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曹仲德如此,得饶人处且饶人,叶长生的脸色也缓和不少,平静道:
“曹大师莫说这些,诗词文化,灿若繁星,谁敢保证自己一枝独秀,而不是过江之鲫呢?”
曹仲德苦笑:
“莫说我什么曹大师了,长生若不嫌弃,称我一声仲德就好。大浪淘沙啊,不可小觑天下之人,受教了。”
这一刻,他所有的轻视,都被打击的粉碎,甚至不顾自己后叶长生的年龄相差,同辈相交。
“这一拜,当是我为之前的无礼感到抱歉。”
说罢,曹仲德就躬身,对着叶长生一拜。
叶长生没躲开,坦然受下,也没再嘲讽曹仲德什么,只是对其轻轻点头。
“怎么,可还有人,对我叶长生有所不服,尽管站起来。”
叶长生环视一周,目光在陈霜白那里故意多停留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说道。
陈霜白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有心无力,十分难看。
这下子,算是丢脸都到家了。
“哦,没人站出来吗?还是说,诺大一个南楚,连一个能作诗的都不行?”
叶长生带着一丝戏谑的看了一眼秦章。
秦章闻言,气的差点吐血,只觉得脸被打的啪啪作响。
这话多熟悉,刚才他们还在嘲讽叶长生,下一秒,就被反回来了。
“叶长生,你也没太嚣张了,不过是一首词赢了而已!何必如此目中无人!”
有人忍不住说道。
“哦?那你有什么高作,说出来听听。”
叶长生淡淡道。
“我……”
那人顿时语塞,说不出话了。
开什么玩笑,就连曹仲德都自愧不如,自己上去,还不是自取其辱。
和南楚这边不同,北魏的文士,只觉得扬眉吐气,别提有多么爽快了。
连带看着的叶长生眼神都多了一丝敬佩,这叶长生,虽然有些目中无人,但是确实是实力如此。
这下子,原本那些对叶长生颇有微词的文人雅士,也不得不承认,叶长生有资格如此。
没听到,就连南楚那边的诗仙都折服了吗?他们还有什么好不爽的。
就连江墨,也觉得神清气爽,看着叶长生,越来越顺眼。
这下子虽然狂妄,但着实有本事。
仅此他一人,一首词,让满堂文士尽皆折服,就连诗仙,也得低眉!
“叶哥哥好厉害!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呢?”
柴夙菡看着叶长生的背影,目中满是痴迷,红晕一片。
秦舒白也觉得暗爽不已,心里对叶长生昨晚那番冒犯的芥蒂,不知不觉,烟消云散。
“呼……”
长呼出一口气,再抬头,眼中只剩佩服。
“既然如此,我想,今日这诗会,胜负如何,已有结果了吧?”
良久,还是无人敢站出来,叶长生对着江墨微微点头后,轻笑一声,负手而去。
叶长生清笑一声,既然离去,无一人敢阻拦,边走,他高声说道:
“天不生我叶长生,诗道万古如长夜!”
这话很是嚣张,可是此情此景,竟无人敢于反驳。
曹仲德看着叶长生的背影征征出神,喃喃自语自语:
“天不生我叶长生…诗道万古如长夜…”
可以想象的是,今日过后,叶长生的名讳,必将响彻整个文坛,而诗仙之名,也当名至实归。
随之传送的,必然还有那两句话
——天不生我叶长生,诗道万古如长夜!
为无数文人雅士,津津乐道。
“等等,叶哥哥等等我!”
眼看叶长生离去,良久,回过神来,柴夙菡眼中冒着小星星追了上去。
“公主,你!”
陈霜白气的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出,神情苦涩,欲哭无泪。
今日,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秦舒白看着柴夙菡追及上去的身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想到自己的计划,也就任由着她去。
反正自己又不喜欢叶长生…
……………
诗会上的后续如何,叶长生漠不关心,反正魏昊帝交给自己的任务自己是完成的了。
看着追及上来的柴夙菡,叶长生好奇道:“秦舒白呢?她怎么没来,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啊。”
“没,没有。”
柴夙菡俏脸娇羞,通红一片,呐呐道:
“秦姐姐说她有事和江夫子商量。”
“哦哦。”
叶长生点头,有些好奇这丫头怎么脸这么红。
“叶哥哥刚才…在诗会上的样子,好帅啊,果然叶哥哥是最厉害的。”
柴夙菡挥着拳头,还有些兴奋道。
叶长生微微一笑,这丫头还挺可爱,下意识的摸了摸柴夙菡的头顶。
反正天色尚早,两人也不忙着回去,就在附近逛了起来。
一路上,柴夙菡叽叽喳喳的,很是高兴的样子。
直到……
“菡儿,你怎么跟这么一个小白脸在一块?赶快随我回去吧?”
拓跋伯颜脸色铁青,站在叶长生合柴夙菡的面前,盯着叶长生语气不善。
他收到诗会上线人的消息,说是看到柴夙菡跟着大出风头的叶长生跑了,连忙闻讯赶来。
现在一看,果真如此,尤其是看着柴夙菡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贴在叶长生身边,两人有说有笑的,就越发怒火中烧。
“拓跋伯颜?”柴夙菡脸上露出嫌弃之色,皱眉道,“谁是你的菡儿,不要叫的这么亲近,我想去哪里你管的着吗?”
她的温柔,可只对叶长生的。
“这不是北蛮小王子吗?”叶长生看着这一幕,对这拓跋伯颜还算有些映象。
“菡儿…你…”拓跋伯颜有些手足无措,一丝怒意显露脸上。
“这小白脸有什么好的,我和你认识这么久,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他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算得了什么?”拓跋伯颜悲愤道。
“住口,你说谁是小白脸啊?”柴夙菡越发不悦,皱眉冷冷道,“叶哥哥哪里都比你好,我在这里,你就是远远比不上叶哥哥,麻烦你以后不要来纠缠我了!”
说罢,柴夙菡冷哼一声,越过拓跋伯颜。
拓跋伯颜愣在原地,不能回神。
叶长生也懒得理他,想走却被拓跋伯颜一把拉住了。
“有事?”叶长生皱眉道。
拓跋伯颜咬着牙,伏在叶长生耳边威胁道:“我不管你和菡儿是什么关系,我都劝你离她远一点,她不是你能招惹的的人,若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叶长生脚步一顿,似笑非笑的看着拓跋伯颜的侧脸:“你可以试试!”
拓跋伯颜还想说什么,叶长生却没管他,径直走了。
留下他一个人了愣在原地,愤怒的征征出神。
“叶长生是吧?我记住你了!”
不过,怎么感觉?这叶长生,刚才说那话的姿态…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