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了王府的司承穆并没有去置办什么东西,反而来到了一处宅院里面。
里面一位白衣男子正在舞剑,看见他来了急忙行礼,“拜见殿下。”
“行了,程煜,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也不必行礼了。”
似乎是瞧出来他的心情低落,程煜将手中的剑丢了过去,“切磋切磋?”
司承穆挥挥手,“有酒吗?”
“合着你是来我这里借酒消愁来了,等着,我去给你拿。”
说罢,转身就从屋子里面搬出了两坛酒,“咱们两个是有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喝酒了,今天晚上不醉不归啊。”
苦涩的酒进入口中,司承穆的心情才好受了一些。
见他一个劲的闷头喝酒,程煜忙制止他,“殿下是有什么烦心事了吗?说来听听,说不定属下还能解决一二。“
听了这话,他便毫不客气的开口问道,“如果你的妻子,对你要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毫无反应,甚至还告诉你要注意什么,那她是不是根本不爱你?”
程煜的神情略显尴尬,他还因为是官场上的事情,没曾想到竟然是感情方面。
他这次随着司承穆回到京城,在这里住下之后,听说了不少关于平王妃的消息,种种事迹拼在一起,让他都好生佩服。
看来也是只有这种姑娘,才能降得住他们王爷。
“殿下,虽然对于这种事情我不算是特别懂,但是如果一个人的确是喜欢自己的丈夫的话,是绝对不会乐意看到他跟别人一起出去的。”
他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的,所以当他看到喻充灵无所谓的态度心中才会觉得难受。
天色暗了下去,司承穆又聊了一会儿便回去了,因为喝了些酒,迷迷糊糊的就走到喻充灵的屋子。
他安静的站在门口,屋里面灯还没有熄灭,看来还没有休息。
仇儿就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需要禀告一下王妃您过来了吗?”
他刚想答应,可是想到了白天喻充灵的态度,估计自己这会儿醉醺醺的去找她也是会被嫌弃的吧。
“算了,让王妃好好休息吧。”
说完,便踉跄的离开。
等到第二日,司承穆准备去祭拜时,怎么都看不到喻充灵的身影,问了一圈才知道她一大早就去酒楼忙起来了。
它只以为是喻充灵根本不在意自己,殊不知喻充灵正是因为害怕自己不能控制情绪,这才早早的来到酒楼。
待司承穆来到城外时,萧茹已经等候多时了。
她只是朝自己的母亲这么抱怨了一番,没有想到真的给她想到了能与司承穆独处的机会,如此一番对比下来,她对贺翠依的态度是越来越不耐烦。
昨日贺翠瑶来找她时,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母亲!您怎么来了?您平日过来要小心一点,被被姨妈发现了,暴露了身份。”
贺翠瑶信心慢慢,“你放心,她发现不了我。”
“您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女儿,明日是你父亲的忌日,我已经说服司承穆,让你同他一起去祭拜,这个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
听到了这个消息时,她就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一般。
她努力了那么久的事情,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来到了她身边。
“母亲?您说的是真的吗?”
因为过于激动,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傻女儿,母亲什么时候骗过你,明日这个机会可要好好把握,我就只能帮你到这里的。”
如果不是今天亲眼看到司承穆站在自己面前,她到现在都感觉自己仿佛还在做梦一般。
为了今日的见面,她特意好生打扮了一番,却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
果然,等司承穆望见她的样子,面色异常不满,“萧姑娘,今日是去对你父亲祭拜,希望你能尊重一些。”
萧茹撇撇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自小就不曾见过我的父亲,我这样打扮也是希望让他看到我过得很好,这样他也能安心。”
司承穆眼中闪过讽刺,她安的什么心思不用想就知道。
“我没有给你准备马车,你自己想办法。”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坐上了马车,他实在是不想同眼前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
萧茹早就料到会这样,事先便也顺便好了马车,跟在了他身后。
马车在一处山崖面前停了下来,司承穆也未曾等她,径直朝山上走去,萧茹紧紧的在身后追赶着。
“王爷,您等等我,我追不上您。”
无论她怎么喊,司承穆又不曾回头看她一眼。
终于是走到了最上面,司承穆站在一块石碑面前,面色凝重。
“萧老爷,又过了一年,你可还好……”
说完,他拿出酒杯,洒在了地上。
萧家的大火他一直认为是敖云帆动的手,但是如今贺翠瑶却依然在世,那是不是就说明这件事情另有隐情?看来是时候需要好好查一查当年的事情了。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他猛地扭头,看向正向往自己身上靠的萧茹,眼神凶狠,“萧姑娘,请你自重。”
萧茹满脸惊慌失措,被吓得连连后退,“王爷,您误会了,我只是……”
眼看她就要退到悬崖边上,司承穆出言提醒,“注意身后。”
只是话音刚落,她就踩到了悬崖边,脚底一滑,整个身体向后倒去,惊呼出声。
司承穆还没有来得及考虑要不要去救人,她已经摔下了山崖。
“真是麻烦。”
本来想着祭拜完就可以回去了,不曾想到竟然出了这回事,司承穆只觉得晦气。
但是不管怎么样,人还是要救的,想到这里,他便走到山崖下面,沿着两边的草丛查看情况。
一直到了晚上,他才在草丛中发现了早已经昏迷不醒的萧茹。
看她身上伤痕累累,估计是摔的不轻。
司承穆只能将她拎起来,将自己的披风铺在地上,随后又将她丢了上去,拖着人向前走去。
走了半天,眼看自己的衣服都要拖破了,终于是在前方发现了一处亮着灯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