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真的会打断她的腿，不过苏锦瑟的眼圈也没红。
苏妈盯了几眼表情满意：“洗洗刷刷，该干嘛干嘛。”
苏妈转身走出了洗手间，她从容不迫，仿佛事不关己。
苏锦瑟是到了贾氏之后接到了丁富贵的电话，话筒中他的声音嘶哑，带着鼻音，像是哭了很久一样。
其实，丁富贵是骂人骂到声音嘶哑，逐家逐家打电话去骂，把对方骂的狗血淋头。
对方肯定是痛并快乐着，因为乔熠暴毙的假消息实在是太引起轰动了，每家媒体关于乔熠新闻的流量都暴增，哪怕几年前的旧新闻都暴增。
丁富贵骂归骂，也没提把新闻撤下来，对方就乐得受骂。
昨晚又一夜没睡，丁富贵感冒了，打通苏锦瑟电话之前打了个喷嚏，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
他在乔熠的要求下开了免提，从电话中传来苏锦瑟冷静的声音：“你好，丁助理。”
“你好，苏总。”丁富贵用纸巾擦鼻涕。
“节哀，丁助理。”苏锦瑟善解人意地道。
“唔，苏总有心。”丁富贵偷偷瞥了乔熠一眼，他正抱着电脑看大盘，自从他暴毙的假消息放出去之后，广大女性同胞伤心欲绝，纷纷跑去买乔氏的股票，买的股价一直飙升，已经涨停了。
对于这种意外收获，乔熠表示很愉悦。
“苏总，后天上午您有时间吗？”
“分什么事。”苏锦瑟幽幽答道。
“后天上午十点，关于乔先生的一个告别活动。”丁富贵又瞧了乔熠一眼：“在乔家举行。”
“不出殡吗？”
丁富贵吞了口口水，苏锦瑟太冷静了，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告别活动在前面，出殡放在后面。”
“哦。”苏锦瑟依旧淡淡的语气：“好的，明天无论什么事我都会推掉准时参加，毕竟乔总死了这是大事。”
“……”丁富贵语塞。
“还有事吗？”
“没有了。”
“好的，丁助理注意身体，再见。”
那端苏锦瑟挂了电话，话筒中传来短促的又很有节奏感的嘟嘟声。
丁富贵眨了眨眼睛，呆若木鸡地看向乔熠：“乔先生，您听到了？苏锦瑟的反应您满意吗？”
乔熠抬头看着他：“你满意吗？”
丁富贵莫名奇妙，心里面直嘀咕，明明是他让自己打给苏锦瑟的，问他什么满意不满意？
“电话我也打了，乔先生，明天您打算怎么收场？”
“又不是把自己烧了。”他放下手里的电脑：“我可以死而复生。”
丁富贵又打了个喷嚏，赶紧用纸巾捂住鼻子，缩到墙角远远地看乔熠：“现在外界关于您暴毙的新闻传的满天飞，您想想如果您忽然又活了，该怎么跟大众交代？”
“我说过我死了吗？是那些媒体乱写。”乔熠四两拨千斤。
“可是，您跟苏锦瑟都说明天举行告别会，如果苏锦瑟跟媒体说……”
“告别会一定是死了吗，我正好下周出差。”乔熠似乎厌了，丢了纸团砸丁富贵：“跟家里说，今晚不要再送鸡汤了。”
丁富贵应着从病房里退出来，一个人暗自嘀咕：“出差还要开个告别会，笑死人了。”
他搞不懂乔熠怎么想的，也搞不懂苏锦瑟怎么想的。
得知乔熠去世的消息她冷静地很，可席雪薇打了无数个电话来，还要去太平间见乔熠最后一面。
丁富贵好容易才安抚住席雪薇，问乔熠怎么办，他却冷笑：“她还想把我给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