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房间,不算精美的家具,充斥着酒菜的味道,秦皎月看着南香子凑近的手,还是忍不住哭了,她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她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宁止的。
可现在,不能给他了。
“不,我不要了。”她后悔,十分后悔,想其他办法也好,但绝对不能轻易的就将自己交给南香子,不行的。
秦皎月慌忙的站起来,想要往外跑,南香子也不追,反而慢慢的将三只宽的腰带给解开,玉扣弹开,咣当一声,秦皎月脚软倒在地上,南香子拿着帕子将她的嘴堵上,抱着瘫软的人扔到床上。
外面刮起狂风暴雨,树枝敲打着窗户,里面热浪翻滚,秦皎月恶心的想吐又吐不出来,眼睛哭的又红又肿。
宁止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结束,南香子枕着胳膊,他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秦皎月抱着肩膀蹲坐在床尾,南香子用脚碰了碰秦皎月,故意逗她:“我很舒服,嫁给我,我娶你好不好。”
秦皎月愤恨的看着他,声音带着颤音:“你做梦吧,你现在就帮我,让我爹断了大皇子的心思。”
南香子眼睛里都是玩味:“嗯,你回去吧,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完全没有丝毫感情,玩完就丢,再喜欢的女人也不过是玩物而已,他才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那么多女人。
有些男人不三妻四妾,在南香子看来很不可思议,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有大把的女人不要,天天上一个不腻歪吗?
秦皎月下面很痛,床单上的血迹如同梦魇一般,她捂着耳朵,爬下地胡乱的找到衣服穿上,然后跑了,冰冷的雨拍打在脸上,风像是要吹走她身上的衣服,她羞愤无比的拉好衣服,不让自己暴露更多。
丫鬟扶着她爬上马车,秦皎月恍惚的把自己裹的一丝不露。
春桃看出些门道却不敢说,因为她不敢相信秦皎月真的会像她想的那么做。
屋里,南香子无聊的拿起衣服穿上,随意的说:“看半天活春宫,还不出来。”
无人的地上传出笑容,残影略过,柳如玉出现在屋中的凳子上:“你时间越发的短了,是不是玩的女人太多,都憋不住劲了。”
穿衣服的手微顿,南香子脸上闪过不快:“那是个雏味道不错,所以就快了些,你今天怎么过来,这几日查你查的紧,不往别地方的跑上这来干什么。”
随后披着衣服下地。
“我这就走了,原本想过来看看你的,你真潇洒,只要牵制住楚轩和秦良就行,我还得各处跑,消停不下来。”柳如玉嘴上说羡慕,其实一点都不羡慕。
“那你可以和郡王说同我换换。”他和柳如玉皆是一颗棋子而已。
“算了,我连朝廷都没上去就被弄出去,可见我不是个当官的料,我这就要去追宁止,找他玩去,估计很久不会回来,对了,你真的要帮秦皎月和宁止牵线吗?”
南香子可不是这么好心的人,貌似除了郡王还没有人能够使得动他的。
“玩玩就好,别当真,女人就是这么傻,什么都没得到就信我被我上,不过她滋味儿不错,我会帮她解决秦良和大皇子的事,秦良也是贼,但他是西域派来的贼,不能让他和大皇子弄到一起,我想想,要是让秦良和宁止凑到一块掐架,也不错。”
南香子说着,餍足的笑了。
柳如玉嫌弃这屋子的味道:“你果然是最骚气的一个,我先走了,回见吧。”
秦皎月完全不知道自己根本控制不住南香子,她以为南香子表现出对自己的感觉,肯定是喜欢自己原以为自己做事的,虽是与虎为谋但最终情敌。
她回去洗了十几遍澡,身上还是有那个狗杂碎的味道。
洗都洗不干净,直到晚上,秦皎月从冰凉的浴桶里出来,她爬上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宁止,我为你坐到这个地步,你不可再去喜欢别人,你不和我在一起,你就得去死。
有谁逼她嫁给别人,那他也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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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关镇外,宁止骑马到达营队,他将自己买回来的软的马鞍给白梨换上,他好几天没睡好觉,眼睛下面都是黑的,白梨走过去,声音沙哑:“止哥哥,以后能休息就休息,我什么都不缺,不要给我专门弄这个东西。”
本来到地方就可以歇息的,中途他绕远去别的地方给白梨买软垫,现在才回来。
“怎么还不睡觉?”他腾出一只手摸摸白梨的发顶,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等他,他的傻姑娘啊。
白梨拉住宁止的手,放在手心里慢慢按摩:“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周围只有几个守夜的,宁止也不避讳,牵着白梨的手带她坐到火堆旁边,这边没下雨还挺好,晚上不用遭罪,白梨挑着离火堆最远的地方坐下,宁止拉着她的手:“我发现你好像很怕火,也怕黑,每次都将蜡烛放的远远地,然后还要点很多。”
白梨点头:“嗯,我以前做过一个梦,梦到我上辈子是被烧死的,所以很怕。”
火光跳跃,吐着蛇信子。
白梨的脸忽明忽暗,周围还有不知名的东西的叫声,怪骇人的,她往宁止身边凑过去,要是自己一个人,白阿梨就能自己挺住,可是有宁止在身边,她就下意识的靠着宁止。
宁止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小小软软的一团,几日没洗澡,也还香香的,他裹紧白梨身上的衣服,往后靠在树上,然后闭上眼睛,手轻轻拍着白梨的胳膊:“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乖。”
靠在宁止的肩膀上,白梨很快就有困意,此处便是心安之处。
“止哥哥,你说阿清会不会怪我们。”接连几日她时不时就能梦到慕容清,梦里他像自己诉苦,他说怨她。
“不会,若怨,便不会给你退婚书,再说你们也没有实质感情,别难受。”劝着白梨,宁止的心却难受的几乎无法喘息,虽未从小一起长大,但那个性格比较老成的人,总喜欢做舅舅,然后给他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