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把谭天他们吓了一激灵。
谭天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这尼玛就很变态了!”
杜梁成嘴里发出啧啧的响声,“没想到那个贩毒的老东西还挺有想法,华子,要不你就从了他吧。”
我冲他竖了竖中指,“都特么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收起你可悲的幽默感?”
杜梁成耸了耸肩,“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怨天尤人还是束手就擒?”
“”
这一刻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现在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件手术用具都会让我产生惧意,窗外是十多米高的自由世界,门外是上百号端着热武器的恐怖分子,这特么简直就是个绝境。
我长叹了一口气,冲着他们摇摇头,并没有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不会现在就要开始了吧?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扭头看了过去。开门的人并不是桑帛,而是那个二把手,他依然和之前一样怒视着我,眼睛中掺杂着怒气。
紧接着他让了个身位,两个扛着箱子的人走进了房间,将手中的箱子放在了手术台旁边,里面好像是各种各样的药物。放下之后那两人冲着那个二把手微微颔首,然后又匆匆离开了房间。
“卧槽,这么多药都是给华子用的吗?”
杜梁成忍不住发出了这么一声感叹,谭天忍不住用肩膀撞了一下杜梁成,示意让他不要说话。
我忍不住多看了那两个箱子一眼,心中满满的都是惆怅,正在这时,房间里冷不丁的传出一声阴森的笑声。
我连忙寻着声源看了过去,竟然是那个二把手再冲着我笑,他好像是听懂了杜梁成的那句话似的。
忽然间我想到了桑帛之前跟我说过,因为他儿子的原因,他强制命令所有手下人学习中文,那这么说我跟这个二把手未必是不能进行交流的。
这个二把手枕骨突出,再加上他曾多次公然叫板桑帛,让桑帛下不了台,足以证明他就是个反骨仔。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或许可以跟他合作一下。
正当我心中这么想的时候,那个二把手狞笑着瞪了我一眼,转身正要离开这个房间。
我连忙回过神来,开口叫住了他,“朋友,请留步。”
谭天他们一惊,“华子,你干什么?”
我连忙冲着他们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先不要插嘴。
二把手听到我的声音之后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了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我咽了口唾沫,连忙继续说到,“朋友,之前不小心打伤了你,我在这里跟你道个歉。”
这个二把手听了我的话之后忍不住一挑眉,不屑的冲我笑了笑,好像很看不起我似的。这让我眼前一亮,他果然是能听懂我说的话。
“能过来一起聊几句吗?”我连忙开口说到。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愣了片刻之后他冲我挥了挥拳头,然后迈步向门口走去。
当时我就急了,连忙甩出了大招,这可是我最后的一根稻草啊,“你跟着桑帛混一共能赚几个钱?我给桑帛的七个亿你又能分到多少?”
这下谭天他们终于明白了我想要干什么。
他听了我的话忍不住又停下了脚步,拧着眉再次看向了我,我连忙说到,“过来聊聊吧,我保证不说一句废话。”
“”
他长久的看着我,片刻之后他又往门口走去,我忍不住心中一凉,他难道不想干掉桑帛自立为王吗?难道是我看走眼了?
我紧张的看着二把手,刚要继续说些什么,没想到他并不是要出去,而是随手关上了这个屋子的门。
有戏!
我忍不住心中一喜,二把手关上门之后转身看向了我,在原地站了好一会之后终于向我走了过来,半倚着墙壁看着我,操着一口比桑帛还要怪异不少的口音说着普通话,“有屁,快放。”
卧槽,竟然会说中文,还特么会骂人。
我忍不住眼前一亮,连忙向他走了过去,在距他三四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我叫袁华,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他很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苗伦。”
“原来是苗伦大哥,你好你好。”
我冲他伸过去手想要握一下手表示友好,但他并没有给我这个面子,我悻悻的将手收了回来,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到,“苗伦大哥,如果你能帮我们兄弟四人脱身,我把给桑帛的那七亿六千万全部给你,你看行吗?”
苗伦听了我的话之后,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好像并不在乎这些钱似的。
“如果你的屁放完了,我就走了。”
他的口音实在是太诡异了,而且说起话来还有明显的间隔,我得非常努力的听才能听懂他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我一时有些心急,七个亿难道还不够多吗?
“不,我纠正一下,除了那七个亿之外”我一狠心一咬牙,“我再给你五个亿,怎么样?这总可以了吧?”
我以为自己的手笔已经够大了,但苗伦依然保持着那副不屑的表情。
杜梁成有些看不下去了,“哇你什么家庭啊,这可是十多个亿啊!还喂不饱你吗?”
苗伦不屑的瞥了一眼杜梁成,然后又看向了我,“我并不缺钱。”
“还以为,你会说些什么,果然都是屁话。”
说完他直接转身就要走。
不缺钱!他竟然说他不缺钱!麻痹的不缺钱你还贩个鸡巴毒啊!
我忽然间感觉自己竭尽全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点伤害都没有打出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离开了房间,关门的时候还送给我一个鄙夷的眼神。
杜梁成叫了我一声说到,“华子,你是不是策反失败了。”
我感觉一阵头痛,忍不住用手挤压着太阳穴。
谭天忽然想到了些什么,艰难的转过身子看向了我,“华子,你好像没有说到重点。”
“啊?”我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谭天,“什么意思?”
谭天看着我说到,“他们这些倒腾毒品的人怎么可能会缺钱呢,依我看来,应该是权利。”
他一句话点醒了我,我忍不住一拍大腿,对啊!是权利!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对于一个反骨仔来说,权利代表着一切,所以苗伦才会经常性的忤逆桑帛。
想通这一点之后,我又开始淡定不下来了,“不行,我得再去争取一下。”
说着我就往门口走,刚要伸手开门,忽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竟然是桑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