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我直接被桑帛给打晕过去,然后就陷入了一个又一个的梦魇之中。
我梦到自己被整容成了桑帛儿子的模样,梦到自己被他带到了缅甸,甚至被清除了记忆也开始了贩毒。
每一重梦境都带给了我无数的惊吓,但在惊吓过后我又会陷入下一重凄楚的梦境,被梦魇折磨其中。
黑龙帮,于思涵焦急的在议事厅走来走去,周彤一脸凝重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天来倚着窗台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地上的烟头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山。
“电话打不通啊!怎么办呐!”
于思涵焦急的问向了周彤跟于天来。
于天来掐灭了烟,“思涵你先别着急,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我相信老袁,他一定能把钱给凑齐的,你继续打袁华的电话,不要停。”
于思涵应了一声,继续重播着我的号码。
半个小时之后,于思涵终于打通了我的手机,于天来跟周彤连忙围了过来,接听的人当然是桑帛。
“你们可真烦,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们知道吗?”
桑帛那怪异的普通话再次冲话筒里传出来。
周彤连忙接过来电话,“我们要先确定袁华的安全。”
话筒里传来桑帛呵呵的笑声,“他很安全,你们放心吧。”
周彤强势的开口说到,“你说的不算,我们要求与袁华对话,否则你休想拿到钱!”
“呵呵,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要求?”
桑帛的声音开始变得阴森起来,“而且你们不要试图威胁我,别把我给惹急了,后果你们承担不住的。”
于思涵被桑帛给吓到了,连忙拉了拉周彤的手臂,示意让她不要再说了。
于天来接过来了电话,“桑帛你不要冲动,我们并没有要威胁你的意思,给你打这个电话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赎金的问题。”
“是赔偿金。”桑帛纠正道,“说吧,有什么问题。”
于天来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到,“二十四小时之内凑齐七个多亿实在是有些困难,你知道的,企业越大资金流通就越困难,能不能再多给我们一点时间,钱我们决对不会少给你一分。”
在于天来说完之后,话筒里再次传来桑帛阴森的笑声,“多给你们一点时间?这不可能,还有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我收不到钱的话,后果自负。”
于天来当时就急了,“你以为七个亿这么简单就能拿出来吗!我告诉你喂?喂!”
桑帛已经挂断了电话,于天来忍不住砸了一下墙。
于思涵万分紧张的看着于天来,颤声问到,“他怎么说的?”
于天来长叹了口气,“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去给老袁再打个电话。”
于思涵忍不住又红了眼,瘫软的坐在了椅子上。
黑暗中,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意识只是在无尽的虚无中飘荡着。
“华子!”
忽然间,我仿佛听到有人喊我,想要睁开眼睛但我发现自己并做不到,正当意识要再次跌沉下去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胳膊一疼,好像是有人在咬我。
“嘶~啊!”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猛然睁开了眼睛,飘荡在虚无中的意识再次归还于这个躯壳。
伴随着眼睛逐渐的聚焦,耳边呼唤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身体冷不丁的抽搐了一下,我终于算是醒了过来,紧接着伴随而来的就是难闻的八四消毒液味道,和头部手臂传来的阵阵疼痛,但很明显头部受的伤比手臂要严重的多。
我忍不住晃了晃头,只感觉自己的脑液也在随之晃动。
此时的我平躺在手术台上,头顶上的白炽灯刺的我眼睛生疼,这个屋子里好像又多了许多医疗设备,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一间手术室。
正在这时候,我的手臂又是一疼,好像又有人咬住了我的手,桑帛不会是在放狗咬我吧?
“啊!”
我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想要抽回手臂但在剧烈的疼痛下,我发现自己并做不到。
连忙起身往自己的手臂看去,只见杜梁成坐在地上,艰难的挺着身子咬着我的手臂。
旁边同样坐在地上的罗鹏见我醒了过来,连忙说到,“可以松口了,华哥醒了。”
“卧槽?大成子你在干什么啊?你得狂犬病了?”
杜梁成听到我的声音,抬眼看了我一下,然后连忙松开了口,往旁边狂吐着唾沫。
谭天看着我说到,“华子,是我让老杜咬你的,我们一来这个房间就看到你在昏迷,只好出此下策。”
罗鹏开口说到,“华哥,你不是跟那个毒枭喝酒去了吗?怎么又昏迷了,喝多了?”
我叹了口气,“操他妈的,我被桑帛那个死变态给砸晕了。”
我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头部,拿被砸的地方已经明显鼓起了一个包,碰一下都疼的很厉害。同时我注意到了谭天他们三人的状态,虽然他们的手没有再被铁索拴着,但被手铐给拷住了,依然很难自由行动。
“砸晕的?”谭天皱着眉头问到,“他不是对你挺客气的吗,为什么要把你给砸晕呢?”
这时候杜梁成吐完了唾沫,他抬头看向了我,“麻痹的,华子你几天没洗澡了?我怎么感觉嘴里这么咸啊,我是不是把你手上的泥都给啃下来了。”
“是血!”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给他展示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刚才被他咬的地方已经开始往外溢血了,“你特么是真不心疼我,把我往死里咬。”
杜梁成嘿嘿一笑,“没办法,我从小就牙口好。”
我忍不住冲他竖了竖中指,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更重要的是擦去杜梁成的口水。
谭天忍不住再次问到,“华子,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他这句话让我瞬间回忆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一想到桑帛那张变态的脸,我心中就一阵恶寒。
我长叹了口气,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谭天见我不说话有些急了,“华子你倒是说句话啊,到底怎么一回事?桑帛是不是要杀我们灭口。”
我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自己坐的手术台,“你们看这些东西难道不感觉到突兀吗?”
杜梁成点点头,“突兀啊,这太奇怪了,刚才我还在想呢,就这个破地方怎么还能有个手术室呢。”
“哦!”罗鹏忽然恍然大悟,“卧槽!那个叫桑帛的毒枭不会是想把我们给尸解了吧!”
杜梁成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大鹏啊,你特么说话太鸡巴吓人了,你给我闭嘴。”
罗鹏皱了皱眉头,还是感觉自己的猜想很有道理,“难道不是吗?电影里都是这个桥段啊。”
“都别闹了!听华子说,到底怎么一回事?”谭天强势的喝住了杜梁成跟罗鹏。
我凝望着他们的脸,叹了口气说到,“桑帛那个老变态是不会杀我的,因为”
“因为什么?快说啊,别卖关子!”谭天追问道。
我咬牙切齿到,“他要把我整容成他儿子的模样,然后让我替代他的儿子。”
“什么!”
谭天他们三人也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