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缘空大师正是他喊来的,他瞧着目前这情况,即使是敖扶洋过来,都不曾能压制的住,便只好又派人去请了他。
尼姑庵的住持听到缘空大师的消息,也急忙走出来,毕恭毕敬,“见过缘空大师。”
瞧着周围的人都对他如此恭敬,喻充灵不由得暗自感叹,看来这位大师是深得民心。
贺翠瑶见缘空也过来凑热闹,心中生出一丝慌乱,缘空是出了名的未卜先知,被他预言过的事情都得以实现,如果他是站在另一边的,自己的这个计划就算是彻底完了。
“既然缘空大师都说了救人者善,杀人者恶,相必各位不会再为难我了吧?”
王大夫面色铁青,他扭头看了看贺翠瑶的神色,然后像豁出去了一般,反驳起来,“救人者善?可如果救了这一人会导致更多人的死亡呢?大师的这个道理恕我不能认同!”
“善哉善哉,施主不曾尽力,只隔岸观火,殊不知救火者艰辛,何来连坐一说?”
眼下之意就是说他如果愿意尽心尽力的救治,麻风病都治好了,怎么会再有人因为麻风丧命。
借着这个机会,喻充灵也忙接了下去。
“方才我已经让这些人都服用了我炼制的药,得了麻风的人超过两天便会全身溃烂而亡,如果两天之后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王大夫是不是该向我们道歉?”
一时之间,王大夫想不出反驳的话。
而这时,不知道贺翠依受到了什么刺激,疯了一样的挣开身后两人的禁锢,朝外面跑了出来。
见到她跑了出来,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包括喻充灵自己。
因为她的缘故,王大夫带着众人纷纷向后退去,“你不是说已经服下药物了吗?这么贺夫人还是如此癫狂,这么说你的药根本不起作用!”
众人都看到了贺翠依的状况,心里面的恐惧也越来越大。
“照我说,不要在继续心软下去了,直接一把火烧了这里,什么都不用考虑,永绝后患!”
王大夫拿过一个火把,直直的朝贺翠依身上捅去。
瞧见了火光,贺翠依又想到了当年的那场大火,往事浮上心头,她扭头对着喻充灵骂了起来。
“你这个杀人凶手!都是因为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就不会有那场大火!”
听着她的咒骂,喻充灵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谈定的走到她跟前,打晕了她。
“来人,将贺夫人送进去,她受了刺激,情绪不稳定。”
王大夫却是拿着这一点开始大做文章,“大家都瞧见没有,贺翠依可是王妃的亲母亲,都对她这个样子,可想而知她是有多么失败!所以她耶根本不可能救治好麻风病。”
这几点虽然并没有直接的联系,但是众人还是相信了,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模样,叫嚣着一把火烧了他们。
看着眼前的场景,喻充灵只觉得头疼不已。
身后的司承穆轻轻的拉住了她的手,语气中带了些戏谑,“青谷,如果到最后真的要这样,我会跟你一起赴死的。”
明明是生死攸关的事情,却被他说的轻飘飘的。
“王爷,你在说什么傻话,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虽然明明知道这种事情不会发生,但是这些话从司承穆口中说出来她仍是异常的感动。
王大夫拿起火把,眼看就要将尼姑庵点燃。
缘空突然口中念念有词,没一会儿功夫,天空便乌云密布,雷声大作,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天气异像,王大夫愣是没有敢动手。
很快,雨水滴落了下来,在路上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众人手中的火把,均被这场雨给熄灭了。
这场雨虽然下得不大,却很及时。
趁着这个机会,喻充灵忙站了出去反驳他。
“王大夫,你说要放火烧了尼姑庵,可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我看这场雨仅仅浇灭了你们手中的火把还不够,更应该浇灭你心里面的肮脏之火。”
这些人此刻都被淋成了落汤鸡,狼狈不堪。
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也才收敛了一些,这场雨说下就下,没有一点征兆,难不成真的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
一旦这个想法冒了出来,就挥之不去了。
这群人中也渐渐的冒出来了质疑的声音,“王大夫,您说我们这是为天行道,可是为何又天降大雨?”
王大夫将手中已经熄灭的火把重重的摔在地上,扭头凶狠的看向质疑他的那人,“区区一场雨你就害怕了?这只是一场偶然而已,除非这雨一会儿就停,否则老子根本不信是什么上天显灵!”
喻充灵听了他的话,皱了皱眉头,随后下意识的朝缘空大师那边儿看去,这一看不要紧,正巧就看到了他嘴角还未散去的笑意,明明他也是一同站在屋檐低下,但是那雨就好像避开了他一般,竟然半滴也不曾落到他身上。
只见他嘴唇微抿,口中念念有词。
没一会儿功夫,天空便又放晴了,丝毫瞧不出刚刚还是下过雨的样子。
这下,那群人彻底慌了起来,就连为首的王大夫都不敢相信的看着天空,怎么可能就雨停了呢?
一旁的贺翠瑶知道大势已去,这件事是根本不会成功了,便趁着众人慌乱之时,带着萧茹悄悄离开了。
等到王大夫反应过来准备同她们两人商量对策时,发现这两个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此时,仇儿绕过人群,悄悄的走到喻充灵身边。
“王妃,奴婢刚才去调查过了,贺翠瑶这几日与这个所谓的王大夫接触亲密,这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喻充灵点点头,她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要说没有关系,哪个人会如此袒护她,只是没有证据,她也不敢随便乱说。
可事到如今,也该提醒提醒他了。
“王大夫,你在找谁?是在找你的情人贺翠瑶吗?”
众人一听她这样说,纷纷向身后瞧去,果然,带人捣乱的那个人早就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