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像是布坛施法般，吟诵着对死亡的向往，同时吞下药片。”
“随后才各自回家。”
“你别这样看我，这真是意外~”杨谦忽然捂着脸喊起来。
“没有第二第三方案？有什么事比命还要重要？”冷风死死盯着杨谦，想听他说点什么别的。
“他们确定的事情当然不会有备选方案，再说了，他们眼中，命本来就不值钱啊！”
“他们本来就是有病的，怎么会在意多死一个还是两个？”
冷风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有些失望。
但确认了城市暗黑组织在这个区有了实质存在，那这里就不算白来。
杨谦巴巴地看着他：“对~对不起！你问完了吗?我真的只知道这些。”
“姜程程的死，你知道多少？”冷风将问题再次扯回姜程程的死亡。
“你怎么又回到起点了？我说了，姜程程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提到姜程程，杨谦的表现就有点失控。
冷风将犀利的眼神散去：“没有关系还是关系不大？”
“非要这么严谨吗？”
“讨价还价的后果大概会跟靖宇熙差不多。”
冷风还是打算从吓唬他入手：“这些人都是没心的，他们做什么，都是循着自己的利益，若是没有利益可图，谁的命还不是一样？”
“再说，你的命也不是这么值钱吧？否则怎么会给你机会去接近程蕾？”
“啊？我~我~怎么会？你你们怎么会知道？”
发现自己并没什么秘密可言，杨谦原本不牢固的壁垒终于坍塌。
“我~其实~吆五喝六也只是表面文章，我心里怕的要命。”
“那~谁说的？越是胆小如鼠越是叫的很大声。”
“一来为自己壮胆，二来为了录音清晰，我每做一件事都要交差的。”
“我其实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呵呵~”冷风也不知道有没有笑，反正杨谦是感觉到他在讥讽自己。
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练的很强大，谁能想就是轻轻的若有若无的讥讽，他都无法承受。
声线似乎在瞬间分叉，原来嘶哑无需吼叫，只需打败精神即可。
掺着复杂的自卑与苍凉，无限悲伤地说：“是~其实我就是被人瞧不起惯了，所以我要想尽一切方法出人头地。”
“但我也有底线，你笑我也有底线。”
“我不动手杀人！我入会答应帮忙时就说好了，若是让我动手，不如杀了我。”
“让我趴地上舔鞋学狗叫都行，杀人绝对不行！”
“他们答应我，只要我听话，不让我杀人。”
“看！我们合作的不错。”
说到这儿，自我个感动式的情绪占了些许上风。
悲伤得到缓解，嗓音也松缓不少。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以为趴地上舔鞋就真的会被他们放过？”
“他们只是潜移默化便将你情绪牢牢控制。”
冷风心说这家伙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吧？
势必要说两句才能让他继续难过。
“不杀人？真是好笑，你穿插在他们之间带的每一句话，走的每一步，包括你虚伪的笑容，哪一个不是在为杀人做准备？”
“他们是自杀了，但是你在他们自杀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撇清吗?”
“教唆人构成自杀的既定事实，你以为就不用负刑事责任了吗？”
“笑话，要是这都不能被定罪，这世界还不乱套了？”
“你当我们找到你是随机的吗？我们不掌握点足够让你吃免费餐的信息，怎么会随便就露面？”
“这么做，跟亲自杀人有什么分别？你以为不见血的就不是杀人？错！”
“你这样花心思引诱别人自杀的，比那些拿刀的人更可恨，也更恶心。”
“你~”恶心这两字宛如尖刀直接刺在杨谦的心口，表情瞬间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