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无用功，人家却并不这么想。其实那个二姨娘也确实很可怜，毕竟离家出走的是她儿子，如果离家出走的人是你，夫人肯定也会担心。”
“我知道，只不过话是这么说，你说我怎么去找？难道我直接告诉二姨娘，就说不用找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在哪儿，他就在萧晔的王府里面做萧晔的男宠，而且现在萧晔还非常喜欢他？你觉得这么说合适吗？”
“唉，你们家里的事情我管不了。反正要不要找你自己决定，别让我为难就是了。”
“是，让宝贝为难，这就是我的责任了。”
两个人正说着，莫少言看到窗台上落了一只信鸽，他认识那只信鸽，那是萧晔的信鸽。
“看来萧晔有事情吩咐我去做。”莫少言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莫少言把信鸽抓了过来，将那鸽子爪子上帮着的字条拿了出来。
“写着什么？”
“萧晔让我明天去他那，我想大概是要问我最近跟着褚清跟出什么消息了吧。”莫少言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萧晔安排他做事，他当然就不能闲着。之前萧晔一直都没找他，大概就只是忘了找吧。现在闲下来有时间了，自然会想起这件事，找他问问情况也实属正常。
“也对。”
“刚好如果有机会的话，我顺便打听打听顾承润的事情，也好让你这二姨娘放心。你是他亲哥哥，萧晔应该比较提防你，故常润自己肯定也会躲着你。相比起来，我的身份就轻松了许多，也许可以打听到什么。”
“他的事你不用管，你去萧晔那小心点就行了。”
“好，我知道。”
第二天莫少言总算不用跟着褚清了，他觉得等去和萧晔汇报完情况之后就可以休息休息，光明正大地出去走走。
当然了，就算是之前，他也照样想去哪儿去哪儿，毕竟萧晔还没派人跟着他。
莫少言在见到萧晔的时候也诧异了一下，因为他看到在萧晔身边还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他认识，不就是顾承希的弟弟，二姨娘那个离家出走的儿子顾承润么。 以前这个顾承润好像从来不见任何人，现在倒是出来见人了，还真奇怪。
“王爷，请问这位是？”莫少言装作不记得顾承润是谁的模样。
“他就是我和你提起过的，现在在我身边的人。”
“原来如此。想来这位既然能站在这，应该就是王爷很信任的人吧？”
“是，所以你尽管说就是了，不用避讳他。”
“好。”
“少言啊，你这几天跟着褚清可有什么收获？她都去做什么了？”
“没什么收获。褚清每天就让太子殿下陪着，这一天除了在外面走走，不然就是在茶馆里、酒馆里休息，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每天都是如此？”
“嗯，每天都是如此。”
萧晔摸了摸下巴问：“那你觉得以褚清和太子之间的关系，他们是有感情的吗？”
“感情？”
“是，你觉得褚清有可能喜欢太子吗？”
“我每天只是远远地跟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看不到他们的深情。有没有感情、喜欢不喜欢，这本来也不是能一看就看出来的吧？还是需要近距离地观察和接触才能知道。”
“你看不出来？不能吧？我觉得你的观察力很敏锐，应该不会看不出来才对。这样，你就说你的猜测，我不让你笃定地说，你就说根据你的观察，你觉得他们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我不好随便猜测，如果我猜的和事实不一样，那不就是在误导王爷吗？”
萧晔有些无奈。
“少言啊少言，你不至于这么说吧？本来就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真的有必要说的好像我今天听了你的猜测，明天就会安排什么行动一样吗？”
“难道不是吗？”莫少言反问，“我知道王爷你不希望褚清公主和太子在一起，所以才问我他们的关系……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确实看的不大清楚，所以这话自然不好乱说。万一我说的不对，那岂不是冤枉了他们。”
“唉，你总是这样，做什么事情都一板一眼的。”
“我觉得这并非一板一眼，只是追求事实。”
“好吧。不过这段时间你都是在远远的看着吗？你和褚清有没有什么接触？”
“您问我？”莫少言诧异，“您该不会觉得我和那公主有什么……”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毕竟你人都来了，我们聊聊天吧。”
“没有。除去之前您让我带着褚清公主出去走走，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褚清公主，至少我们没有直接接触，我跟着她，但是她看不到我。”
