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她一阵恶寒。
我怎么会想到那么可怕的东西呢?
“殿下您,要不,还是把丝线取下来吧,我的听力特别好,您喊我一声我会立马过来的。”
“不许动!”
慕容琛拍了她想要解下丝线的手,傲娇的看着她。
“本宫不想喊人,这样比较方便。”他随时随地都能感知到她的存在,再次醒来的时候就不会害怕只是一个人了。
然而长歌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她特别特别讨厌被人当成某种可怕生物来对待。
“您……要不……就宽容一下下?让我就在这里?”她和他打着商量。
慕容琛斜睨了她一眼,“寡男寡女独处一室,你觉得合适吗?”
“若是传到外人耳朵里,有损本宫的清誉,你之前不是说本宫的清誉不能有损吗?现在忘了?”
“我……我……没忘。”她实在没法厚着脸皮狡辩,只好含泪说了真话。
但是呢,她还是不忘再为自己争取一下。
“我现在是您的侍女,晚上留在这里照顾您也是应该的,就算传出去也不会对您的清誉有什么损伤。”
“哦?”慕容琛挑眉,“你倒是伶牙俐齿!可是你别忘了,本宫喜欢清净,晚上从来不会留人在身旁照顾。”
“若是有了一次例外,肯定会有不少的人来一探究竟,你确定要留下吗?”
“不……不用了!”长歌较忙否认。
“其实我觉得*共处一室有些不好,所以我还是回去隔壁睡吧!”
说完后,她逃也似的跑了,生怕被人误会。
开玩笑,对方可是一国储君,一举一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万一传出什么不好的谣言,她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慕容琛看着手腕上那根红色丝线,有着片刻的失神,冰冷的眼眸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夜深了,该睡觉了!”
“阿娘!”
他摸了摸手腕上那根丝线,带着浅浅的笑容慢慢溜进被窝,就像得到糖果的孩子那般乖巧和满足。
然而这一切,长歌却是不知道的。
她自从进屋就在心里吐槽:
“用红线绑着手腕,也只有他那么奇葩的人才会想出来。”
“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长大的,想
法奇葩,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朝令夕改,简直就是一个大*!”
“此时此刻真是无比同情和佩服伺候他的宫人,在这样一个人手下做事,得有多大的毅力和胆识啊!”
“嗡嗡嗡”
连接着两人的丝线突然发出细微的震动声,长歌心虚的捂着嘴巴。
“他不会知道了吧?”
“谁知道了什么?”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长歌像是见鬼了似的看着他。
慕容琛似笑非笑的说:“又在背后说本宫坏话?”
“既然不喜欢本宫,为什么要委屈自己留在这里呢?”
“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只是……”长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个所以然,索性将话题一转,先发制人。
“殿下您走路都没声音的吗?我刚才差点被您给吓死了,现在还有些神志不清呢!”
“咝!”她倒吸一口凉气,双手紧紧抱着脑袋,使劲哀嚎:“我的头怎么有些痛呢?”
“头痛啊?”
“嗯嗯。”她皱着眉点头,表现得极为痛苦。
慕容琛语气淡然的说:“深夜造访,是因为本宫突然想到一件事,所以过来给你说一声。”
“咝……什么事?”值得他大半夜亲自过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之前好像记得皇祖母特别喜欢礼部尚书家的千金,想让她做太子妃。”
什么?
太后想让明嫣做太子妃?
那岂不是……?
长歌晦涩不明的看着他,“多谢殿下告知,我知道了。”她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他。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他颇为大方的说着。
她咬了咬唇,强扯出一抹微笑说:“明嫣是一个好姑娘,我在这里提前祝福你们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皇祖母想让她做太子妃,可是本宫并不想。提前告诉你,就是想让你劝她主动退出,不要让自己颜面无存。”
“呵!”长歌轻笑,太子殿下高高在上惯了,可你也要知道,不是谁都喜欢你。
明嫣她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是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参加选妃的,勉强为之不过是因为皇命难违罢了。
“殿下您同我说这番话,还不如直接去求陛下赐婚,肯定能和你心仪的姑娘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嗯,这样也好!”慕容琛颇为赞同她的建议,“父皇他当年被人所阻,故而对那些棒打鸳鸯的事情深恶痛绝。”
“找他说情,顺便再提及皇祖母和其余人挑出来的太子妃人选都不是本宫钟意的,应该就可以得偿所愿了。”
“您也不必同在下说的如此清楚。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她才不要在这里听着他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不择手段”呢!
长歌慢慢溜进了被窝里,仿佛当他不存在似的闭上了眼睛。
慕容琛被她这一番举动给逗笑了,“又不是小孩子,幼稚死了!”
“一言不合就钻进被窝,你当自己还是两三岁啊!”
长歌:……
今天的太子怎么这么多话呢?
求求您赶紧回去睡觉吧,能不能有一个病人的自觉啊?
“本宫让人替你抓了几服药,明天开始,同本宫一起喝。”
纵然她的忍功再好也终究是忍不住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气势汹汹的看着他。
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我又没病,吃什么药?
“多谢您的好意,可是在下明日便要离开,恐怕不能让殿下如愿。”
“你确定要走?”慕容琛问她。
“嗯。”如果不是怕他没人照顾,她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去了。
人家都要成亲了,她还死乞白赖的留在这里干什么?
凭白的给人糟践吗?
“跟在本宫身边报恩是你提出来的,现在突然要走,你是想用另外一种方式来报恩吗?”
“嗯?”长歌迷茫的看着他,什么另外的方式?
“以身相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