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风华无度2025-07-28 15:234,042

  有些时候其实某些答案看起来是真的没有那么的重要了。

  这样一个好回答的问题,其实陆煜始终都不能给出韩陈陈任何满意的答案,有些答案是不能用嘴巴说出来的,至于心里感受那也是两个人两情相悦的时候才可以深深切切的感受到的。

  至于韩陈陈问的这个问题,是注定得不到他的回答。

  但韩陈陈兴许只是随口一问,看起来也并没有再去有多余的询问,所以当陆煜说这些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的时候,她心里面其实没有任何的波澜,相反好像是早就猜到这是陆煜能够给她最意料之中的回答,所以她不抱着期待,就不会感到失落。

  聂镶那端其实也并不安稳,锐藤夫人痛失挚友之后时而发疯时而清醒,疯了的时候就只骂聂明廊跟他的母亲,几次三番都差点拿着枪崩了身边的人,清醒的时候很少,一旦清醒了就要催着聂镶去杀了聂明廊给戴萝报仇。

  可聂镶总是答应了她以后却迟迟并不选择动手,这让锐藤夫人更加的发疯,她脑子的不清醒导致原本就扭曲的性格更加的固执可怕,甚至是在面对聂镶的时候都到了动手的地步,她歇斯底里的发疯,自己都不清楚在骂什么。

  屋子里被她弄得一片的狼藉,锐藤夫人在聂镶面前的时候活像是个疯子一样,“你是不是爱聂明廊?是不是舍不得这个像你的儿子!聂镶,我当初做的最错的决定就是想拥有一个跟我们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你是不是上那个女人就爱上她,也爱屋及乌聂明廊那个小畜生?!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为什么不杀了他?他把戴萝的头都割下来了,你为什么不杀了他!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啊——!”她觉得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眼前分裂开来,所有的人都在背叛她,她的脑子里面一阵尖锐的疼痛,只能抱着头啊啊大叫,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聂明廊对自己妥协。

  “锐藤!”聂明廊上前将她钳制在自己的怀里面,将注射器缓慢地推进她的胳臂里面,只有打下镇定剂的时候,锐藤才能像是个正常人一样,看着怀里面的锐藤缓慢地有了知觉有了些人的模样,聂明廊耐着性子开口说,“我怎么会爱上别人?又怎么会爱屋及乌?我不动手是因为现在还不到时候,你相信我,可以吗?你相信我?”

  以前还算正常人还有理智的时候,锐藤在聂镶的面前至少还会伪装出自己最像个女人的一面,可是现在她发疯到一定得地步,哪怕是被打了镇定剂却仍旧组织不了她混乱的思绪以及很久之前就压在心里面的顾虑。

  锐藤夫人缓慢地摇了摇头,“不,不。她跟我长得一样,我不信你跟她有肌肤之亲不会爱上她。聂镶,你骗我,你骗我!我曾经亲眼看见过你给她掖被子,你亲吻她的额头,聂镶!你爱上了我的姐姐!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连带着你们的孩子都一起恨了!”

  看着那张跟锐藤一模一样的面容的时候,聂镶的确是曾经有过瞬间的恍惚,但是他爱锐藤爱她的狂野与偏执,聂明廊的母亲太温顺温柔了,看起来几乎没有任何的性格,他只是在肌肤之亲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丝的怜悯,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又该爱谁。

  “我不爱她,爱她怎么会随你折磨她?”聂镶生怕惊扰到还在病中的锐藤,用很轻的声音开口解释说,“锐藤,该休息了,好好休息好吗?”

