兵的特点以及针对的破解之法。其内容之详细,破解法门之巧妙当真是一个旷世奇才才能写的出这样一部书来。
净虚看得不禁冷汗直冒,心想:“照这书上所言,大宋直捣黄龙,只在朝夕之间。这大宋的皇帝当真是昏庸无比,倘若留着这本书,岳飞死了之后,还会有千千万万个人凭借这本书成为下一个岳飞,此事当真是非同小可。”
赵构笑道:“怎么样?对我大宋的礼物可还满意?”
净虚擦了擦冷汗道:“此事非同小可,我要派人禀报我大金的皇帝才是。告辞。”说罢,拿着这本书转身要离开。
秦桧道:“把这本书留下。”
净虚冷哼一声道:“有本事自己来拿。”话音刚落,站在赵构身边的曹公公身形一晃便凑近净虚,身形之快,在净虚严重直化为了一道影子凑近净虚。
净虚先发制人,指若拈花之状。正是少林绝技之一的“拈花指”这拈花指取自佛祖拈花,迦叶一笑的典故,虽然是少林派一门阴柔的武功。但是指力霸道异常实在不亚于大力金刚掌等至阳至刚的武学。
那净虚出指之间,使出了十成的力道,誓要将曹公公立毙当场,要在大宋的皇帝面前立威。
哪想到指尖还没有抓到曹公公的肩膀上,那曹公公的掌力已经到了,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劲力直透内脏,此刻只需曹公公劲力一吐,那净虚就会五脏爆裂而亡。
“退下。”赵构怒道。
净虚此刻面如死灰,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耀武扬威一下,哪想到皇帝身边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曹公公左手搭在净虚的肩膀上,右手拿过那本《破金要诀》。退回赵构的身边。呈给赵构。
赵构笑道:“大使未免也太过于心急了吧?贵国的皇帝还未表态,不必过于着急。金宋议和,我大宋要这本书哦也没什么用处。自然归贵国所有。”
净虚黯然道:“我会禀报给我大金国的皇帝的。”说罢,转身便离开了。赵构见净虚走远冷哼了一声:“区区一个使者竟然敢如此放肆。”
秦桧心中不禁想起几年前议和之时,金国皇帝要求赵构行跪拜之礼,最后让秦桧代行跪拜之礼。此事才不了了之。明明筹码在发送这一面,但是却像是大宋朝廷在摇首乞怜。秦桧不禁扪心自问:“我秦桧一心为金宋议和殚精竭虑。为了两地的百姓安居乐业,为了大宋不惜做千古罪人,遗臭万年,是对?还是不对?”
想到这里,心中当真是惆怅万千,对赵构道:“臣,告退。”
赵构知道秦桧心中所想,冷冷道:“你就做好你的角色就好了。朕不会亏待你的!”
“臣谢主隆恩。”秦桧跪下去,有气无力的道。说罢,起身离开了。赵构桌案之下,双拳紧握,心道:“不要学岳飞,你只要心甘情愿做朕的一条狗,朕是不会亏待你的。”
却说是夜,楚惊秋与上官剑南趁着夜色偷偷摸进秦桧的府邸,楚惊秋一进这秦桧的府邸,就被秦桧府邸的景色惊呆了,楚惊秋见过岳飞的府邸,府上早已经被荒草已经及膝。虽然府邸很大。但是几乎是家徒四壁。看这秦桧的府邸,假山假石,池塘,花园是应有尽有。府内灯火通明,已经是深夜了,还能看到一队队的仆人。
上官剑南与楚惊秋二人对自己的功夫极为自负。是以夜间行动并未穿夜行衣。二人跃上房顶,小心翼翼的揭开一片房瓦。只见这一处乃是秦桧府邸的迎客用的正厅。楚惊秋低声道:“咱们先在这里找,一会再去秦桧的卧室,书房。”
上官剑南点点头,将房顶上的房瓦一一揭下,准备跃下去。那楚惊秋早已经从天窗之上跃下去。上官剑南急忙叫道:“你等等我啊。”说罢,也随着楚惊秋从天窗之上跃了下去。哪知道二人一落到地上,登时大堂之内灯火通明。晃得二人睁不开眼。只见秦桧从屏风后面组出来说道:“楚帮主,上官帮主你们终于来了。我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
陡然生出变故,楚惊秋也吃了一惊。但是楚惊秋随即便冷静下来道:“秦丞相别来无恙,既然知道我们两个人来这里,想毕知道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秦桧点点头道“只是你们要的东西,不在我这里。”
上官剑南道:“那你放哪了?”
