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想问啊,你以为我想管这样的闲事?费力还不讨好。”沈冲开口说,“只是我看你前两天分明还一脸的春风得意,现在却是一脸的失魂落魄,我想问问你怎么了,是关心我兄弟,可不是想打探你的感情罗曼史。”
“我没怎么。”陆煜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情,停顿了片刻又开口说,“你没有谈过恋爱,就算是有些问题,你也只会帮倒忙的。”
他这么说简直就是对自己**裸的蔑视啊,这让沈冲感到相当的不爽,为了为自己平反就解释说,“我没谈过恋爱?我有多少女人?”
陆煜抬眼看他一眼,最后嗤笑一声,“你不走心,跟公狗有什么区别?”
“靠?”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兄弟,沈冲就一定要跟陆煜打一架了,“我虽然不走心,可是有过这么女人,却早就比你有经验,知道怎么样才能够更好的拿捏女人的心思。你不讨好我就算了,还要说我帮倒忙,我帮哪门子的倒忙?我给你的都是实践出真知。”
沈冲说,“我告诉你,你现在跟我道歉,我还可以不计前嫌的教你。”
陆煜沉默了片刻,缓慢地摇了摇头,用很轻的声音说,“算了,她很恨我,做再多的事情都没有意义。”
“啊?”沈冲显然是误会了他说的,“你是说她知道你爸杀了她全家的事情?那她要恨也是恨你爸,恨你干什么?你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情啊?”
陆煜表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有一个瞬间真的很想把沈冲给做掉,“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莱奥德在顾景尧面前几乎是没有任何秘密的,他甚至是将顾景尧带到自己的实验室,给他看沉睡的陆以珊,哪怕是他将徐临做的这样畜生事情当作是耻辱,可是陆以珊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流的却是他的血。
所以当给顾景尧介绍陆以珊肚子里面这个流着自己血脉孩子的时候,他显得无比自豪,“我已经检测出这个孩子十分健康,当时候我决定让他随我妻子的姓氏,这是属于我跟我妻子的孩子。”
莱奥德说的时候隐瞒去了徐临的存在,顾景尧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面有些诧异,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面,以及根据他对莱奥德的了解,莱奥德不会做出对一个病人做出龌龊事情的人来,他是个想当有职业操守的人。
但是出于对自己好朋友的尊重,顾景尧并没有将心里面的疑惑询问出口,因为担心自己问的问题会伤害到莱奥德。
顾景尧提出要见陆煜的事情,却被莱奥德阻止,“暂时不要去招惹陆煜那个疯子,他前一天跟自己的女人在我的手术室外大吵了一架,闹得不欢而散,现在却将自己锁在屋子里面并不出来,他的心情不好,你找他只能自找不痛快。”
顾景尧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陆煜为什么心情不好,因为就在昨天晚上他才刚见证了他这个表外甥的离谱以及不同寻常的一面。
莱奥德还说,“等到明天我带你看那个女孩,那个女孩简直就像是我妻子的复刻版,你见到了也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好的,莱奥德。”顾景尧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温和的开口说,“但现在这个时间我想我要先回别墅了。”
“你可以留下来吃饭,我让人去准备,你想吃什么?”莱奥德只有在顾景尧的面前才将自己热情好客的那一面很完美的展现出来。
但是顾景尧给他的回答是,“不了,真的不理莱奥德。我最近聘请了一位小女佣,她看起来精力充沛,我交代给了她一个十分艰巨的任务,但又担心她将厨房搞得乌烟瘴气,只能回去看一看。”
莱奥德说,“你从来不会对一个人这么上心的,难道这个女佣是拿着打开你心扉钥匙的那个人吗?你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顾景尧并不觉得自己对与家里面那个女孩有多么的上心,只是受人所托要忠人之事罢了,说不定以后这女孩还是他的外甥女,“我受人所托而已,这几日我大概都会过来,到那个时候我们在共进晚餐也不迟,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会说谎。”
韩陈陈的确是没有辜负顾景尧的期待,她也的确是将厨房弄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甚至不知道煎焦了几分牛排,不管怎么煎想必都达不到顾景尧的预期效果,在她看来吃三分熟还不如直接吃生肉,虽然她以前做任务的时候也的确吃过生肉,但那是经过处理的,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
