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走过来提醒关机，何止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他想起周聿琛曾经对他的信任——那个男人明明知道他是何睿同父异母的弟弟，却还是给了他尊重与信任。
而现在，何睿却亲手毁了这一切。
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哥，这次我不会帮你。”
*
周氏集团的庆功宴上，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香槟塔在觥筹交错间熠熠生辉，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正中央的女人吸引。
苏柠一袭暗红色长裙，孕肚在贴身剪裁的礼服下若隐若现，却丝毫不减她的气场。
首战告捷让她心情好上不少。
她站在宴会厅中央，举杯微笑，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人群——
直直停在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身上。
对方叫李白，国际影星，是天使计划一手捧起的舆论王牌。
他笑着回应苏柠的注视，端着香槟走近，唇角挂着迷人的微笑，眼底却藏着算计：
"苏总，久仰大名。"
"李先生的电影我很喜欢。"苏柠笑意不达眼底，"尤其是那部《暗夜行者》，演技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李白眼神微闪，随即笑得更加灿烂："能被苏总欣赏，是我的荣幸。"
两人碰杯，清脆的玻璃声在喧闹的宴会中格外清晰。
周围宾客交换眼神——谁都知道李白是出了名的风流，而周聿琛现在还躺在医院。
一声尖锐的讽刺突然响起：
“哪来的狐狸精！”
周毓儿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过来。
她妆容精致，眼神却阴森执拗，然后一把夺过苏柠的酒杯，冷笑道：
"小婶，医生说了你不能喝酒，怎么，见到大明星就忘了？"
全场瞬间安静。
满场也就周毓儿敢当众甩苏柠脸色，毕竟她可是周家曾经最宠爱的大小姐。
苏柠面色不变，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毓儿，注意场合。"
"场合？"周毓儿嗤笑，"周氏的庆功宴，请这种人来，不怕脏了地方？"
李白脸上的笑容僵住。
苏柠叹了口气，语气略显疲惫："毓儿，你先回去。"
"行，我走！"周毓儿猛地甩手，酒杯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
"反正现在周氏是你说了算，小叔躺在医院，也没人在乎了！"
她转身离开，背影决绝。
宴会气氛瞬间跌至冰点。
苏柠微微扬着下巴，语气轻松：
“小事让大家见笑了，接着奏乐，宴会继续。”
她佯装手包不慎掉落，弯腰去捡，就在这时……
"小心！"
一个侍应生匆匆走过，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裙摆。
苏柠身形一晃，眼看就要摔倒——
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环住她的腰，稳稳将她扶住。
是李白。
他低头看她，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发间的淡香："苏总，没事吧？"
苏柠不着痕迹地推开他，唇角微扬："多谢李先生。"
周围宾客的眼神更加微妙了。
角落里，有人悄悄举起手机，拍下了李白搂住苏柠的瞬间。
十分钟后，微博热搜：
【惊！周氏集团苏柠与影星李白亲密相拥，周家侄女当场翻脸！】
配图正是李白扶住苏柠的画面，以及周毓儿摔杯离场的背影。
评论区瞬间炸开：
"周聿琛还躺在医院，他老婆这就……？"
"周毓儿反应这么大，看来是真的闹翻了。"
"李白果然是个祸水，连苏柠这种女强人都扛不住。"
黑色迈巴赫驶离酒店，车窗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周毓儿一改刚才的愤怒，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怎么样，我演技不错吧？"
苏柠轻笑："够泼辣，明天头条估计就是'周氏姑侄为男人反目'了。"
"李白信了？"
"他当然会信。"苏柠眸光冷冽，"天使计划一直想从舆论上打压我，现在我和周家内讧，他们求之不得。"
周毓儿挑眉："接下来呢？"
"等。"苏柠指尖轻敲扶手，"等李白主动接近我，等他背后的势力浮出水面。"
"然后一网打尽？"
苏柠没回答，只是看向窗外飞逝的霓虹，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晚宴散席，苏柠婉拒了李白的邀约，坐上黑色迈巴赫驶离酒店。
车窗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周毓儿一改刚才的愤怒，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掏出手机刷新闻：
“怎么样，我演技不错吧？”
苏柠轻笑：“够泼辣，明天头条估计就是‘周氏姑侄为男人反目’了。”
周毓儿得意一笑：
“李白信了？”
“他当然会信。”苏柠眸光冷冽，“天使计划一直想从舆论上打压我，现在我和周家内讧，他们求之不得。”
周毓儿挑眉：“接下来呢？”
“等。”苏柠指尖轻敲扶手，“等李白主动接近我，等他背后的势力浮出水面。”
“然后一网打尽？”周毓儿兴奋到眉飞色舞
苏柠没回答，只是看向窗外飞逝的霓虹，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
市中心医院VIP病房里，心电监护仪的电子音单调地响着。
周聿琛睁开眼，视线模糊了一瞬，才渐渐聚焦。
电视屏幕亮着，财经新闻正在播放周氏集团的庆功宴——镜头扫过苏柠，她穿着暗红色长裙，孕肚已经很明显，却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而站在她身边的，是李白，华国的头部男艺人。
即便记忆错乱，周聿琛仍能一眼认出李白，足见对方的知名度有多高。
他盯着两人碰杯，微笑，直到……李白的手搭在她的腰上。
周聿琛的呼吸猛地一滞。
记忆像碎玻璃一样扎进脑海——
他记得苏柠怀孕时，他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她腹部，听着微弱却有力的胎动。
也记得手术台上，冰冷的器械刺入他的颅骨，他的父亲冷笑着说："把他变成废人。"
而现在，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指，连水杯都端不稳。
身上还穿着成 人纸尿裤。
他是个废人。
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哑的嘶吼，像是受伤的野兽：
“啊……！”
查房的医生听到动静惊呼着靠近，
"周先生！您醒了？！"
他探查过周聿琛的生命体征后，立刻按下呼叫铃，"快通知苏总！"
半小时后，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苏柠几乎是冲进来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凌乱的声响。
她的长发微乱，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聿琛……"
她的声音发抖，几乎是扑过去抱住他。
男人身体僵硬，熟悉的淡香涌入鼻腔，让他眼眶发热。
他缓缓抬手，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后背——
却在最后一刻，猛地推开她。
"不……你走！"他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不……配！我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