“这样啊……”萧晔满意地点头，“很好，其实我担心的不是你和褚清公主有什么，我只是担心褚清公主古灵精怪的，会不会发现你在跟着她，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那公主在明处，你在暗处，而且你又不会武功，那公主虽然是个女人，但武功也是不错的，我担心你万一被发现了，到时候被褚清抓住，你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我是你背后的人，我当然要尤其注意你的安全，要不然我也会被发现。”
“王爷您放心，规矩我是懂的，万一我真的被发现，不管是怎样的严刑拷打，我肯定都不会把您说出来。”
“嗯，那就好。”萧晔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顾承润，“你站着累了吧？不如也一起坐下来聊聊天吧。”
“是。”
于是顾承润便坐了下来。
“莫公子好。”顾承润笑道，“我之前经常听到王爷谈起你，在我眼里，你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你很有本事啊。”
“这么说就夸张些了，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本事。看来你是不大了解我，也不知道之前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事……”莫少言看了萧晔一眼，“看来王爷还没有把我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你啊。”
“哦？”顾承润很惊讶，“听你这么说，好像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也许算不上不可思议，但对我来说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萧晔摸了摸鼻子。
“少言啊，我以为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为什么你还一直想着这些呢？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放下过去……”
“王爷你之所以能放下过去，那是因为这件事你不是受害者。我就不一样了，我作为一个受害者，你用眼不知道当时发生的那些事对我来说有怎样的意义，我放不下是理所当然，你能放下也是正常的。”见萧晔要开口打断他，莫少言自己抢先说道，“好了，关于这个话题我就不再多说了，免得王爷总觉得我在抓着往事不放。”
“呵呵，没有，怎么会呢？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只是在聊天而已。”
顾承润诧异于萧晔和莫少言竟然是这样的相处模式，这好像不大对劲。萧晔毕竟是个王爷，这莫少言好大的胆子，完全不怕王爷，而王爷对莫少言也很是宽容，完全不计较莫少言说了那些对他不敬的话。
“其实我也想向你学习。我听王爷说你很厉害，很聪明，我觉得我现在跟在王爷身边，虽然我并非主要帮王爷出谋划策的人，但我也希望自己有那么一天能帮到王爷，能在王爷身边做一个有用的人。不知道以后有时间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向你讨教呢？”
“讨教说不上。我不觉得自己聪明，我是一个连书都没读过的人，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像是我这样的人要说比不上你还差不多。”
“我倒是读过书，看过不少书……虽然不是很精通，但我还是认识字的。”
“所以啊，你没必要向我讨教什么，你比我优秀，你自己好好琢磨便是，没什么好讨教的。再说了，我现在不在王爷身边，我现在被王爷安排到顾家二少爷的身边做事，我平时都在顾家，你没什么机会见我。”
听到顾家，顾承润的表情急不可查的僵了僵。
“这样啊……那确实有些可惜。”
“不过你要是真的坚持想向我讨教，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我过来是不大可能了，但你可以去顾家。”
“这不好吧？”顾承润赶忙摇头，“我觉得我还是不去顾家了。虽然我确实也很想与你讨教，但是我觉得毕竟你是在顾家，本来就是客人的家……我若是再去打扰，确实不太合适了。”
“你且放心，我和顾承希说说，他应该会同意的。”
“不用了，不用了……”顾承润有点慌张，“我觉得……我觉得我其实也没有那么迫切地想向你请教。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还是陪在王爷的身边，其他都是次要的。只要王爷不嫌弃我，那我就这样吧，暂且这样。”
萧晔看出顾承润的窘迫，便帮顾承润解围道：“我觉得他现在也很好了，不需要再学什么。我的身边有很多谋士，我觉得他在我身边只要能陪我说说话，其实就已经很好了。当然，他也是会帮我出主意，我觉得他很有天分，不需要可以学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