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蕾说着模棱两可的话，一口喝了剩下的冰水，又招手：“老板！结账。”
老板还没说话，她扔下两张红鱼转身就跑。
老徐嚼着嘴里的烤青椒，大喊：“没吃完呢干啥去？”
回答他的只有摩托车的轰鸣。
“这倒霉孩子一点不让人省心，真要出事我这头可就真的只剩下头了，奶奶个腿的。”老徐起身要走。
但是不忍心浪费食物。
又坐下盯着烤串看。
看了一会儿狠狠心：“妈的！先吃了再说。”
“浪费也是可耻的。”
吃着喝着，感觉有点多，只好打包：“麻烦给我个打包盒。”
端着食物往回走，院子里值班巡街的人第一圈已经结束，正在吃晚饭。
他过去看看，放下快餐盒：“马涛，给你加餐。”
“头儿，没回家啊？”受宠若惊的马涛急忙起身。
“别起来了，赶紧吃，我也回家了！小电驴没电，我扫码充电。”
“这也差不多够了，回家继续充电。”
老徐走了，马涛问身边的俩辅警：“看出什么来没？”
“看出来了，老徐今儿情绪不对。”
“怎么意思？”马涛刨一口饭，打开快餐盒，“唷！烤串。”
“一般老徐很抠门，不会点太多，然后就算吃不完也不会随便送人，你看这像他吗？”
小辅警的话让马涛很以为意。
随便刨几口，就往外冲。
果然，老徐还在车棚那儿。
电插头是拔了，但是他坐在自己车上一动不动。
“老徐？”马涛过去叫了一声。
“哎呀干啥？吓我一跳。”老徐回过神的同时差点掉下去。
“您怎么了？我怎么看您一脸不开心，出啥事了？”马涛靠近他。
“对了小马儿！你知道姜程程的案子对吧？”
“知道啊！”
马涛想不出这个已经自杀案完结的案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这个案子吧，十二处受到委托下来走访走访，他们发现姜程程的前女友跟程蕾是姐妹，并且在这个案子上她没有回避。”
马涛更不解了：“我说头儿你糊涂了吧？程霜是前女友，程蕾回避啥？”
“关键是这个前女友拿走了人家的物证，她程蕾就在场，签字的时候她就在场，这像话吗？”老徐也是急了，咬着牙说话。
“这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马涛怀疑自己不是所里人，“咱所里就这点人，单案子没多少，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事儿？”
“案子结束，家属来寻回物证很正常，她一个前女友跑来拿走物证，就很让人有想法，还有!这丫头说的话让我有点乱方寸。”
老徐叹口气看着天：“这天儿啊！已经黑了。”
“什么话啊？”马涛把他脑袋摆正，“别说话说一半啊！”
“哎那个倒霉孩子，我问她不会是真的收钱把凶杀当做自杀案查的吧？”
“她说放心，她就是当做自杀案子来查的，这话可是很值得深思啊！”
马涛楞了：“老老老徐！这是原话？”
“当然！要不我急了呢？你是不是也一听就想多了？”老徐干脆从车坐垫上下来。
“这话明摆着就是告诉你，不管案子性质是什么，她都按照自杀案子来查，来结的。”马涛立即给出自己听到的感受。
“完蛋了！小马儿，完蛋了!这丫头要上天了！”老徐跺跺脚。
“头儿别难过，她人呢？”马涛安慰徐所，“你回去休息，我跟她谈谈，咱所里就这点人，还能让她出事？”
“你别乱来啊!我告诉你，十二处的人已经查到她跟程霜的关系，也给我明确指出案子值得怀疑的点，我让他们找程蕾面谈，人家谈完直接来找我的。”
“刚才你们吃的烤串就是她买的单，她撂下一句话就跑了。”
“我能不着急吗？”
“老徐！你可不兴骗我，这程霜跟程蕾是真姐妹？”马涛问。
“废话！”
“那怎么差距这么大恩？”
老徐立即警觉：“什么意思？”
“我悄摸说啊，我曾见过她跟一个年纪不小的男人手挽手在市区逛，我当时是休假，以为自己看错了，特地跟了一条街，结果证实就是她。”
“后来我听程蕾说程霜跟男友分手，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她前男友是姜程程，我还寻思，莫不是她跟人家老头逛被发现才分手的？”
“后来姜程程的案子出了，我才知道她是姜程程的前女友，我当时偷偷问程蕾，是不是姜程程发现女友背叛自己，然后分手，然后又为情所困，一气之下自杀？”
“程蕾狠狠骂我一顿，说我神经病，说我大脑退化没出现返祖现象，我寻思这是不是骂我是大马猴，让我不要上蹿下跳？”
“再后来，我觉得人家的事情跟我无关，然后姜程程的案子也是自杀案，所以就没有下文了。”
“你刚才说到这事儿，我回忆当时，程蕾是有点反应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