她简直想要直接将生肉端到餐桌上给顾景尧吃,韩陈陈在厨房捣鼓了一下午,做出来的东西没有一样能吃,甚至是顾景尧交代她的红酒她都忘了去拿,因为根本就找不到打开地下酒窖的钥匙,这简直太荒唐、太无奈了。
但是她没有想到顾景尧会提前半个小时回来,因为哪怕是顾景尧就算是晚几点钟回来,都不一定能吃到她做的澳洲餐。
顾景尧看见厨房一片狼藉的时候,非但没有感到惊讶,反而意料之中的笑了一下,他脱掉西服外套放到一旁,挽起袖子朝着厨房走过来,十分无奈的说,“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韩陈陈只觉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十分难看,但她仍旧是选择开口实话实说,“我不怎么会做西餐,但是中餐会一些,虽然并不精湛,但也总不至于会像现在这么惨。我会将厨房收拾干净,只是晚餐可能达不到顾先生想要的效果了。”
“你先出去吧。”顾景尧兴许是带孩子带惯了,此刻对着韩陈陈更像是耐心的在对待一个小孩子般,“我来收拾这些东西,或许在七点之前能够饱餐一顿。”
韩陈陈将人家家里的厨房搞成这个样子,怎么还会好意思出去什么都不做,哪怕是帮一些小忙倒也还可以,于是她主动举手说要帮助顾景尧打下手,顾景尧虽然无奈但是也并没有拒绝。
“其实做这些很简单,你看过我做之后就会了。”顾景尧将周围的东西收拾干净,心里面无奈得是这个女孩差一点儿就把厨房炸了,但是好歹还算是给这间厨房留下了全尸甚至是足够的体面。
“顾先生久居澳洲不回国,是因为国内没有记挂着的人吗?”韩陈陈并不是一个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的人,只是厨房安静到极点,下意识的想要缓和一些气氛。
这原本是看起来很不礼貌的问题,但是顾景尧还是回答了,“我在国内只有一个亲人,但她并不希望我回国。”
韩陈陈对于这个回答有些疑惑但是并没有问出口,在她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应该适可而止,打探别人的隐私这并不是她的本意。
但是看起来顾景尧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伤心或者是觉得难以启齿的地方,反而说,“但我一个人其实也并不觉得孤单,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对了,我有个儿子,他很爱我也很黏人,他虽然只有七岁,但是已经很浓烈的让我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
韩陈陈实在是没有想到他还有个儿子,“但是顾先生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娶妻的人。”
“的确不是。”顾景尧一边煎牛排一边开口说,“他是我被我收养的,在他两岁的时候被父母以残疾儿的理由抛弃,我收养他的时候,一开始他很小心翼翼像是个外来者手足无措,似乎是害怕我将他丢掉。他的右腿的确是有些残疾,但我有很好的条件将他医治好。”
“我告诉他,这其实并不能成为他担惊受怕的理由。”顾景尧看起来很爱他的儿子,再提起他儿子的时候眉眼之处都浸染了一层可以用肉眼捕捉到的温柔,“我可以理解他的亲生父母,但我要做一个很好的父亲。”
他说什么韩陈陈都十分认真的听着并不插画,倒是顾景尧觉得自己说的大概有些话多了,“抱歉,可能你可能并不想听我讲这些。你呢?说说你自己吧。”
“我自己?”
“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出现这么在危险的地方,在我来看你此时应该已经在很好的享受大学生活。而不是出现在这样危险的地方,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说的‘危险’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然这并不排除可能是他那个表外甥将人家女孩带到这个地方来,但是以他看来一个人真实的气质其实很难被遮掩住,当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女孩的时候,就能在她的眉眼之间看出坚韧与见惯厮杀的模样。
看起来并不像是被人好好的呵护的温室花朵,反而更像是早就已经经历过了腥风血雨。他有幸看到过这个女孩狼狈哭泣的一面,想来以后应该是很难见到了。
“顾先生问出这样的话,想来也一定不相信我是什么善男信女。”韩陈陈说,“我并不想欺骗您,但我一定不会有正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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