  “那你为什么……”锐藤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臂,指甲都深深地陷入聂镶的肉中,她抬眼一瞬不瞬的看着聂镶,仍旧是咬牙切齿的问,“为什么不杀了聂明廊,我要让你杀了他,你杀了他,我一分一秒都不允许他活着,他怎么对待戴萝,我就会怎么对待他,我要把他的脑袋割下来喂狗,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聂镶,你杀了他,你杀了他啊!我不允许他还活着!我反悔了,我如果知道他是这样,我是不会允许你跟别的女人有任何肌肤之亲的,我不该固执的留下一个不属于我们的孩子,聂镶,你杀了他你杀了他啊!这个世界上只有戴萝是无条件的爱我对我好,再也没人对我这样了,她对我有多么的重要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啊……”

  锐藤夫人含着眼泪咬牙切齿的重复着,“杀了他,你杀了他呀!”

  “我会解决他,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好吗?”大概是镇定剂的药效上来了,聂镶清楚地感觉到锐藤抓着自己胳臂的手在逐渐的放松,他将锐藤的手握在怀里面轻声说,“休息吧,我会替你的朋友报仇。”

  感情这东西对于年轻时候的聂镶来说其实是不需要的,他将这样的东西视作垃圾,并且固执的认为身为聂氏家族的继承人本不该被任何的感情牵绊,当然这样的想法只是在遇到锐腾之前,就连之前追求保罗夫人其实很大一部分只是单纯的想要争夺保罗的东西,真心实意其实并没有多少。

  可是锐藤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他们是同一类人,都会为了想要得到的不择手段,心也是冷硬的,但锐藤感激他之余又逐渐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他看着锐藤的时候就像是在照一面镜子,这面镜子里面可以窥探到另一个真实的自己。

  但其实他只爱自己,所以才会爱锐藤。

  聂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个好的结尾,但锐藤在他心里面是唯一一个占有很大比重的女人,是他第一次萌生出可以和这个女人过一辈子的,他的确是不想解决聂明廊,但这样的不想多半是出于‘可惜’,聂氏家族虽然子孙枝繁叶茂,可是能够继承棕紫色眸子的孩子却少得稀奇。

  哪怕是棕紫色眼睛的孩子带有天生的遗传疾病,但这也不可知否成为了筛选是否有资格继承聂氏家族的一个衡量标准。

  他的孩子众多,但却只有聂明廊一个继承了家族的棕紫色眼睛,抛开这一点其实聂明廊的确很像是年轻时候的自己,哪怕他自知自己并不是个好的父亲,但却真真实实的是将聂明廊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

  所以这个‘不想解决’,完全不是聂镶出于父子情面,而是觉得毁掉这样一个家族的未来继承人觉得可惜。

  但是为了让锐藤高兴,其实他顾不得这么多。

  “聂先生。”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心腹,派出去的人已经是从小养到大的孩子,算得上是信任,但是却不会完全信任的人,“少爷一直在漫城,他跟保罗夫妇目前全都居住在陆煜的一栋别墅里面,看起来很安静,并没有和多余的人接触过。”

  聂镶的脸色看起来始终都是阴沉的,聂明廊这个小畜生究竟有多少的眼线潜藏在他的身边,他心里也没谱,这些年只贪图安稳已经逐渐放开了对于聂氏权利的掌控,不然也不会将家族向来最重视的柯伊诺尔宝石放到别的地方,只为博得锐藤的高兴。

  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聂明廊现在的势力以及实力绝对不亚于他,若是真的跟聂明廊翻脸,只会两败俱伤,他想找到合适的时机,可是却不忍心看锐藤如此痛苦。

  将戴萝残忍的解决掉这件事情聂明廊的确是做的太出格了一些,聂镶知道这个儿子怨恨他还有锐藤,只要是不死就总会忍气吞声的等到有一天不断让他自己变强,进而来狠狠地报复自己跟锐藤,这一天终于快要来了,聂镶却感受不到任何的解脱。

  被聂明廊伤到的这条腿只要是到了阴天下雨的时候就总会疼,聂家最不讲究的就是血缘亲情,聂明廊对他做的这些不过是曾经他对他父亲做过的事情,正所谓是一报还一报,聂明廊并感觉不到任何恐惧与慌张,反而觉得父子相杀的这报应终于也要落在他的身上了。

  “盖文。”聂镶抬眼看着眼前这个跟聂明廊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开口说话的时候仍旧有些压迫感,“还记得你是怎么被我救回来的吗?”

