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我觉得，真的挺不容易，必须得bi出来的。对了，可能，还得要你具体说明一下，荆晶老师……”林涛接着说，“快一个月了，我才送过去了两个人，你说，你要是那边的老板，你，上火不？”
“嗯！听起来，的确，是有些头疼的！”荆晶回答。
就像是，她坐在咨询室里，如果，一天都没有人来咨询，也是会闲得无聊、坐立不安的。
“而且，现在，正值盛夏，整体经济方面，又没有完全复苏，这么热的天，谁肯频繁出来找工作啊？但是，身为老板的，人家不管这个的。他们也是常年都在招人。推荐成功，就有现金奖励。”
“呵呵。中介，就是要在雇主和应聘者间来回斡旋着的，最最重要的，就是做好相互匹配的工作的。”荆晶说着。
“是啊！说的特别在理。他们彼此之间互相并不了解，但，我对他们双方都还算基本了解。”林涛还是有些沮丧，“可是，我在那里工作很久了！”
“多久了？”荆晶问着。
“已经一个月。咳！好像，一个月，也不能算很久，应该我还算是一个freshman呢！”林涛说道。
“向别人推介工作机会的工作，本来就是需要耐心和细心的。得一点点，来啊！”
“可是，人家甲方实在都是受不了、等不了了，要我们快点找到七、八十人再赶紧送过去，哪里找这么多人呀？”林涛叹了一口气，“哎！如果，我们没有这个实力和资源的话，以后怎么向人家收中介服务费呢？可是，我挂靠的另外一个朋友这家公司，总共就仨人。两个总，一个助理！”
“人手，还真的是个大问题！”
林涛身体向前探去，接着又叹着气：“不管是总啊，还是助理啊，现在，在创业阶段。大家都一样，都得干活，要不，谁也好不了！可是，你知道吗？那个助理，是个很麻烦的人，而且，特别懒惰，还挑东捡西的。”
“那么，请问，那两位‘总’，为什么还要继续用他？可以考虑，随时换人呢！”荆晶想象着对方口中的那个“助理”到底有多麻烦。
“怎么说呢！这，又是另外一个棘手的问题了！”林涛解释道，“给的钱少，没办法啊！关键是，那个助理又不是我招来的！他老板什么样，员工就什么样！”
“所以，你其实还是对你的合伙人，颇有微词的？”
林涛轻轻地拍了一下：“说实话，我真想炒了她，就是那个助理！”
“那就好好培训和调教，员工的工作习惯可以培养。”
“难啊！”
“呵呵，那么，我想问你的是，你相信，一个人，更倾向于，是会可以变得更好，还是可以变得更糟糕呢？”
“既可以变好，也可以变坏！看环境、目的和手段，还有她自己的意愿了！”林涛回答着，“啊……我明白你想说的意思了！我会会回去好好想想的。”
“嗯！”
……
送走林涛之后，荆晶暂时有一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她需要好好地清清醒醒自己的脑子。
在有一些心理咨询的过程中，荆晶偶尔会跑神，因为，她并不知道，对方只是单纯地为了和自己聊闲天，还是为了解决他们内心的困惑和情感问题。
她碰到过，那种特别喜欢互动交流、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来访者，有男的、也有女的。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她都会帮助他们先锁定一个最关键，或者，避免他们太过于发散思维而导致了支线话题特别多
福佳庄园员工餐厅里，王嘉凯端着餐盘，主动坐到了荆晶面前。
“怎么，心情不好？”他问着，并从自己的碗里夹了一个大鸡腿给了荆晶，“吃点好的，就开心了！”
“谢谢！”荆晶倒是没有心思和他假客气、谦让来谦让去的，她四周看了看，“嗯？落落姐呢？”
“今天，她休息！这两周，一直连轴转加班，太辛苦了！而且，每天手术也是接二连三，不得空。好不容易，熬过了住院旺季。她也能清闲两天了！”
“她们全科诊室确实辛苦！”荆晶说道，开始啃起鸡腿来了。
两个人沉默着，安安静静地吃了自己的饭菜好一会儿。王嘉凯用筷子头敲了敲荆晶的餐盘：“诶！别光顾着啃鸡腿啊，米饭一口没吃！”
“喔！”荆晶有一搭、没一搭地扒拉自己眼前的大米饭。
“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达到，实现自动‘麻痹’自己的胡思乱想的境界了？”王嘉凯问着。
“什么？这如果算麻痹的话，也可能是吧！”
“呵呵！我家傻少女初长成，真的内练、成熟了很多啊！”王嘉凯给了荆晶一剂兄长版的摸头杀。
“前两天，跟黄豆豆一起看了一部特别文艺片的电影。”荆晶咽下了嘴里的饭菜，接着说道，“她就随口问了我一句，最近，是不是工作很忙、情感很荒、生活很僵？”
“还挺押韵！”
“可是，我实在是懒得再和他解释，就随便说，嗯，确实如此。我觉得，自己不像以前了，总是那么乐意的，会主动向很多人诉说自己的情感！”
“你以前是这样的吗？我怎么没感觉出来呢？”
荆晶勉强地笑了笑：“但，现在，就不是那样子了！而且，平时和异性聊天的话，我都很有所保留的！”
“嗯？黑子知道，你心里，还在惦记着那个人吗？”王嘉凯注视着对面的荆晶。
荆晶看了他一眼，躲闪开对方的目光，“或许吧！当然，也或许，我自以为是，还在认为，自己心里的确在期待着某个人，但是，这种期待，已经不如原来那么清晰和执着；而且，就算是，即便，那个人很可能会在未来不确定的某一天，再次出现。我，也不会那么热烈地盼望了。”
“成熟的标志，应该，就是可以把‘幸福’等成‘流年’吧！”王嘉凯似乎一脸沧桑的模样。或许，自从自己结了婚之后，就越来越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嘉凯，我之前的十多年里，好像，总是自己习惯性去主动制造某种情感模式！”
