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林溪看到连辞这副模样,从她内心来说是有点烦躁的。
当初她认识连辞的时候,并不知道连辞喜欢男人。
连辞那个时候是他们学长,在校的时候也是校草级的风云人物,有很多女孩子喜欢。陈槐那个时候虽然不知道连辞叫什么名字,但是也见过他的照片,还在岳林溪面前说过这个男盆友长得真帅,完全想在了她的审美上。
岳林溪在和连辞认识的时候,脑海中就闪现出了陈槐的这句话。
既然陈槐是喜欢连辞这一款的,那她为什么不投其所好,介绍连辞和陈槐认识么?
岳林溪的这个想法越来越成型,后来她便付诸于行动,介绍连辞和陈槐认识了。
最开始,岳林溪也没有想过和连辞联手起来对陈槐怎么样,还是连辞有一天突然拉住她,问她:“陈槐家里是不是很有钱?”
“嗯。是很有钱。”岳林溪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酸酸的,充满了嫉妒。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陈槐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可谓锦衣玉食。而她呢?出生的时候是在一个小镇,父母的年收入还不如陈槐月零花钱多。
每次看到陈槐背着好看的包包,穿着大牌的衣服,她就眼红。
偶尔陈槐也会给她一些衣服,给她的那些衣服也是价值不菲。穿着陈槐给的衣服,虽然有点小别扭,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虚荣。好像穿着那些价格不菲的衣服,就会高人一等。
她也想像陈槐一样有钱,可是她不知道该从哪里去搞钱。
“她家这么有钱,不如……”连辞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不如”这两个字让人遐想连篇,岳林溪一下子就猜到了连辞的意图。
“连辞,你在打什么主意?”岳林溪直接问道。
“你还真是聪明。”连辞笑了,“我喜欢和聪明的人打交道。”
“所以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岳林溪问道,“你该不会害陈槐吧?”
那个时候的岳林溪,虽然嫉妒羡慕着陈槐,但是还没有想要去害她。
“怎么能说是害呢?你过来,我跟你说。”连辞朝着岳林溪招了招手,示意她把耳朵凑过去,他要给她讲他的计划。
岳林溪犹疑了片刻,还是将耳朵凑了过去。
听连辞说完自己的计划,岳林溪惊讶得眼睛都瞪大了。
她没有想到连辞竟然在心里设下了一个这么大的局——他想让陈槐爱上她,然后让陈槐心甘情愿的给他钱,给他机会。
“我需要你帮我。”连辞看着岳林溪,对她说。
岳林溪眉头微皱:“帮你什么?”
“让陈槐爱上我。”连辞说,“她现在对我的印象还很浅,你需要加深她对我的印。”
“我知道你们女孩子在遇到感情这个问题时,都喜欢听闺蜜的意见。我需要你在陈槐的面前说我的好话,左右她的意见。”连辞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了,唇角勾起的那一抹笑也是胜利者才有的微笑。
“以后你就是我的助攻,赚到了钱,我会分你一半。”
岳林溪这个时候还是很有犹豫的,她觉得这样做是不好的行为。
那一天,她没有做出决定。
直到第三天,她想去报一个形体班,需要一笔钱,但是她自己省下的零花钱都拿去买衣服和包包了,哪有多余的钱再去报形体班。
她便给自己的爸爸打电话,让他们给她打钱。
她爸爸直接给她说没钱,让她不要再去报那些有的没的培训班,有培训的功夫,还不如多去做兼职赚钱。
那天她爸爸也喝多了,打牌又输了钱,心情不好就在电话里面说了她两句。说什么只知道花钱,不知道赚钱。都二十来岁的人了,还要找家里人要钱,不知道生养她就有什么用……
岳林溪听着这些话,心里委屈,便顶嘴顶了回去,说学校里的某位同学,家里父母都支持她,想报什么培训班就报,想买东西就买,每个月都会给她一笔零花钱。
同样是父母,为什么别的父母就可以支持的自己的子女,而他作为爸爸就不愿意。她还说,就是因为他赚不到钱,才会想着让还在读大学的她就出去兼职赚钱。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自己没本事。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他的爸爸,两个人就在电话里面吵了起来。吵到最后,岳林溪哭着挂断了电话。
那天,她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靠自己那没本事的父母是行不通的,她要想过上有钱人的生活只能靠自己。
岳林溪当天晚上就约连辞出来见面了,一见面,她就对连辞说,她同意他的计划,不过她让连辞保证,事成之后一定要把钱给她一半。
连辞很爽快的答应了。
而后,岳林溪就和连辞勾搭在一起,一步步把陈槐带到了陷阱边。
她愿以为陈槐喜欢上连辞之后,这件事就不需要她再操心,她就只管坐收渔利就好。
谁知道,她竟然在无意哥哥间发现了连辞的秘密——连辞似乎很反感和女孩子接触。
起初她对这个发现也没在意,觉得可能是他洁身自好,不愿意和别的女孩子有身体接触。不过后来,她却发现,就是在陈槐面前他也是如此。
那个时候,陈槐对连辞的喜欢已经心照不宣。连辞知道陈槐喜欢他之后,就可以采取主动进攻的方式进攻。比如拉拉陈槐的小手,在气氛对了时候亲亲陈槐,这些小动作都可以让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
然而连辞没有,他可以寄离陈槐很近的距离,却不会有身体接触,更不要说那些亲密的动作了。
岳林溪谈过很多次恋爱,每次恋爱的时候,那些男人都恨不得把她给吃了。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连辞这样,连手都不愿意牵的。
这个时候她就觉得连辞有问题了。
她见识得比较多,又知道同性这个圈子,她开始怀疑连辞可能就属于那个圈子的群体。
她找连辞问了,连辞也没怎么避讳就承认了。
这一承认,岳林溪的心就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