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给傅雅婷写关于她新品文章的宣传稿时，乔茜茜可是连她国内的总部为什么搬到西华路23号都给研究了一下。
乔茜茜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这些闹事的幕后势力给找出来，而不是当缩头乌龟。
傅雅婷把车钥匙丢给前后脚的陆奥，示意乔茜茜跟她走：“来吧，我公司的网速比网吧的好使。”
乔茜茜抿唇，看着手机里乔木不知道第几个的来电用力摁掉。
她已经想好了，他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就该丢给他妈好好治治。
傅雅婷的公司用一个词来概括就是：低调里透着复古。
一楼大厅没有想象的高大上，甚至没有前台。
复古的瓷砖有岁月的纹路，一个个没有头的支架模特上套着公司的产品，巨大的落地LED循环播放着公司理念，成长史还有历年的款式图片。
往里走，经过仄窄的长走廊，两边复古的墙灯拖长来人的影子，乔茜茜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她走在傅雅婷的右后方，突然感觉这个时候的傅雅婷和之前看到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走到底，窸窸窣窣的声音变得越发清楚。
停好车跟上来的陆奥打开和墙面合二为一的大门，像是打开了一整个新世界，比外边大厅还要宽敞的场地一览无遗。几十张长桌摆满了化石粉，布料，尺子，剪刀等工具，大约有近百个人在做衣服！
往右边无限延伸的空间，甚至有一个小型的伸展台，做出来的衣服可以随时上身模特，到上边走T看效果。
刚才的窸窸窣窣，变成一场集体小声讨论的轰鸣。
乔茜茜看呆了。
有一部分人看到傅雅婷回来，纷纷喊“傅总”，但也只是礼貌地打完招呼后又迅速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
傅雅婷扭头看愣神的乔茜茜，调侃：“这里就是我公司大厅，没有你公司的那些办公桌，他们也不坐着，是不是挺不一样的？”
乔茜茜回神耸肩。
傅雅婷示意她跟着继续走。
往左边一转，推开厚重的玻璃门。
乔茜茜又一次被震撼到了——顶级配置的两台电脑摆放在环形深U的桌子中间，主机的闪光灯出于待机状态的幽光闪动，在它们上边有悬挂的几台分屏幕。
好像谁坐下谁就是电脑高手，能够操控世界的感觉。
乔茜茜不可思议地看向傅雅婷，不懂她一个服装公司的老总，为什么会有这样奇奇怪怪的办公室。
“现在不管做什么都和网络挂钩的。难不成真的闷着头在屋子里搞设计就成了吗？”傅雅婷按她坐下，拍拍她脑袋，“少见多怪。”
乔茜茜看着豁然点亮的屏幕，镇定心神，把手机里这些联动直播的账号一个一个找出来进行搜索。
试图找出他们的共同点。
很快，乔茜茜发现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个粉。粉丝数量都有五位数，视频风格最初都是从凌乱没有定性到有了规则有了基调还有固定的SLOGEN来不断地加深刷视频的人的记忆。
这些，都不是散户小白可以做到的。
不过他们都没有明着标记自己属于哪个公司，有些是个人，有些有工作室。
乔茜茜试图去搜这些有工作室的，想要找出他们的相交点，结果这个方法迅速进入死胡同。
也是，能搞这么大事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找出来。
这人连她工作的隐私内容跟傅雅婷的关联都能查得到，能量不小，可她\他为什么针对普通的自己啊？！
这时旁边响起陆奥的声音：“乔小姐，宏德文化，你知道吗？”
乔茜茜循声望去，陆奥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旁边的一台电脑前坐下，帮她把她做不下去的工作给做了，屏幕挪过来，上边是天眼查显示的一家文化公司。
“宏德？”这个公司名字很陌生，乔茜茜凑近去看，法人的名字是白宇。
“白宇……”这个法人名字倒是有点耳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她看着上边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好奇陆奥是怎么这么快确定就是这家公司的。
陆奥微微一笑：“给他们外放的联系地址投合作邀约，附带有明显纰漏的合同。他们就会发他们的合同模板。”
合同上有抬头。
乔茜茜感叹陆奥这敏捷的思绪，但还是觉得时间上来说太过迅速了一点。
“嗯……我用了一点黑科技手段。让他们第一时间刷到未读信息。”陆奥有些腼腆地比了一下手指，解答乔茜茜的疑惑。
果然，还是有她get不到的能力。
她不禁明白过来傅雅婷叱咤风云的这几年，不仅仅是傅雅婷一个人的领导有方这么简单。
傅雅婷问陆奥：“能调取到这个白宇的个人资料吗？”
陆奥点头：“可以。”
乔茜茜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起舞，连鼠标都不用，忍不住问傅雅婷：“他有不会的东西吗？”
见识过他当助理的专业，打架的厉害，现在又外加电脑的无所不能，乔茜茜想象不出他会在什么方面有短板。
“有啊，不会惹我生气。”傅雅婷眯眸，红唇在不开灯的暗房里格外流光溢彩。
乔茜茜瞅着她默默地缩回脑袋：“……”
有这样一个六边形战士的帅哥助理在身边，傅雅婷和何瑞安没有回到过去的可能了吧。
等陆奥把幕后方的资料调出来后，乔茜茜看到他的照片怔然一愣。
“你认识？”傅雅婷见她神色不对。
乔茜茜苦涩一笑：“算认识吧。”
“谁？”
“同事的父亲，算不算认识呢？”乔茜茜没脾气地茫然眨眼，这张脸她曾经在白梦的手机里看到过。
所以召集全世界进攻她，不依不饶的果然是身边的人。
还是白梦？
在公司里唯一和她关系挺好的人。
如果是黄巧巧，乔茜茜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