  “我不敢忘。”叫做盖文的男孩自从被聂镶救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将聂镶看作是很亲近的人,自觉这辈子都不会对聂镶有一分一毫的背叛,他将聂镶看作是自己另一个父亲,“您将我救起来的时候,我就将你看做是自己的第二个父亲。”

  “我这一辈子几乎没有朋友,但你的父亲是个例外,曾经很多时候他都奋不顾身的救过我。他因为了丢了命,你从来没有憎恨过我吗?”

  盖文缓慢的摇头,“我尊重我父亲的选择,也会延续父亲的责任跟随您,保护您的安全。您从来没有亏待过我的父亲,也从未亏待过我。”

  聂镶的脸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表情,到了这个年纪仍旧会给旁人很强的压迫感,但这种压迫感鲜少在锐藤面前展现出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盖文,试图在这个年轻孩子的脸上窥探出一丝一毫的谎言。

  他不会相信任何人,哪怕爱着锐藤哪怕没有任何防备,也不会全心全意的去相信她,更不会被眼前这个孩子的三言两语给打动。

  盖文真诚的和他对视,哪怕是这样的压迫感几乎让他头皮发麻,但是仍旧为了表达自己的忠心和聂镶对视,他紧张的额角直冒冷汗,心口都在砰砰砰的直跳。

  “聂先生。”

  聂镶缓慢地收回视线,哪怕他看得出来这孩子是真诚的,但是仍旧不会放下任何的防备,去信任一个人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他不会选择做这种愚蠢的事情。

  “你跟你的父亲一样忠诚。”聂镶说,“但忠诚不是件好的事情,这需要你为我以及我身边珍视的人付出牺牲掉生命的代价。”

  “我并不害怕聂先生。”盖文说,“我知道您目前面对怎样困难的地方,我势单力薄,并不能为您做什么。但是我会尽我所有的能力来保护您跟夫人,我想了想最好的能够对您报恩的方式,就是为您丢掉生命。”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已经足够让我觉得感动。”聂镶用最平淡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语气里面却并没有多少感激的话,“盖文,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要彻底的避开聂明廊的人。”

  “我知道的。”

  “在这个过程之中也要保护好你自己。”聂镶并不是喜好烟酒的人,除了在发泄生理需求的时候,他几乎是一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男人,极其的自律,但是此刻却将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垂着眼睛的时候,语气里面并没有任何的波澜,“盖文,听懂了吗?”

  “听懂了。”盖文的年纪跟聂明廊差不多大,但是远没有聂明廊来的冷血无情,聂镶觉得这或许也是一种遗传,盖文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对于聂镶将他当作是自己的父亲,每时每刻都是极其的感激的,“谢谢聂先生关心,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也会保护好您和夫人。”

  “嗯。”聂镶抬手随意地挥了一下,“去吧。”

  盖文离开之后,客厅里面空无一人,陷入冗长的寂静之中。

  聂镶看起来十分疲惫的靠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他的头发花白了一半再没有染过,看起来没有之前精神了,但是坐在那里仍旧是威严不敢让人造次的,当然这种威严只是对于家族里面其他人以及下属而言,在聂明廊面前,他是对聂明廊产生不了任何的压迫感的。

  因为聂明廊从始至终都不将聂镶看作是自己的父亲,而将聂镶当成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畜生,一个畜生能给人带来什么压迫感呢?

  指尖夹着的烟缓慢地燃尽,烟灰烫到了聂镶的手指,他都没觉得有半分的疼,而是将自己的指腹按灭了燃烧的烟蒂,他垂着眼睛看着在手上留下来的红痕,心里面已经掀起不了任何的波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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