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会所。
从浅水湾别墅到M会所,开车需40分钟,但是如果从EK总部派人去接,只需5分钟。
可是厉宴臣偏偏命令她过来。
苏溶月把车停在会所的门口,刚好看见厉宴臣已经出来了,只不过,他不是一个人,他怀里还挂着一个人。
黎清韵纤细曼妙的身子紧紧的贴着男人的胸膛,仿佛就要腻进了男人的身体里,此刻对着厉宴臣的耳朵软语轻侬,吐气如兰。
苏溶月双手握紧了方向盘,夜晚的冷风吹进来,冷彻心扉。
昨晚是旖旎一夜,梦幻而已,这个梦里带着和厉宴臣一样的卑鄙狡诈,一时蛊惑了她,让她还愿意相信两人的可能。
现在恐怕,难了。
其实三年来两人的相处已经说明一切,只是她不相信。
到了车前,厉宴臣原本笑着和黎清韵低语什么,看到她时,那抹笑意瞬间收回,英俊的轮廓透着冷酷凉薄:“还不开门?!”
苏溶月没说话,随后下车,开门。
她看着厉宴臣抱着已经喝醉的黎清韵放进了车里,他的大手小心的护在她的额头,像是生怕她伤着,撞着。
就这么爱么?
不过一个小小的动作,苏溶月三年都奢望不来。
她重新坐回了驾驶座,静默着,还是没有说话。
厉宴臣一边帮黎清韵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黎清韵已经昏昏欲睡。
厉宴臣再次命令:“去浅水湾别墅。”
苏溶月心里一沉,透过后视镜看向他:“厉宴臣,我知道你迫不及待想和黎清韵在一起,但是没必要这么快就把她往家里领吧?”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输得彻底,小三不用说一个字,自然有人把她要的捧到她面前。
厉宴臣眸里透着冷戾,嫌恶的扫一眼驾驶座的女人。
“苏溶月,这句话你没有资格问我,你应该问你自己,到底是谁迫不及待的要出墙?”
苏溶月拧眉:“你什么意思?”
厉宴臣薄唇之间的弧度嘲讽至极。
这个女人竟然还一脸无辜的问他什么意思?那眼里的澄澈眸光一如既往,如果不是昨晚亲耳听见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从她口中梦呓而出,他差点就相信了!
这个女人,就是个三心二意的货色!
三年前,他亲自答应成婚,他是天之骄子,他不想的事情没人能逼迫,他既答应结婚就是接受了她。
可是,新婚第一晚,他从洗浴间出来后就听见了她的口中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如果不是心心念念,怎么可能梦呓而出?
他愤怒的拂袖而去,整整三年,对她冷若冰霜。
昨晚,爷爷利用了他们在老宅的时机,对他们下药。
但是,只有他知道,爷爷的药性不足以让他彻底失控,可是,他却还是要了她,狠狠纠缠,抵死方休。
当第一次破身的落红清晰的显示在了床单上时,某一刻,他心里是欣喜的。
那一刻,他想过重新对待这段婚姻,好好对她。
三年过去,他以为她该忘了。
可是……没有!一丝丝都没有!
睡梦中,她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她的身子是他的,可是她的心,却是另一个男人的。
他在身边听着,听着她眷恋又柔软的一字字的梦呓,从未觉得自己如此之贱!
在他奋力要她时,她一双水雾般的眼里看到的男人,到底是他,还是他?
那一刻,厉宴臣只觉得可笑。
所以,今天在黎清韵要回来时,他答应了,亲自接机。
也是他故意叫她来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的愤怒让他故意这么做,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必须跟他一样难受才算是公平。
这段婚姻是爷爷钦定的,不可能随意改变,那么就注定互相伤害。
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活该!
厉宴臣越是这么想着,那眸里萦绕的冷气就更加铺天盖地。
苏溶月看着厉宴臣,他周身的那种冷气几乎扑面而来,足以让人退避三舍,他的情绪来的为什么这么莫名其妙?
男人冰冷命令:“开车!”
苏溶月静默了几秒,启动了车辆。
车辆在京都的道路上行驶,黎清韵的纤细身子摇摇晃晃,娇软抗议的轻哼着,然后不断的换着位置,最后索性直接窝在了男人的怀里。
仰头看着厉宴臣那英挺养眼的模样,她娇软的笑了,笑声如同黄鹂鸟清脆好听。
她借着醉意在男人的怀里蹭啊蹭,满是眷恋。
“宴臣哥哥,我终于回来了……”
她伸出软嫩的小手,轻轻的摸着男人那俊美无双的轮廓:“我有想你,好想好想,你呢,是不是没有想我?”
厉宴臣眉宇扫一眼开车的女人,薄唇冷勾。
“怎么会没有,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