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娥看来是气得不轻，脸色通红，青筋也爬出来;“这不是害人吗？”
“架不住程程相信啊！俩人闹分手，孩子哭的多伤心啊!明年就结婚了，两家都见面商议婚期了，说分手就分手了，你看这事儿闹的。”
“我气的啊！差点就拿棍子去打那俩孩子，俩人非说不止一次看见，是跟踪后确认后拍照后，才正式通知的程程。”
“我让他们照片拿出来给我看，他俩说没有！程程也说删除了，我一口血差点吐出来，那孩子奶奶跟我是多年的老姐妹，我们为这事儿直接翻脸了。”
“我这老脸都没地方搁了。”卢月娥说着就抹起眼泪。
冷风只觉得压抑，小声问：“奶奶！怀疑过他自杀的事情没？”
“小伙子！奶奶我真怀疑过，我担心是那娃子心有不甘前来报复，因为程程死的时候现场太干净了，不但干净还连血都很好地控制在毯子上，谁自杀会想得这么远？”
“伤口更是深得吓人，我我这老太婆懂得不少，这个我就觉得不太像自杀，但当时他是在家里，也没有其他人进出，通话记录没有，手机里也没有别的东西，警方认定是自杀，我们也不能说什么。”
冷风看看卢月娥，很佩服：“奶奶！您很厉害！竟然能分析到伤口问题。”
“老太婆我喜欢看破案的电视电影，还有些纪录片，也看过一些这样的案子。”
“不过警方说按照自杀结案，我们老百姓能说啥？”
冷风问：“派出所查监控了吗?”
“查了吧？”
“你们家人看过监控没？”
“我们当时都混乱了，根本不知道看什么，警察说啥就是啥。”卢月娥抹抹眼，“小店真开着？”
“应该是！”冷风点头。
老太太真是精神，竟然气鼓鼓地起身，要去砸店。
“奶奶!砸店犯法的。”
“那是我孙子的店、”
“谁的店砸都犯法，再说您孙子已经过世，您不知道这店现在归谁管，贸然去砸不是更加犯法？”冷风劝住她。
“孩子！我该怎么办？”卢月娥放弃砸店的念头。
“奶奶！您闺女她是不是甚至不太清？”冷风见老太太情绪稳定，开始提问别的。
“她脑子哭坏了，最近总是产生幻觉，我昨天去看她，趴在程程房间地上，脸贴在地上，说是跟儿子聊天，我吓得找人把她拖出来，房门锁上了！”
“哎！造孽啊！丈夫才没了一百天，儿子也没了，闺女跟她不亲，两年没回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弄。”
冷风想起街道大妈的话，问道：“您闺女是不是有抑郁症？”
“什么抑郁症？过去就是太凶，丈夫忽然走了，儿子也走了，情绪崩塌，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虽然是我女儿，我也要说她过去的确是不好的。”
“奶奶，您为何不跟她住一起照应着？”冷风想起姜程程家的场景，看着吓人。
“你以为我不想?这混蛋闺女，两次都差点掐死我。”
“啊?”
冷风望着老太太抹脖子的场景，一时间竟傻眼了。
“小伙子，你没想到吧？她神智不清的时候，一旦想到儿子，就会对身边的人下手，不管谁，见到就掐，不认识人，见谁都是杀害她儿子的凶手，她要报仇。”
“孩子走了这些天，我都要疯了！”
“医生也看过了，说她就是受到刺激了，要么放任不管，自己能慢慢缓解，要么送医院，强制治疗，我们商议好几次，说是再等两天，要是出来乱跑就送去医院。”
“要是能老实在家，就算。”
说实话，冷风震惊了。
这家是被魔鬼盯上了吗？
再三询问，终于问完告辞。
楼下，韩曙跟何淼的邻居之旅也已经结束。
他们决定顺着路往回走的时候去看看姜程程的小店。
姜程程的小店，距离他们的家真是太远了、
本以为小店就在来时的步行街上。
但是，他们一直走出步行街也没找到所谓的姜姜奶茶店。
一直到开车往回走，在都匀社区的边缘找到。
“姜姜奶茶！”韩曙一脸无语，“这奶茶店真有这么好喝吗？你看这队排的。”
几个人站成一排看着拐着弯排的队伍。
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四个大老爷们儿，相互看看。
冷风问：“你们谁喝？我请客。”
何淼嗤之：“瞧不起我？我不说了你的吃喝我包了吗？”
“草~真包我啊？包的起吗？”冷风只剩白眼珠。
“安啦，包的起，来来，我请客！”何淼看看队伍，排到跟前起码还有二十个人。
想想，决定到前面先去看看。
过去一看，店里有三人在忙碌。
他想想，决定不买奶茶，对正在打单子的女孩说道：“老板在吗？”
“什么事儿？”女孩没抬头、
“昨天我女友买了奶茶回去喝，拉肚子拉~”
何淼想说拉一夜，但是被女孩大声嚷嚷打断了：“丽丽姐!有人找。”
里面一个拿着量具的二十多岁女生过来：“谁啊！我忙死了。”
“你好~我昨晚~”
何淼的话再次被女孩打断：“丽丽姐！你们出去说，杵在这里影响我们。”
“你这家伙！竟然嫌弃我。”
这位丽丽姐边说边往外走。
很快，被何淼带到他们三个面前。
冷风一看这是没买成奶茶啊。
“说好的奶茶呢？”他不客气地问。
“奶茶待会都有，我先带她问几个问题。”何淼将人往树荫下面带了两步，“您好!”
女子迟疑了：“你好！你们不是买奶茶的？”
“奶茶要买，问题要问。”
女子听完表演起黑眼球消失的魔术，掉头就走：“真是烦人，我以为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是警察。”何淼跟了一句。
女子站住了，回头看着他们：“你们都是？”
“如假包换。”
“警察找我~难道是为了姜姜的事儿？”
“姜姜是姜程程吗？”何淼问。
“是的。”
“那就对了!”何淼指指自己身边，“往这边站站吧，不碍事也没有太阳。”
“也没啥太阳了，不碍事。”女子不想靠他太近。
“行！我提问了。”何淼点头，“对于现在的姜姜奶茶店，你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