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三年多没来这里了!这个村子的变化可真大啊!你看!”大张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了棘子成两眼。
他们刚刚经过的三公里,已经从原来飞沙走石的单车道土路修改为了宽阔的四车道柏油马路了。
借着进村的路灯,棘子成已经从恍惚中清醒了一些,他隐约着可以看到,村口附近新建起来的二层小楼比几年前多了十几栋的样子。其中几间,屋子里大半的灯光还亮着。
“大张,咱们先去荆晶家的老宅看看吧!”
“少爷……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况且,天色这么黑,那里有没有灯;恐怕,荆晶小姐应该不会出现在那里吧?”
实际上,大张是在担心少爷会不会对三年半前那个火灾的现场,还心存阴影。
车子拐进一条狭窄的小道,速度便越来越慢,他们已经很靠近早已废弃的荆家老宅院了。
“先过去找找吧!除了那里,我实在想不出来,她还有可能会去什么其他的地方!”
棘子成巴不得现在就跳下车去,赶紧跑到那个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去大声呼唤荆晶的名字。
“少爷,慢点!这门口的路,有点坑坑洼洼的!”大张扶着棘子成下了车。
不费吹之力地一推,院子的大铁门就伴随着涩涩的锈迹声向内打开了。
院子里漆黑一片,草地里的蟋蟀声、树枝上的蝉鸣声,随着他们俩脚步声的逼近,而瞬间寂静了下来。
大强是某野战部队的退伍军人,他身上习惯佩戴着一把瑞士军刀和太阳能微型手电筒。
“荆晶,你在里面吗?”棘子成举着小手电,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轻声地喊道。
三年半前留下来的残垣断壁的轮廓,在皎白的月光下,被勾勒地很清晰。
“荆晶小姐……”大张的声音也压得很低。
如果,荆晶果真在这里的话,听到他们的呼叫,理应第一时间就钻出来的。因为她从小就特别怕黑,就连晚上睡觉,也会点着台灯。
棘子成刚想迈进房梁早已塌陷了的瓦房里时,突然一下子被身后大张抱住了。
“少爷!万万不行!”
“怎么了?”
大张死死地拦住棘子成:“子成少爷,你看,这些屋顶和直梁的木头,都已经被烧得碳化了,现在质地是很糟、很脆的。屋子里面太危险了。现在光线又很暗,如果,我们贸然进去的话,很可能就会因为二次坍塌而受伤、甚至有被砸死的风险。”
“终于抓到你们了!”一个老妇人拄着一把铁锹,倚在院口的大铁门边上,“今天,我看你们往哪儿跑?大半夜,又溜进来了,这次想要偷什么东西啊?”
棘子成和大张着实吓了一跳。
大张把少爷挡在身后:“大婶,您别误会,我们不是小偷!我们是来这里找人的!”
“找人?白天不来,偏偏摸着黑找人!破砖烂瓦,找什么人!别忽悠我!你们给我出来!”
“好~好~好!我们这就出去!”棘子成鼓足勇气,冲到了大张的前面,一步一步走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