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娇嫩的粉色。
撕开无菌包装,宋昭南就俯身打算给阮阮推进去。
“别,宋医生,我不能用这个。”她的手不自觉地抓了下扶手上的金属板,指甲磕碰出尖锐的轻响。
宋昭南动作顿了顿,“卫生棉不够透气,恢复起来不太容易,这几个月最好不用。”
他试图说服她,棉条的确比卫生棉方便,而且潮湿的环境是细菌感染的温床,至少在她康复之前,卫生棉是不能再用了。
“可是我……”我还是处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塞进去不是毁了她保持了二十多年的贞洁吗?!!!
“不用担心,棉条直径很小,完全可以通过那张膜。”看出了小姑娘的顾虑,宋医生专注又专业地解释。
手上还捻着一只棉条,顶端的花瓣状开口子弹似的蓄势待发。
阮阮悄悄看了一眼,又忙不迭撇开眼。
好像就是从那儿推进去的……吧?
她脸色通红,因为这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被人猜中而臊得慌。
“那……我自己来。”
“你会用吗?”男人轻笑出声,戏谑地扫了她一眼。
以为自己没有过性经历就不能用这个,现在告诉他她要自己来?
算了,小姑娘脸皮薄,他就不打趣她了。
医生的基本职业操守之一,对所有病人一视同仁。
“不会。”阮阮老老实实地摇头,她是个好姑娘,一直洁身自爱不乱来,这种东西只听别人提起来过,今天还是头一回见。
“那放松点,我帮你推进去。”
“……”阮阮咬了咬唇,她怎么好意思让一个算得上陌生的男人帮她做这种事?!!!
“不要……唔……”
“不赶快用上,待会儿要把裤子弄脏了。”
小姑娘都爱干净,裤子脏了恐怕要偷偷躲起来哭鼻子吧。
宋昭南自顾自解释,手上一个微微用力,就把那只体积小巧的棉条推送进去。
听到“嗒”的一声轻响,他就知道已经推到位了,于是捏着导管往外拉,只留一条棉线在外面。
并不疼。
这是阮阮的第一反应。
好神奇,又感觉很意外,她一直以为这个东西肯定很疼,而且摩擦着进去……说不疼的肯定在骗人。
“好了。”宋医生大功告成地取下手套,扬起下巴示意阮阮可以穿衣服了。
接着他就背过身,留给她足够的隐私空间。
阮阮连滚带爬地下来,撕下用过的卫生棉,折叠整齐装进口袋里,下意识地就想换上一片新的。
不过一想到宋昭南说最好不用,她的动作又在半路停了下来,匆匆穿好衣服站好。
局促得像个被班主任请到办公室谈人生的小学生。
宋昭南坐下开药方,一手字龙飞凤舞,阮阮远远地偷瞄一眼,居然一个字都看不懂。
都是医学字母代号啊,乱七八糟就像鬼画符。
“这个,拿着去开药,外敷的药一定不能偷懒,衣服也要透气性好的,最好不穿紧身的。还有……内。裤每天更换清洗。”
撕下来药方递给顾阮阮,宋昭南耐心交代她。
阮阮点头如捣蒜,不敢正视他,接过那张纸的一角,做贼心虚似的抢过来抓在手里。
“宋医生,那我……我先走了。”
她几乎落荒而逃,跟兔子似的一眨眼就跑了。
“等等。”
阮阮深吸一口气,手攥成个紧紧的拳头,指甲轻轻挠着掌心。
怎么还有事……她真的多一秒都不愿意再待在这儿了。
“这个你拿去用,刚拆封。”
他递给阮阮一包卫生棉条,正是刚才他拆开的那包。
阮阮哆嗦了下嘴唇,“不,不用了吧,我会买的……”
原本就很不好意思了,他再把整盒都送给她带走……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拿去用吧,反正拆了封很快就过期了,这里也没人需要。”
宋昭南要是说别的顾阮阮还能理所当然地接受,可是这个理由……好像她如果不收就很浪费了。
于是她勉强扯动唇角笑了笑,接了过来,看也不看一眼,囫囵个儿塞进风衣的大口袋里。
“谢谢宋医生。”
“不客气,记得三四个小时换一次,拉着那条棉线就可以。还有,找个合适的姿势和角度,推到底才算到位。”
宋医生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嘱咐他的病患。
啊啊啊啊啊啊啊……
阮阮呼吸急促,小脸蛋热腾腾的,涨得通红,连耳朵根都泛着可爱的粉色。
这些我可以回去看使用说明书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需要你事无巨细地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给你开的是三周的用药,停药之前不要游泳,不要泡浴……注意私。处保持干燥。”
“嗯嗯。我知道了,我走了宋医生。”
阮阮出了门,一把扑进李与笙怀里,脸埋进她胸口一言不发。
只有呼哧呼哧喘气的动作幅度极大。
“咋的啦这是,来来来,喝口水慢慢说,不着急。”李与笙拧开水给她喝,顺着她的后背拍了拍。
“走,咱们先离开这儿。”
阮阮喘匀气,拉着李与笙就往外走。
到了彻底不见人影的角落,她才懊恼地埋怨李与笙。
“你都给我挂的什么医生啊……”
完了,一着急,小阮阮又躁动起来了。
真是的,居然是宋昭南。
“到底怎么了,女医生不能怎么样你吧?”李与笙也郁闷,不知道自己到底哪点不对。
“不是女医生。”阮阮哭丧着脸,欲哭无泪。
“不可能吧!”李与笙扯着大嗓门咋咋呼呼,“我明明给你挂的是女医生,我还特意问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个男医生啊。”
而且咱俩还认识,前两天还来家里吃饭那个。
“那你进去这么久……”李与笙马上上上下下仔细打量阮阮一圈,“软,他没怎么着你吧?”
天,如果是个有怪癖的中年男医生,那她可以立刻去买面条上吊以死谢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