秦桧道:“在当今的官家的手中。我之所以在此等候二位,就是想要告诉二位。尽快去皇宫盗出那本书。官家要把这本书送给金人,那样的话,我大宋岳飞之后就再也无人能够跟金人抗衡了。”说罢,将今日书房之中发生的事情讲给上官剑南与楚惊秋听
楚惊秋寻思良久,他素知秦桧为人奸诈无比,说的话未必可信。上官剑南知道楚惊秋的心中想着什么便道:“不管是真是假,咱们且进宫中看一看,要是真的有什么埋伏,凭你我二人的本事也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楚惊秋想了想道:‘“不错。”
转头对秦桧道:“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们二人绝对放过你的。”
秦桧道:“你们请自便。老夫就在这里,要拿老夫的性命,尽管来这里取就是了。老夫已经是身败名裂。好死不如赖活着。”
楚惊秋与上官剑南都是明白事理的人,自从前些日子在大理寺的监牢之中听到了秦桧与岳飞之间的谈话,心知这秦桧也是个可怜之人,只是为人臣子身不由己啊。
上官剑南道:“咱们不要耽搁了。现在就走吧。”
楚惊秋点点头道:“咱们走。”
二人眼见天色忽然转阴,楚惊秋心中暗道:“真是天助我也。”本已经是深夜,加之天色阴沉了下来。二人更加放心大胆的深入皇宫重地。只见那果然是皇宫重地,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即使是深夜,守宫的禁军头领各个也是精神抖擞。
上官剑南道:“这官家好大的气派。”
楚惊秋道:“这皇宫之中可不比秦桧的府邸,咱们要小心行事。”
上官剑南道:“好啊。放心好了。”上官剑南与楚惊秋都曾来过皇宫,早已经是轻车熟路,躲避来来往往的岗哨,悄悄的摸进赵构的书房。。
二人在书房内仔细翻找却始终找不到那本《破金要诀》的影子,上官剑南不禁骂道:“狗皇帝到底把这本书放在哪了?”
楚惊秋道:“他若是将那《破金要诀》随身放着,那我们就麻烦了。”忽的只听,门外有响动,楚惊秋赶忙拉着上官剑南躲在一处书架的后面。只见门外闪进来两个人,楚惊秋看二人的身形,正是那净虚和大智和尚。不禁想起那五国城完颜雪之事,,不由得竟恨得咬牙切齿。
只见那净虚与大智和尚在翻找着什么,只听净虚说道:“白天的时候赵构就在这里接见我的。书应该就放在这里。”
大智和尚问道:“大宋的皇帝都告诉你了,会在议和的时候将《破金要诀》交给我们,为什么要来偷呢?”
净虚道:“笨蛋,这《破金要诀》在这大宋皇帝手中一日,就为金宋和谈增添了一笔筹码,所以咱们要来盗取这《破金要诀》,让我们大金国在谈判之中更处于有利的地位。”
大智和尚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楚惊秋在书架背后仔细寻思:“岳元帅虽然死了,但是还留着《破金要诀》在,一个岳元帅虽然死了,但是只要有《破金要诀》以后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岳元帅,金人依然是投鼠忌器,不敢南侵。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罢,对着上官剑南指着净虚与大智和尚两个人,做了一个砍杀的动作,上官剑南会意,二人冲出去,楚惊秋指着净虚道:“净虚老秃驴,还认得我吗?”
净虚与大智和尚看了楚惊秋,心中不禁一阵发怵,数月之间五国城大战至今还历历在目,那时候两个人都吃过楚惊秋的亏。
净虚心想此刻再忙活正事,多结一个仇家没什么好事,对楚惊秋道:“咱们俩的事情以后再算,今日我还有要事在身。”
原来江湖上有规矩,上门寻仇,仇家若是另约时间,今日便是再怎么方便也不能动手。净虚初遇楚惊秋害怕与楚惊秋动手之后,将皇宫之内的大内高手与禁军侍卫招呼来,那倒是自己难以招架的了。
楚惊秋此刻早已经恨得是咬牙切齿,哪里还会跟净虚讲什么江湖规矩,楚惊秋怒道:“净虚老秃驴,你还雪儿的命来......”说罢,脚踏乾位,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一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净虚心中暗暗叫苦:“怎么今日就撞上他了。”
楚惊秋盛怒之下,使得尽是阳刚之力,却违背了这一式掌法的要诀。那大智和尚踏上前去,一记“龙象般若功”的掌力横拍出去,两大当世至阳至刚的掌法碰撞在一起,不免威力惊人。两掌相交,只听“砰”一声巨响,二人各自倒退五六步。楚惊秋心中暗暗惭愧,心想:“若不是方才盛怒之下,只顾掌力一味的刚猛,却失了其中的诀窍。恐怕,你早就没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