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的暖气忽然坏了,乔熠忽然感觉到无比的寒意。
今年的冬天是乔熠觉得的最冷的冬天。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还没睡着,忽然有人在门外拍门,拍的很大声很用力,但却断断续续的。
乔熠下床去开门,刚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然后苏锦瑟血淋淋地站在他的面前。
“苏锦瑟……”他大骇:“你搞什么?”
“乔熠。”她已经疼的说不出来话,跌倒在他怀里:“后背那刀我实在做不到。”
乔熠惊愕地低头才留意到她手里正握着一把满是鲜血的刀努力往他手里塞:“遗书我已经写好了……你只管扎下去,我写明是自杀,和你无关……”
“苏锦瑟……”乔熠伸手想拉住她,但是她手上全都是血,滑腻腻的根本握不住,只有那把锋利的匕首留在他手里,苏锦瑟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她像是一朵血色的玫瑰,被人从花枝上折下来随意扔到路边一样。
乔熠松了手,手中的匕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苏锦瑟……”没什么语言能够形容他此刻的惊骇,他脑子里只滑过一句话:这女人疯了。
他愣了几秒钟立刻弯腰将苏锦瑟抱了起来就拔脚往楼下冲去,苏锦瑟在他的怀里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她的手拉住了乔熠的袖子。
“乔熠,你这是要送我去医院吗?”
“闭嘴……”乔熠抱着她出门把她放在车后座上,然后跳上了驾驶室。
他发动汽车像炮弹一样射出去,苏锦瑟躺在后座上奄奄一息。
但她仍然在讲话:“如果你不打算弄死我的话,你就放了我。”
乔熠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她黑发披地,白色的睡袍上全都是血,只有脸孔和手臂是雪白的。
这几种分明的颜色形成了一种强烈的色差对比,像一幅恐怖的油画。
乔熠转过头去,继续开车。
苏锦瑟从后座上跌了下来,伸出手拉住了乔熠的衣角,喘 息着道:“如果你要救我,你就承诺从此放了我,不然你就一刀扎死我。”
乔熠低头看了眼握住他衣角的满是血的手,不理会她,一路将车开到了医院。
他把苏锦瑟送进了急诊室,狂跳的心还没有平静下来。
丁富贵赶过来,看到乔熠一身的血吓坏了:“乔先生,您,您没事吧?”
“衣服拿来了吗?”乔熠问。
“拿来了。”丁富贵赶紧把乔熠的衣服递过去,护士从急诊室里出来着急地问:“现在血库里AB型血不多,乔先生您是AB型血吗?”
乔熠还真的不是,丁富贵立刻说:“我是我是。”
“那您这边来,我们先给您验个血。”
“情况怎样?”乔熠问。
“刀没有扎到要害,但是她失血过多,耽误的久了。”
苏锦瑟来拍门乔熠就把她送到医院来了,怎么会耽误了呢?
乔熠探头往急诊室里看了一眼,看到苏锦瑟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她居然是醒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
医生把乔熠拦在外面:“乔先生,请您先在外面等一下,现在还不能进来。”
乔熠去换了衣服,丁富贵抽了五百CC的血,脑袋晕乎乎地坐在长椅上休息。
护士捧着还热乎的血袋一路小跑进急诊室,丁富贵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乔先生,发生了什么事?苏锦瑟怎么弄成这样?”
“自杀。”乔熠简短地说。
“啊。”丁富贵吃惊地张大嘴巴:“自杀,为什么?”
“你去问她。”乔熠声音闷闷的。
“她还真是花样百出啊。”连丁富贵都忍不住喃喃自语:“刚才我输血的时候护士说她那刀扎的挺深的,幸好扎到了骨头被挡了一下,不然稍微偏一点就扎到心脏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丁富贵吞吞 吐吐。
乔熠看他一眼:“你以为什么?”
“我还以为。”丁富贵小声说:“是您。”
乔熠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目视前方:“是啊,我当时应该补一刀的。”
丁富贵瞧着他的面庞没忍住说出声:“算了吧,您的脸现在还是煞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