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队！咱查人家收入要授权的。”林双为难地看着冷风。
“你大爷的冷风！查啊！”尚宇开始耍横。
“你大爷！”冷风难得反驳，“我刚才帮你家处理了一桩猥琐事件，你就这样报答我啊？”
“滚！难道我还要吧唧你一口不成？”尚宇胡乱抓着脑袋上的头发，催他抓紧时间，防止再出来一具尸体，那就不好跟老乐交待了。
“再出来尸体也是陈旧的，或者说是~”冷风没有继续往下说。
尚宇知道，他的意思是再出来的尸体八成就是俩男孩的。
“感谢你八辈祖宗没有说出来，你这专案组不授权不能查收入是吧?我找老局签字去了啊？”尚宇拿乐鑫瀚出来压他。
冷风立即大手一拍：“双！查！”
“收到！”
林双开启任务条，网络这一块全部交给他。
丁一和大牛被发到街上，将冷风纸条上的线全部走完。
虽然看起来很吓人，但是冷风坚信他们有办法，两个可怜的人临走前跟大家说，要是有人报警说发现两人在街上热化了，一定是他们，记得去收尸。
李涛被安排带袁源去复核现场。
所有她跟踪过凶手去的地方都走了一次。
废弃工地竟然去过四次。
冷风对凶手的画像稍微进行了一些修改。
罗燕死在工地上，因为没有装箱，连山分析此乃凶手临时起意下手和盛怒之下的举动，因为箱子装她很费劲，不符合他心中完美的那个人偶。
另外九道湾和工地上的两只箱子，应该也是与凶手心中预期的人偶形象相去甚远，所以他选择了丢弃。
也就是说，还有没被抛出的尸体？
或者还有人根本就还活着。
冷风期待那些失踪女子都还活着。
陈默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李涛汇报情况时，冷风觉得情况有些奇怪。
“真的去了四次？”
李涛点头，她很肯定自己没有记错，九道湾的两次她都记上了，还说已经挖出黄珊了，自己必死无疑，无需撒谎。
“四次的话，尸体数量不对啊！”冷风发现办公室里温度下降的很厉害，看了一眼空调，二十六度。
不冷啊！
鸡爪拳在自己脑袋上戳：“尚宇！我觉得你们漏了一些东西。”
“什么?”
“袁源去指认现场，她去过最多的地方是工地，但是你们从工地带回几具尸体？”冷风继续戳着脑袋。
“两具，哦不，加上黄珊三具。”
“不不不！黄珊不在内，黄珊是她故意引过去的，她其实是去第四次的时候将黄珊儿埋了，所以你想想~”
尚宇的视线对上冷风确认的眼神，他有点慌了：“你别吓我啊！这可是要出大事的。”
“现场再去复核，你们不仔细啊！”冷风回头看看李涛，“你觉得呢？”
“刚才分析汇报过程中我越说越觉得不对，就这个意思，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您这一说，我明白了，那个地方我们只是发现尸体，带回尸体，又去挖出尸体，除了我们接警，还有就是她自己招认。”
“我们并未对那个地方进行仔细扫场，以往我们对现场都会一次二次甚至很多次复检，这一次我们虽然去了三遍，但是都不是主动出击。”
李涛说完尚宇呆了。
冷风叹口气站起来：“走吧！尚哥哥！复勘现场去。”
“我去！谁允许你叫我尚哥哥的？李涛，是不是你告诉他的？”尚宇一边起身去抓李涛，一边还要腾出眼珠子去瞪冷风，真是辛苦了。
三人刚走到门口，岳岩发来一段视频。
程慧媛在负一层又哭又闹又抓，最后晕倒的全过程。
语音接着追来：“头儿！这女的说程丽受罪那么多，一定跟一个同学也有关，还说那个同学父亲曾经警告过她。”
“同学叫什么名字？”尚宇问。
“于可!”
尚宇期待的三字名字没出现，他输出一口气：“冷风！我们看来是想错方向了？”
“这样，李涛带秦川去查，我们去工地。”冷风建议。
临近八点，海山已经进入灯光的海洋。
望着远处的灯光闪烁，眼前的工地和附近的小区就显得很小家子气。
“进去吧大侠！幸好是晚上，要是白天起码脱掉三层皮。”冷风对鉴证科人挥挥手，“大家扫场的时候只看土堆、沙堆，废弃工具堆，别的暂时放弃。”
“是。”
这时候最好用的就是鉴证的勘察车。
车头探照灯直接开路，整个废弃工地能见度百分之五百提升。
大家分头行动，以堆为单位进行。
冷风有自己的判断方法，逛了几个就推论里面没有。
结果显而易见。
在接近发现罗燕尸体的那个堆时，冷风的鼻头快速动起来。
“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跟警犬似的？”尚宇揶揄他，自己也不由自主嗅着周围的气息。
铁锈和汗味充斥鼻腔。
但是，超细分辨能力的嗅觉，能很快找出隐藏在其中，其他生物的味道。
冷风忽然叫了一声：“停！”
拿着铁锹的手停下，全部盯着他看。
“嘘！动作轻柔点，小心挖外了！”冷风做了一个禁言当作，随即压低声音说道。
“哎！”尚宇默叹，但是不敢造次，冷风的表现很难让他说服自己，这下面没有东西。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盯着铁锹头。
铁锹头当作确实慢下来。
就在尚宇嫌弃他们速度太慢时，一只铁锹头不动了。
“挖到东西了！”
“慢点慢点。”冷风赶紧上前，用脚在那片仔细踩踏，“继续！”
土堆从左边渐渐被分离一堆到了右边。
刚才那只铁锹头的下面，一只黑色皮鞋出现了。
“黑皮鞋！”铁锹头刚说完，第二只鞋子出现了。
“两只黑皮鞋，不对！是两只脚。”
几个人纷纷围过去慢慢扒土。
两只黑色的皮鞋前面，是两条已经分布蛆虫的腿，不少地方已经白骨化。
继续向上，一个相对完整的尸体出现了。
“妈的！这个禽兽竟然还在这儿埋尸了！”尚宇愤怒地将铁锹扔了。
“嘘！”冷风示意他别激动，“已然这样，生气也没用，再挖挖看，还有没有？”
“还有？”尚宇差点心脏病犯，“还会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