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这是……”
顾承润一进来就看到萧晔正吩咐他的属下将另一个人拉去看狗。
顾承润可是知道后院那几只恶犬的能耐……萧晔养了那几条狗可是活生生的杀人工具……萧晔平时都是喂那些狗生肉……虽然是狗，但现在凶狠的和老虎差不多了。所以顾承润在听到萧晔说要让人去看狗，才会不禁恶寒了一下。之前他从那路过，都听别人说，那地方一般人是不能进去的，因为一旦进去就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毫无疑问，萧晔让人去看狗，这只是一种说法，一种听上去好像显得不是那么血腥的说法，其实萧晔这是让人去喂狗，用自己去喂狗。
“没事，那个人无能，交给他点简单的事情竟然都办不好，留着也没有用处。我一向不喜欢养着闲人，既然这么无能，也不能帮到我，那留着有什么用呢？我可不希望我的手底下全都是一群窝囊废，这样我不禁要花钱养着他们，给他们吃穿用，结果还有可能被他们给坑了。”
“您惩罚那个没能办好事情的人，这我并不奇怪，我奇怪的是到底是什么事让您这么生气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就是他们能力不济。我让他们去跟着莫少言，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跟着的吗？他们竟然把人给跟丢了……其实确切地说还不是跟丢了，而是被发现了，你说这可怎么办？莫少言是什么人啊，他本来就不信任我，他本来就对我有偏见，心里对我很是不满。结果他现在竟然还让他们发现了！莫少言发现有人跟踪他，肯定会马上想到我，肯定会想到是我派人去跟踪他的，你说莫少言到时候问我，我该怎么回答？本来我们的关系就很尴尬，现在还闹成了这样。”
“王爷，您不必太担心。”
“不担心？怎么不担心？”
“我觉得其实您不用担心和莫少言解释的问题。莫少言本来就是您的属下，他凭什么质疑您的所作所为呢？您要做什么，那是您的事，他只有听从安排的份儿。您派人跟踪他的这件事其实也不需要向他解释什么，如果他来问了，您就说确实有这件事。如果他问为什么，您也不用回答。”
“可是这样他一定会非常生气。”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您为什么就这么在乎莫少言的看法？您是不是还是喜欢着莫少言？您是不是还是对他放心不下？如果真是这样，我建议您真的应该讲这份感情好好收拾一下了。也许我这么说您会觉得我是嫉妒莫少言，但我其实并不是嫉妒，我是真的为您着想。您知道您的身份么？您好歹也是个王爷，您怎么能对一个手下的事情如此在意？而且您在一起的是那个属下对您的看法。他身为属下，难道不应该无条件地听从您的安排吗？您怎么能够在他的面前显得如此没有威严？”
“威严？就算我有威严，他大概也不会害怕。”
“他害怕不害怕，那是他的事，但是您有没有威严，这就是您的事了。”
“哦？怎么说？”
“我很不看好您之前做的那些事。我说的是您之前对莫少言有所顾忌的事情。莫少言真的不值得您这么做，您这么做只会让莫少言觉得您离不开他，所以他什么都不会顾忌您，他什么都敢做，因为他相信不管他做什么，您都不会惩罚他。说白了，您这样做简直把莫少言给惯坏了，您难道就不担心他将来会做出背叛您的事情来吗？您难道就不担心将来有那么一天他直接做出对您不利的事情？可怕的是到时候他还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您这样一味的照顾他，只会让他更加过分，最后他很有可能就会做出背叛您的事情来。”
“背叛我……”萧晔皱了皱眉，“你觉得他会背叛我是吗？”
“我不确定他一定会背叛您，我只是觉得如果您再这么惯着他的话，他迟早会有一天背叛您。”
萧晔现在陷入了深思中。
不可否认，顾承润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他其实也觉得自己对莫少言是太过于纵容了。他之前总觉得莫少言变成这样和他有很大的关系……现在想想莫少言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属下而已，他作为主子，为什么不能让自己的属下去做他吩咐做的事呢？可笑的是他之前甚至自己还内疚……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他心里知道他自己之前确实有在为了这件事而内疚，真是荒唐至极！
