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我笑得花枝乱颤,歪头凝视他,命令道:
“过来。”
他并未行动,这让我好不恼火!
我双目猩红,上前骤然掐住他脖颈,从牙缝挤出一句:
“瞎得不是你,是我和父皇。”
言罢,我将手中长剑狠狠刺进他胸口,我捂住他瞪大的双眼,抽出剑刃再刺进去。
直到他没了气息,瘫倒在我怀里。
我抱住他,宛如幼时初见,他抱住我那般。
片刻后我起身,拿出帕子擦拭手指,临走时我讥笑一声,将血迹斑斑的帕子扔盖他脸上。
你的鸢儿,此刻正在为了她的竹马,忙得不可开交。
可没空在意你的死活。
“哈哈——”
下山的路上我笑得疯魔。
我在街市重新买了套红裙换上,再到公主府时,夜色已拉开帷幕。
星河披光下,玉兰树旁长桌正位,穆桦正在低头饮茶,他抬眸瞧见我时,目光停在我胸口处渗出的殷红,顿了顿。
他对面汝鸢挽挎着霄焱手臂,整个人恨不得贴上去。
霄焱看见我时,立马起身,我趁他未来及地朝我走来,我先行一步在穆烨不远处坐下,我特意保持了点距离。
霄焱眸色沉了沉:
“瑶儿,你方才去哪了?叫我一顿好找,再不回来我要派军去寻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我扯出一抹笑,随便找个借口应付了过去,我刚入座多久,汝鸢又开始衅事:
“瑶歌,你以前在青楼做舞姬卖笑,想必舞姿超群,甚是无聊,你去给我们跳个舞助乐。”
我看好戏似的瞥向她身侧脸色冷如寒霜的霄焱。
她一副高高在上娇纵嘴角,如同蠢货。
浑然不觉,她身侧之人脸色已然晦暗到极致。
我是霄焱的妾室,当众讽刺羞辱我,不等同讥讽霄焱!
不过,我不仅要跳,还要跳好。
众所周知,祁国太子勤勉贤明不贪恋女色,独独喜爱看舞。
我强忍胸口疼痛,启唇道:
“瑶歌舞艺拙劣,自是公主开口,那瑶歌便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