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用喻充灵再多说什么,他们就自觉的换了阵营,这也只能怪他们,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其他人的挑拨离间。
很快,就只有王大夫一人站在那边。
他有些慌乱的瞧着四周,不知所措。
“王大夫,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喻充灵也不着急,就这么平静的望着他,听不出太多的情绪起伏。
可就越是平静,越让人心生寒意。
只见他苦笑一声,“我无话可说。”
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就要向口中倒去。
喻充灵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要服毒自尽!当下她就将袖中的银针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扎在他的手上。
他只感到一阵疼痛,手一松,药瓶便摔在了地上,他急忙要伸手去捡,却被司承穆的侍从一下控制了起来。
望着离自己不远的药瓶,他用出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开来,随后就抓起药瓶要塞到自己口中。
喻充灵大步走到他跟前,只稍稍点了几个穴位,就让他硬生生的将药瓶吐了出来。
“王大夫,你我同为医者,应当知道,不管你将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我都有办法将你弄醒。”
这句话彻底压垮了王大夫,他低垂着头,声音沙哑,“是我自不量力了。”
“不,你没有自不量力,你只是被贺翠瑶利用了,只要你能说出这件事情的起末,我还会考虑放你一马。”
王大夫不再说话,喻充灵知道他这是在做思想斗争,所以也并逼他。
在这个空隙中,她特意来到缘空大师跟前,毕恭毕敬,跟上次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施主不必如此多礼。”
不管别人对他如何,他始终都是不卑不亢,温文尔雅,这是喻充灵最佩服他的地上。
“不管如何,今日之事还是要好好谢谢大师。”
“我只是顺其自然,施主若真的要谢,倒不如谢谢自己这些日子的善心,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喻充灵点点头,“谨遵大师教诲。”
两个人正说着话,司承穆也凑了过来,“缘空大师,这次真是多亏有你了。”
缘空大师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王爷言重了,这只不过是因果轮回,自食其果罢了。”
就在这时,身后的王大夫突然开口说话,“平王妃,我招了,我全招了。”
喻充灵忙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而司承穆的表情就在她扭头的那一瞬间,变得异常凝重。
“缘空大师,你可是有话对我说?”
缘空点点头,不置可否。
他不得不承认,司承穆是来向他求教人中最聪明的那一个,八字命术也显示他为紫微星,逢凶化吉,逢吉更吉,是成为帝王 之相。
“王爷上次同我询问的事情,贫僧已经算出来了。”
司承穆点点头,“大师但说无妨。”
“王妃命格奇异,属六吉星之左辅星,但命中带煞,似乎属借命续命,而又阴气属重,有乾坤挪移之嫌。 。”
缘空将自己算到的都说了出来,脸色也是越发凝重起来。
“换个意思说,王妃可能已经不是原来的王妃了。”
两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到了喻充灵身上,带着各自都探究,而当事人对此却毫不知情。
司承穆对于这种的结果并不意外,早在喻充灵与他调查中的形象明显不一致时,他将怀疑过,甚至猜到过这种可能,但是事实表现她就是喻充灵无疑,他也就只当是性格大变。
可是后面接触的越久,他将越能感觉到喻充灵身上那种不同常人的果敢与成熟,再有就是她梦中无意识的梦话,提到的皆不是她现在生活所接触的人。
而她对将军府那些人的态度,简直就如同外人一般冷漠。
“就算是这样,本王也不在意,我对她的感情从来不是起源与喻充灵这个身份,可能我们再相处一段日子,她就会主动告诉我她的秘密吧。”
缘空点点头,“至于怎么处理是王爷的事情,贫僧不便干涉,既然这件事已经解决,贫僧就先行告退了。”
“叨扰缘空大师了。”
司承穆恭恭敬敬都鞠了个躬,目送着他离开,随后才来到喻充灵身边。
此刻的王大夫已经什么都招了,喻充灵为了让贺翠依认清现实,又派人将被关押在王府的刘年领了过来,等这两个人都到齐之后,这才将贺翠依带了过来。
即使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贺翠依口中依旧骂骂咧咧,见到喻充灵之后,更为严重。
“贺夫人,有些事情我想你也需要知道,别的话我就不说了,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听吧。”
很快,刘年就跟王大夫一同,将他们所知道的事情,了解的情况都说了出来,事无巨细。
一开始贺翠依还不曾相信,直言喻充灵是为了骗她,才演了这么一出戏。
见她事到如今都执迷不悟,喻充灵只能用出杀手锏。
她故意大声的说道,“既然您一直这样想,女儿也无能为力,只能亲自了解了您的性命。”
说着,她挥了挥手,看上去很重的打在了贺翠瑶的脖颈上,一瞬间,贺翠瑶就晕了过去。
而在外人看来,她这样的行为却是真真正正的弑母。
果然,没过一会儿,贺翠瑶就从一旁的角落走了出来,大声控诉起来,“施青谷!你没有心!那可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就这样痛下杀手。”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喻充灵冷笑一声,又朝着贺翠依的脖子拍去,她整个人幽幽的醒来。
在看到贺翠瑶的那一刻,一直承受不住,彻底傻在了原地。
“翠瑶!你竟然没有死?”
原来喻充灵早就猜到了贺翠瑶不可能会那么轻易的离开,现在的她肯定就在某一个角落里面藏着,可惜敌人在暗她在明,她也只能用贺翠依假死的这种办法逼她出来了。
贺翠瑶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想转身离开但是为时已晚,贺翠依已经发现了她,只好扯出一个笑容,“妹妹,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