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熠的这句话，其实都没什么分别。
苏锦瑟在他的怀里也不挣扎，低着头，乔熠看着她漆黑的头发被橘色的灯光也染成了淡淡的橘色。
多多少少多了些迷 幻的色彩。
她低头笑道：“还真怕你死了。”
然后，她抬起头来，揶揄地看着他微笑：“你死的太早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苏锦瑟这次出现都是云淡风轻的，除了微笑浅笑淡笑，脸上没有出现过其他的表情。
但是乔熠却能感受到浓烈的恨意。
他捏住苏锦瑟的下巴，现在人在怀里才有真实感。
而刚才在船上，就算苏锦瑟坐在他的对面却好像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
他冷沉的眸子盯着苏锦瑟，她毫无惧色地迎战。
猛然的，乔熠弯下腰来吻住了苏锦瑟的唇。
他的唇冰冷，还夹杂着雪花。
或许他们俩的唇都太冷了，一时半会雪花居然没有融化。
那片雪花在他辗转反侧的唇上逐渐失去了棱角，成了一粒雪珠子，在他们的唇间滚来滚去。
无论乔熠怎么吻她，苏锦瑟既不挣扎也不推开她，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一尊雕塑或者是一个塑料假人。
乔熠看到了苏锦瑟的眸光，她的眼睛一直是睁着的，淡橘色微光下 流动着冷冽的波纹。
就像是结了冰的湖面，能够看到冰层下游动的鱼群，但是苦于手中有没有工具，没办法凿开这厚厚的冰层。
索然失了性味，乔熠从苏锦瑟的唇上离开，停止了脊背。
她还是刚才那个表情，似笑非笑的。
她忽然低头从包里掏出一张湿纸巾，先细细地将唇擦干净了，然后又掏出一张擦手。
她擦的十分认真，生怕她手上哪里沾到乔熠的气味。
一如他之前的习惯。
乔熠遇到自己不喜欢的人，短暂接触后就会用湿纸巾当着对方的面擦得一干二净。
然后将揉成小团的纸巾扔掉，形成了一个弧度优美的抛物线。
她做完这一切，从乔熠的怀里出来，唇角仍然笑意盈盈：“久别重逢，乔总这个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乔熠看着她熟悉又陌生的脸，目光定格在她脖子上的凤头上。
苏锦瑟以为他要问为什么把自己纹成这样，因为给她纹身的是个大师，在他巧夺天工的手法之下根本看不出这些纹身是在疤痕上纹的。
但是乔熠只是看了片刻，并没有问。
他们目光交织，眼中全都是彼此陌生的影子。
苏锦瑟有点倦了，用手帕捂住嘴打了个哈欠：“走了，晚安乔总。”
她从他身边走过去，耳边传来夹着呼呼的风声的乔熠的声音。
“玉玺山的项目，我很有兴趣和苏总合作。”
“有兴趣的人太多了，你有诚意吗？”苏锦瑟没有回头。
“当然有。”
“光嘴巴说没用。”苏锦瑟只是顿了下，又继续向前面走去。
乔熠站在原地目视着苏锦瑟的背影在纷乱的风雪中越行越远。
她灰色的斗篷被大风吹的鼓起来，像肚子胀鼓鼓的一种水母。
美丽的，奇幻的，但不知道有没有毒。
也许，轻轻蛰一下就会毒发身亡。
是什么让苏锦瑟变成了一只有毒的生物？
还是，她本来就是有毒的？
“苏总。”她快走出了乔熠的视线了，他高声喊道：“怎样才算有诚意？”
她终于停下来转过身，她戴着斗篷的帽子，巴掌一般大的小脸差不多都要隐在斗篷里里面了。
她的声音清清亮亮地穿过重重风雪传递到乔熠的耳朵里：”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