“润儿，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做？”萧晔认真地问，“我承认，我之前对莫少言确实太好了，我太纵容他了。虽然我之前自己不愿意说，但是我还是改变不了发自内心的对她的愧疚之情。幸亏现在你和我说了这些，经过了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有这么荒唐。我真希望现在我发现了这些也还不算太晚，你说呢？”
“当然不晚。既然您现在对莫少言已经能狠下心来了，那就应该去做一些之前您都没做过的事。”
“你的意思是说……”
“我觉得您对莫少言的认识应该要从头开始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没听懂。你说我对他的认识要重头开始？什么叫做重头开始？”
“很简单啊。您应该从他的身家背景开始，重新调查一下他。”
“这个我觉得没有必要了吧？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了，现在要是再调查一遍，我觉得和浪费时间没什么差别。毕竟已经确定的东西，不管再怎么调查，肯定还是之前我们所知道的那些啊，能有什么变化？”
“您确定吗？”
“当然。我之前调查他的时候，我对他还没有这些愧疚呢。”
“但是您当时喜欢他啊，您会不会因为喜欢他，所以连调查他都有些偏心？”
萧晔大笑：“这当然不会了。你啊，你这是有多么不信任我呢？你竟然觉得我会偏袒他。我告诉你吧，我不会偏袒任何人。当时他刚到我府上，我就算对他感兴趣，也不会这么冒险。而且调查都是我的属下去调查，他们和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又不是我自己去调查的，我也不会故意只调查什么不调查什么啊。”
“可我还是觉得既然您已经彻底改变了对莫少言的看法，那就一定要从头开始查起。我不认为这是一些没必要的做法，在我看来这些都很有必要。您必须要先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样才能知道他是不是愿意真心帮您的。也许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当时没能查到，或者错过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您岂不是就错过了一个可以认清楚他的机会？”
冯烨想了想……其实他还是觉得没必要，他觉得比起去查莫少言的过去，倒不如花一些时间来查莫少言的现在，当然还有莫少言和顾承希的关系。不过顾承润说的好像也有道理，算了，反正他手下的人也不少，派出去一两个人来调查这件事也不难。
“好，那我就听你的，那我就派人去调查他，希望能调查出什么消息来。”
“嗯。”
“不过我还有意见事想问问你，听听你的意见。”
“好，您说吧，我洗耳恭听。”
“刚才那个人说，他看到了莫少言和顾承希两个人谈笑风生……按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应该非常差，非常恶劣，按说莫少言对顾承希的憎恨应该和对我的差不多，可是他们竟然在一起谈笑风生。你觉得这其中有没有可能有什么蹊跷？”
“您是怀疑他们的关系？”
“莫少言本来是在顾承希身边的，顾承希才是莫少言本来的主子，只是我后来将莫少言从顾承希的身边要了过来而已。我担心莫少言其实还是和顾承希一起，只是他们为了不让我怀疑，所以才表现出一副势不两立的样子。要不然我真的没办法解释他们两个为何能做到谈笑风生……只是这件事我不好调查，他们两个人都住在顾家，我不可能派人去顾家调查。顾家有顾丞相，顾丞相一直都帮我，他的忠心我完全不怀疑，之前我也和你说过了，我能走到现在，这全都是多亏了顾丞相的支持，所以顾丞相是我不论如何都不能得罪的，你明白吗？可是如果不得罪顾丞相，那我就真不知道该怎么调查莫少言和顾承希两个人的现状了。”
“您可以去问顾丞相啊，他们生活在一起，顾丞相应该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吧？”
“你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如果真的很要好，他们会在顾丞相的面前表现出来吗？他们肯定会瞒着顾丞相吧？所以顾丞相也未必什么都知道，如果他们有什么事，他们一定会瞒着顾丞相，毫无疑问的。”
“也对……您说得对，我是忽略这一点了。”
“所以问题来了，我该怎么知道他们平时都在做什么呢？我该怎么知道他们平时私底下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是不是在骗我，他们是不是都在我面前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