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石策这小子却不知道像是抽了什么风似的,猛地就坐了起来。翻身在床边静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唯独裤裆处被顶的起了一个大大的帐篷。
我仰天无语十分郁结,难不成石策的心中对床笫之事还有什么恐惧不成?却见他忽然扭过头来,眼中竟泛起了点点泪光。
他软糯糯地喊了声:“宝贝。”
虽然知道他喊得是我的本名,但是这样一句“宝贝”却叫得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密密麻麻起了一层。这可真是,这可真是太他娘的肉麻了。我一口气堵在胸口,却还要勉强答话:“恩,你说。”
他蹭过来,像一只大狗似的在我的脸颊旁边蹭过来蹭过去,眼神真挚的像是要将我的一颗猪心击穿。石策弱弱地说:“可是,头一回很痛的。我怕你吃不消,我刚才比划了一下,觉得自己的那个有点大。”
一听到可能会很疼,我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被一捧凉水给浇透了。虽说我经常受伤也经常受伤受到严重致死,但这绝对不代表我就不怕疼,相反,其实我怕疼怕的要死。只不过在敌人面前,你的怕疼又不会被理会。难不成还要跪下来求他别捅你么?
现在面对的是这种事,我不自觉就心生三分退意。那种感觉虽然还在体内纠结,我的表情变得严肃,看着石策亮晶晶的眼睛点头赞同:“恩,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然而,方才还像条大狗般蹭来蹭去的人。在听见我说出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石策道:“所以?”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啊。”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算••••••唔唔唔唔。”石策没能叫我说完剩下来的话,在我“算了吧”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那张原本亲吻过我脸颊的双唇深深地堵住了我的唇舌将我剩下的话全都又堵了回去。
我心中哀嚎,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回石策又不是上回那般轻柔甜蜜,反倒像是一只小狗般在我的嘴上咬来咬去。啃得我两片嘴唇红的发肿却又不能拒绝他。这一吻几乎是要将我肺中的气息全都耗尽了他才勉强愿意离开,双目已经呈现了微红色,叫人不自觉感到有些危险。
“你方才想说什么?恩?”他将我能动的左手高高举过头顶按在床上,另一只手在我胸口的衣襟处来回地抚摸。眼见着那衣襟开缝处来回地被挑起又被放下,一颗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
原本的反抗也不过就是与他之间的调笑,见到他这副危险的样子,我思索一下。恐怕是霸王硬上弓要更疼些吧。打定主意,我换了幅笑脸对着他:“我说,叫你要干就干别废话。”
这一句话就像是点燃了一只炮仗。石策红着眼望着我,活像是没吃过肉的饿狼:“贝贝,我给过你机会了。日后,日后你不准后悔。”不后悔,我自然不会后悔。我爱了这个人几乎一辈子,要我为他做什么,我都不会后悔。
这样想着,将自己的身子故意往上挺动了两下:“墨迹。”
••••••
凑凑凑凑凑!!!
老子不干了,老子要反悔!虽然知道会很疼,但那里会知道那么疼!我龇牙咧嘴也顾不得脸上要保持好看的表情。石策也是急得满头大汗,但是比起我来要稍微镇定一些,口中不断喃喃安慰着:“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一会儿就好你妹啊!我疼得两腿乱蹬,只想把在我身上作怪的坏东西给踹下去。
我躺在他的身下几乎是要哭出来了,左手去握住那青筋暴起的孽根:“拔出来吧,疼。太疼了,我会被撕开的。”石策的汗珠砸到我的脸上,身下的孽根被我这样一握禁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然后,迅速地软了下去。徒留得我满手的白浊。
我一脸的茫然无措,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两人大眼瞪小眼解释呆若木鸡不能言语。半晌,石策铁青着脸自己慢慢将被子揭开一角,自己往里头看了一眼然后马上将那处被角放下。
这可真是太尴尬了。
我的手松也不是,捏也不是。而石策的神色很是不好,大约是那一幕看起来对他的打击太大,过了好久才勉强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男人,第一次都是很快的。”
额,瞧着他这个样子,实在是看起来很没有说服力。毕竟我对男女之事的理解都是从民间的小黄册子中得来的印象。怎么人家书上写的男主角都是一夜七次,还能坚硬如初呢?心中也不自觉地还是为石策这方面的功能有了一定的担心。
但是秉持着善解人意的人设,我自然不能将自己的担心说出来,是怕伤到石策的自尊心。也是勉勉强强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恩,我知道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话说的太没有诚意,石策的脸色反而更是不好看。我看他太阳穴上的青筋跳动的欢快,大概是十分的难过了。
我一时语塞,还想出口安慰安慰他。石策却批了件衣服在身上,匆匆忙忙地下了床。紧接着又像逃也似的快步走了出去。叹口气,手掌中黏黏糊糊的感觉实在是叫人有些不太好受。
正想下床找些水过来给自己洗洗,门又被人火急火燎地撞开。我第一反应就是猛地蹿回床上,将赤身裸体的自己严严实实地藏回了被子里。这时才安下心来去看门口究竟是什么人。
却是方才跑出去的石策。
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手上端着个盛满了水的铜盆,肩膀上耷拉着一条白色的毛巾。见到我被他吓着,将手中的水盆放桌上放了:“你别乱动,小心牵动伤口。我,我只是想打点水给你洗洗。”
两个明明才坦诚相见的人此时却是有一种难以言会的尴尬。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石策被我笑得莫名其妙,却见我将满手的白浊伸到他的面前:“石策大将军可真是好贴心呀。”
知道我是故意在气他,石策忍不住翻了我个白眼。但是还是耐心地过去将毛巾用水打湿,在我的身上开始细细地擦拭起来:“真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坏丫头。”我嘻嘻笑着将自己的手浸入水盆中洗净:“是你的坏丫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