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芯子回宫后,却心中另有想法。
既然这位公子可以在皇宫来去自如,说明身份必然不简单。
若是能够说服他,为自己所有……
想着,芯子摸了摸自己白皙的肌肤,眉头一挑。
“妙儿,为我更衣。”
“我要去见沈云溪。”
“可是殿下,皇上不是让您禁足……”
“哎呀,你不说,我也不说,父皇那么宠我,不会在意的!”
……
看着那两人离开后,苏小栗叹了口气,默默循着气息去找那两个人。
“姬予榕……真讨厌。”
苏小栗一路碎碎念,可是在外人看来,却是一只毫无顾忌行走的靶子。
沈云溪听到动静,手中的羽箭瞄准一个方向,黑色的眼眸一眯。
咻的一声,箭似乎中靶。
沈云溪勾唇一笑,随后翻身下马,要去拾捡自己的战利品。
可是翻开茂密的灌木,沈云溪看着面前躺着的女子,脸色忽然一愣。
肉眼可见的,沈云溪的脸色变得紧张与焦虑。
只见一名女子静静躺在地上,那只标有沈家记号的箭正毫不留情地扎入她的右腿上。
沈云溪有些颤抖地撩开她的发丝,待看清那熟悉的脸后,不知为何,心中就是一阵紧张。
不再思虑其他,沈云溪直接抱起地上的女子,快步朝着马匹走去。
待小心翼翼放好女子之后,旋即也翻身上马。
“驾!”
秦慕颜,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怎么了?”
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秦慕芷微微拨弄了下棋盘上的棋子,有些好奇地抬头。
方才姬予榕起身过快,她还没有看清前面发生了什么。
“……”
可是姬予榕什么也没说,反而眯了眯眼,朝着马蹄印着的方向快步走去。
“南斋!护送三公主回宫。”
话落,秦慕芷的步子还没迈出,就已然不见姬予榕的身影。
“国师这是有什么急事?”
“属下并不知。”
南斋摇了摇头,对着秦慕芷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看得秦慕芷好生无奈,每次都是这般。
“南斋,其实我与你们主子,是一类人。”
“属下不明白。”
南斋目光闪烁,故作不知。
“罢了,你日后就会明白。”
姬予榕那般高高在上,如雪山之巅的孤狐,而她,是他忠诚的信徒。
除了她,秦慕芷还真想不出,有谁,可以配得上他。
……
循着马蹄印逐渐消失在了一处郊外私宅,那道白色的身影停留了片刻,转身离去。
屋内一间客房内,沈云溪谨慎地放下了苏小栗,看向了旁边的老头。
“陈叔,麻烦你帮我看看。”
从没见沈云溪带女子来这,陈叔的脸上满是惊讶,可是眼里的笑意,出卖了他的心情。
沈云溪自然也注意到了,脸色一红,可是在小麦色的皮肤下,有些难以看出。
“小溪啊,别慌,我来看看。”
待看清女子腿上的箭后,陈叔忍不住摇头:“小溪,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人家姑娘细皮嫩肉的,你这箭还扎这么深?”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沈云溪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明明看着那动静是一只狐狸,怎么会突然变成秦慕颜?
“哎……”
陈叔状似无奈地叹气。
“你这伤太重了,这箭都快把人家腿上的筋脉刺断,若是再晚点,这姑娘日后想要走路可难了哟。”
沈云溪一听,脸上瞬间变得有些懊悔:“陈叔,请你一定要救她!”
“这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若是可以,我情愿受伤的是我自己……”
“诶!你别说了!”
“出去出去!你这个习武之人,别在这给老夫添乱啦!”
陈叔看不下去这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这里着急添乱,直接想赶他出去。
可是沈云溪如何放心?
这是他伤的,他要负责到底。
“你出去。”
“我来。”
忽然,门打开,走进来一位白衣男子,逆着光,显得更加高洁伟岸。
“这是……?”
“国师?”
沈云溪没想到国师会来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可是转头看了眼苏小栗,握了握拳。
“我出去守着!”
“此事是我的错,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然而姬予榕只是看着她腿上的那支箭,露出了一抹心疼,可是对着沈云溪,却是半点脸色也没有。
“如何惩罚,等她好了之后再说。”
“您请!”
姬予榕点了点头,在陈叔的示意下,握住了那支箭。
稍微挪动了一下,苏小栗就痛的额间冒汗。
姬予榕靠近她,轻声安慰:“不怕,有我在。”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迷迷糊糊之间,苏小栗只觉得有各种情绪想要发泄,嘟了嘟嘴,碎碎念。
“好你个姬予榕……竟然敢背着我去找秦慕芷?”
原来是因为这个,姬予榕心中闪过一丝懊悔,可是却也有些许惊喜。
“你很在乎?”
虽是疑问,但是语气是肯定。
此刻姬予榕已经趁着她迷糊,迅速拔出了那支箭,陈叔立马拿着纱布替她止血。
随后消毒,上药……一气呵成。
姬予榕一直安抚着她,直到苏小栗彻底睡了过去,风采出门。
此时已经是晚上,而沈云溪一直守在门口,如同一根柱子似的。
“她怎么样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沈云溪直接问。
姬予榕没有看他,而是抬头望着弯月,淡淡抛了一句:
“好些了。”
“那就行。”
沈云溪紧绷了一下午的脸色,终于缓了下来。
随后一脸无畏,看着姬予榕的眼里有着一种决绝。
“此事是我的错,如何惩罚,我不会推脱。”
姬予榕闻言,没有说什么,反而拿出了一片花瓣:“你看看这个。”
“这不是?”
黄色的花瓣在月光下,微微散发着莹润的光,沈云溪立即认出:“没错,这是……”
“你从哪里找到的?”
这片花瓣与上次他交给姬予榕的形状不一样,故而他才会如此焦急。
随后看向了屋内,带有半分怀疑与半分肯定。
“难道是她……”
“不是!”
姬予榕直接打断了他的猜测。
“本座今日出门,就是为了这——棠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