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的火燃尽,大家又继续赶路,楚轩看着白梨不停息的背影,咬牙跟上,他早就坚持不下去,可那个比她瘦小的人,却还在坚持着,楚轩想,就算再累也不能在一个女人面前展露。
为了尽快过去,走的都是小路,正午稍作休息,大家刚准备继续赶路,忽然传来浓浓的血腥味儿,几只羽箭从空中划过,射到宁止的脚边。
摘星楼的人从暗处出现围在队伍外面:“主子,柳如玉带人围堵的,刚刚我们的人和他们在后围打起来,死亡十四人,目测柳如玉还带了三十人。”
宁止宽大的手摸上腰间的刀,对白家兄弟道:“带梨儿到前面等我。”
白桃和白葭不移有它,带着白梨就要走,白梨看着宁止,转身离开,留在这里他会分心,柳如玉那帮人变态,她留在这帮不上忙反而碍手碍脚。
不过临走之前,白梨塞到宁止手里两个药丸:“里面有毒药,遇火点燃,散发出来的气体有毒,半盏茶可以毒死一群牛,这里面是解药,你分给你的属下们吃了。”
说完,白梨毫不拖泥的带水的离开,她留下自己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然后就离开。
楚轩也要走,宁止示意摘星楼的给他拦住,杀手都穿的黑衣,楚轩以为就是宁止的手下:“宁止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跑?要是我死了,你就在这陪葬好了。”
楚轩听到柳如玉的名字就知道是寻宁止报前几天的仇:“这是你的私事,我没必要陪你在这,你要是想找人陪葬应该去找小郡主,留我在这干什么。”
赶路已经很累了,他根本就不想留在这掺和宁止的事情,看楚轩还要走,宁止没等别人来,先拿刀架在楚轩的脖子上:“有种你走,脑袋留下。”
这么多次交手,不得不承认他干不过宁止,这就是个疯子,他打不过,楚轩看着宁止,忽然笑了:“好,我不走,还是赶紧备战吧,毕竟你仇家还等着取你狗命呢。”
柳如玉没有伪装,索性大大咧咧的就出来了,他坐在轿子上,被人一路抬过来,带着三十几个手下:“宁世子,好久不见啊,也不知在下什么时候得罪宁世子,让你那么费尽心思的栽赃我,还要让朝廷通缉我。”
他话语中带着笑意,宁止不敢情敌,柳如玉不知他身份,其实已经交手好几次了,但他可清楚记得柳如玉有多变态。
“我何时栽赃过你,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不过你若是非要将罪名按在我头上,那也不妨事,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宁止心里惦记着白梨将大半的人都放在白梨身边保护她,反而自己这里人没有很多。
但是他没有撒谎,自从上次柳如玉将白梨抓走以后,宁止恨不得见一次剐他一次皮。
柳如玉的轿帘撩开,他舒服的坐在里面,手里捏着葡萄放进嘴里,一副悠哉哉的模样:“呦呵,我倒不知道自己竟然被宁世子给盯上,以前还想不通呢,不过最近的传闻看来,原来是世子爷因为白姑娘才嫉恨在下的,真是‘受宠若惊’啊。”
柳如玉皮笑肉不笑,上次宁止将他的老巢给毁了,贼喊捉贼,闹得柳如玉回去还被王爷罚,这笔账柳如玉可是都记着呢。
“不过今天,你可得小心保护者你的小情人,我今天可不是陪你玩的。”柳如玉轻轻拍手,身后闪出来好多杀手,楚轩看到那些人面部已经扭曲的包子褶一样,特娘的,就知道看宁止的活不好弄,皇上明明知道他和宁止有恩怨,还非得将他和宁止塞到一起。
现在想想,坑真深。
若问这世间什么事情最憋屈,无非是你要陪着你最讨厌的人去送死。
宁止这个扫把星,碰到他就没有好事。
宁止除了担心白梨以外,是不屑于柳如玉的,他拿着刀,这几日不修边幅反而多了丝丝野性,好似森林里的兽王一般,只要白梨不在,宁止就会慢慢展露出自己嗜血的一面。
这也是让白梨离开的原因之一,有那个丫头在,他不会拿刀砍人。
“你自己管好你自己,我是不会帮你的,要是在这断胳膊断腿,和我没关系。”这句话是宁止对楚轩说的,楚轩一口牙咬碎也没敢在这时候去触霉头。
宁止,今天这笔账老子记在你头上了。
“赶跑,我就连你一块砍。”
宁贱人又默默加一句,楚轩的眼睛已经喷火,他早就见识过宁止这个人的刀法,别人砍人都面目狰狞,就他和砍大白菜一样,说实话,和宁止比,楚轩知道自己很弱。
“你放心吧,我不会跑的。”
楚轩咬牙切齿的说。
柳如玉派出来的人比宁止的要多,可实力相差悬殊,宁止当真和楚轩所说的那样,砍人和砍大白菜一样,不过柳如玉带来的人很是诡异,杀不尽,杀不死。
除非你将他大卸八块,要不然他还会跟诈尸一样过来杀你,平常只需一刀就能解决,这回多出四五刀来。
楚轩根本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所以手忙脚乱,看着眼前这些断胳膊短腿不知道疼不知道死的人,楚轩头皮发麻,他知道,这些就是蛊人,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柳如玉还真是阴邪。
白梨在安全地方等待着,想起什么:“三哥,你说这次柳如玉带的会不会是那批诡异的人。”
白葭点头:“可能是。”
“那,那你的那个手下还在吗?能不能让那位姑娘过去帮帮忙?”那位姑娘可以驭尸,是柳如玉最大的克星。
白葭本来不想帮忙,她喜欢宁止但是自己不喜欢,也没有心情去帮宁止的忙。
可面对白梨,那个不就好像黏在嘴里,怎么也出不来,无奈只好叹气,然后对空中打了个响指,从旁边飞来个带着围帽的青衣姑娘。
“主子。”
“去帮宁止将那批人解决了。”
白桃还不知道这两个人说的是啥,只是这青衣姑娘怎么看着如此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