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毅只觉得愤怒不已,将萧茹拉到自己身后,“平王爷,对于一个女子的名声你就这么不看重吗?”
“本王倒想知道,萧茹的名声还在吗?”司承穆也毫不客气。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茹儿清清白白的姑娘,什么叫名声还在?”
“清清白白?你们自己不觉得这话可笑吗?”
司承穆并不想与他们纠缠,他心底还惦记着施青谷。
明明走之前就提醒过他有可能是阴谋,他还不曾在意,萧老爷跟萧家人,永远不可能一样。
他抽出腰间的佩剑,指向面前的两人,“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若还要打王府的主意,到时候就算是萧老爷的面子,也不会有用。”
抛下这句话,便匆匆的回府,可是他找遍了王府,都没有发现喻充灵的身影。
不在王府,那便是在酒楼,他又急忙赶去酒楼,问了钱掌柜也没有得到她的消息,心急如焚。
一旁的萧茹见到司承穆这般样子,羞愧难当,内心却不甘如此。
她无比真诚的看向韩毅,“韩毅哥哥,你知道如果这件事一旦被传出去,我的名声就毁了,所以我现在必须嫁给平王,位分什么的我不在乎,你一定要帮我啊。”
韩毅眼睛猩红无比,她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刀子一般扎在他心间,可是他又却不能答应。
“好,茹儿,你说,我应该怎么帮你。”
终于,他还是将愤怒与悲伤压在心头,艰难的露出一个微笑。
“只要你帮我把这件事情传出去,这样一来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跟平王单独呆了一晚,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好,就按照你说的这样去做。”
韩毅拉着她回了府中,“你身上还有伤,我去喊大夫替你看看。”
“谢谢韩毅哥哥。”
带他转身离开,一个人影这才从屏风中走出来。
“没看出来,那小子对你还挺好的。”
原来是贺翠瑶,她这几日都呆在萧茹的屋子里面,竟然也没有人发现。
“就那样吧,呆人一个,有什么用。”
萧茹一收之前微笑的表情,眼中满是嫌弃,“若不是这将军府我留在这里还有用,早就踹开他了。”
贺翠瑶满脸欣慰,“这样才是我的好女儿,咱们眼光要朝前看,不能为那些不重要的人花费心思。”
“母亲,那您当初带我离开萧府也是因为这样吗?”
“傻女儿,当初萧泉裕不听我的劝告,执意要帮助平王,若不是我提前发现,我就连你都保不下来。所以拿这件事情去威胁平王,是最好不过的了,但是你也要主意分寸,不要让他真的不顾往日情分。”
“母亲,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将平王妃这个身份从施青谷手中抢过来的。”
“傻女儿,连贺翠依现在都宠你宠的不行,等你成为平王妃,那不是迟早的事情?”
两个人仿佛已经看到了她成为平王妃时的无限风光。
又闲聊几句,贺翠瑶知道自己不能久待,趁着夜色离开了。
而司承穆寻了一天,都不曾找到喻充灵,愈发着急,就在他刚要决定动用暗阁的人时,她从外面走了进来,满身疲惫。
“青谷,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一天。”
喻充灵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满脸排斥,“谢王爷挂念,我只是出去散散心。”
冷淡的语气让司承穆心脏一窒。
“青谷,你相信我,我不曾与那女人发生过什么,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个,其他人想进都进不来。”
喻充灵这才抬头,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声音也带了几丝哽咽,“我信王爷,可是其它人呢?没有人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都会知道你们两个单独待了一晚。”
她隐隐觉得,不出一日,京城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她应该怎么办,谁又能站出来帮她。
司承穆斩钉折铁的回答,“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娶任何人。”
“有些事情,谁也说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想到了上一世,敖云帆同她姐姐也是如此,相敬如宾,到头来的结局也仍旧不尽人意。
她渴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真正能做到如此的又有几人。
想到这里,她愈发觉得伤心,索性绕开司承穆,回了自己的房间。
容嬷嬷从司承穆的身后走了出来,带着劝戒的语气,“王爷,老奴跟在您身边这么些年了,您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何况一开始王妃就是替嫁,不如就趁此机会将萧姑娘娶进来,也好安慰萧老爷的在天之灵。”
“周嬷嬷,你既然也说了,已经在我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了,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
“老奴不敢。”周嬷嬷感受到司承穆的情绪,慌忙跪下。
“既然如此,此话寓意何为?”
司承穆回过头看向周嬷嬷,他本来情绪就不适,此刻又被周嬷嬷这么一刺激,是真的动了些许火气。
“老奴对王爷向来忠心耿耿,此话乃是老奴心里所想,并无害王爷之心。”
“够了!”
周嬷嬷这下彻底激怒了司承穆,她也自知这样可能会刺激到司承穆,但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么大反应。
“周嬷嬷,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你容忍你说这些话,是因为我知道你是府中的老人了,但这不是你能一次次触碰我的底线的借口!”
司承穆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看着跪在地上都快把头埋在地里的周嬷嬷,冷言说道。
“无论是不是替嫁,青谷同我已经成亲,便要好好待她,现在你只想让我纳侧妃,可曾想过她的感受?将军府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你是都没有看到吗?”
司承穆冷嗤一声,他心中已经动了狠意。
“可是王爷,她毕竟是萧老爷的女儿啊,如果萧老爷在世……”
“莫要拿萧老爷说事,报答的方式不止一种,我可以为她寻一门亲事。”
既然都说道这个地步了,周嬷嬷也自知无望,便不停地磕头,想平息他的怒火。
“老奴该死,是老奴私心作祟,并未考虑周到,还请王爷息怒,王爷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