“哪种情感模式？”
“从小学到高中的时候，以及，到之后见到他之前的那段时间里，我对待异性的情感模式，似乎都是相近的。”荆晶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低沉了，表情也低郁了很多，“其中，我都只是在想获得自己最想要的，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
“那你自己怎么看待自己所说的这个‘模式’呢？”
荆晶回答道：“我认为，这些，都是和*最初、最初的对异性产生好感的情感体验，有直接的关系。它，一直影响着到现在，直到现在，我依然不能摆脱那最种发自内心的原始的感觉，也许，就是当初认识他的那一刻。”
……
“对了，荆晶，我梦见了类似追杀之类的场景！还有，老板让我下岗。然后，我出了公司之后，被狗围攻！吓得我，那个跑啊！最后，我是自己强行醒来的，当时，害怕就立即醒了！”许珂忽然在线上问道，“怎么解？”
“最近，你们单位里的人员流动，变化很大吗？”
许珂回答道：“不大啊！好像，没什么流动！我们部门，最近，还猛招新人呢！但是，我觉得，领导总是不满意！”
“他对你，不满意吗？”荆晶问道。
许珂回答：“那是，肯定的啊！”
荆晶输入着：“关于什么方面的呢？”
“我刚才都说了啊！当然，是关于工作方面啊！”
“项目推进上、具体细节内容上，工作效率上，还是专注程度上……？”
“都有吧！我肯定是不能直接去问领导的。但是，他总是挑刺儿！”许珂接着回复着：“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特别典型的、相互推卸责任的风气，非常不好！”
“没有例外吗，包括你自己在内？”
许珂如实地回答道：“嗯！所以，我觉得，我们都是替罪羊！”
“哦，那就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荆晶说道，“工作任务完成的质量情况，如何呢？”
“那还用吗？能好到哪儿去了呀！我门下新增量两套新设备，但是，使用率很低。因为，没有好好规划，就买了！”许珂说道，“采购部门，实在是太随意了！”
“那，对于购买器械设备，是谁的决策呢？”荆晶问。
“还能是谁的主意啊！脑袋一拍、Pi股一坐，领导就决策呗！”许珂紧跟着输入道，“只要，他们想找替罪羊，就什么都不要说了！”
“呵呵，今天，我还是有点时间的，可以帮你做一做追杀的意象对话分析！”
“好呀！稍后！”许珂说着，“不过，答辩时候我是不会饶过他们的。”
“答辩？怎么，你已经找到了，也许就能找到你事业的方向了！”荆晶问道。
“我，昨晚，还梦到一个新秘书。他说，我们明年可以重新竞聘上岗！”
“他，还是，她？”
“她！”
“你喜欢她吗？”荆晶问着，“在梦里的时候！”
许珂回答着：“还行，至少，不讨厌！”
“嗯……还有，更多的其他细节吗？可以想一想，说说看。”
“我，梦见了，那个小女孩，对我很好！”
“也就是说，那么，那个梦，没有让你感到不愉快，反而，整体感觉，心情还不错、很舒服？”荆晶问。
“还行吧！”许珂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我音箱里，好像，她和我上chuang了，但是，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做啊！而且，周围，似乎，还有其他人在，而，她，只是，和我在床上躺着。”
“嗯！一个很美丽、纯粹的梦境！”荆晶说道。
“不过，我现在，脑子里，觉得，有点乱了！”许珂问道，“而且，这个女孩还比较漂亮！”
“我，注意到的，还是工作这一块！”荆晶说道，“不过，你也不必为梦境本身的具体内容而烦恼。”
“我不会烦恼的，”许珂有些放松地将脚跌在了桌角，陷在了*的座椅上，“但是，分析分析梦境，还是挺很有趣的事情。”
“好！那，还有别的细节，你能想起来吗？”荆晶接着问道。
“哦，还有一句，当时，那个女助理，和我说，可能会下岗，明年！而且，我记得最清楚，还有一句，当时，在梦里的时候，我自己和她说，‘没事，我还有两个救命的资质，就是项目管理和金融工程师资格。”
“最近，两周，你对工作变动的潜意识预期，是不是，越来越浮动了？”
“有可能的！不过，我并不担心换工作！”
“那，你和她在床上平躺着交流了什么吗？或者，彼此可能拥抱了？”
许珂回答：“我就是单独私底下和你说啊！千万别告诉豆豆啊！在梦里，我和那个女孩儿，不是完全平躺，有接触！我想抱着她，但是，她不让我抱！所以，就是拉着手！”
“她看起来，更像你认识的哪个人吗？”荆晶问道。
“开始看的时候，她的样子，就像是我们部门现在的秘书助理！”许珂又补充着说道，“后来发现不是！”
“嗯！”
“但是，我又不知道，到底像谁了，确实，就只是觉得好像认识、又不认识！”许珂说道。
“呵呵！”荆晶更为详细地问道，“在现实中，那个女秘书，是不是，比其他人，更了解你们公司或者部门的人事变动内幕？”
“好像！还真的，应该是！而且，那个秘书和我们领导的关系，很好！”许珂补充，“不！应该说，特别好、特别密切！”
“所以，你在平时的时候，尤其是最近，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有关于人事变动的动向消息呢？”
“如果，非要让我走，我现在就得提前好好准备！工作，就去他妈的了！”
“哈哈！你粗口了！”荆晶说道，“春天总会躁动，不仅仅是我们，别人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