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灯笼,白衣人,唯有那双眼睛底下是红彤彤的,虽然不知道自己踩到这家伙儿哪儿的逆鳞,但白初初莫名的就想脚底抹油的跑路。
“白初初你能不能将门关上,冷。”
白葭坐在床上,看门还开着,风呜呜的往里进,不高兴的说,白初初抹去一把头上不存在的汗,然后将门关上,下一瞬,白桃走过来拉住他的胳膊将他带回到自己房间里。
门是被砸上的,白桃将他推到门板上,生气的质问:“白初初,你为什么会和白葭在一起,你和他在一起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喜欢他?”
白初初看着白桃,皱眉解释:“我和他这辈子永不可能,我就是过来帮忙的。”
“你个唱戏的你帮什么忙,帮他纾解寂寞吗?”
隔壁,白葭同样无聊的躺在床上,还真挺寂寞的。
白初初伸出两根指头抵在白桃的胸口:“你不要激动撒,我和白葭是上下属的关系,这是我的私事。”
“你要多少银子,我雇你,多少都行,白葭就是个二世祖,没有我银子多,你告诉我你要多少才能不跟着他。”白桃拉住白初初的两根手指头,他暴怒的看着他,白初初此刻是真的有了想死的心,白桃今天怎么回事,好朋友也不应该管这么多。
“我们两个的关系是不会轻易断的。”白初初嘴硬道,白桃受伤的看着她,那张小嘴不是嘴,是锋利的刀子,他鬼使神差的按住白初初,低头吻下去,白初初没他高,他低头就噙住他的嘴。
白初初大脑已经轰炸开,他忘记动反而随白桃的意,手被压在门上,嘴被堵住,白桃是个门外汉,但渐渐的就寻到门路,开疆扩土,锁住柔软的触感纳入自己的领地,推来换去,气味儿相交。
等白初初回过神,就见自己的嘴边和白桃的嘴边拉条线,他皱着眉,真的哭了:“草,月老下手也太狠了吧。”
白桃黑沉的眸子盯着他:“白初初,我喜欢你,你和我在一起吧,我不管你和白葭有过什么,但是我不介意,我喜欢你,你和他一刀两断,要不一刀两断,我就帮你去和白葭说。”
白初初无力的滑下去蹲在地上,他捧住头,他是装女人骗银子,但从白桃这,银子也没骗到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这不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给老子闭嘴,老子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你这个畜生。”白初初抱着头,神形俱灭。
想他沧澜初,南疆第一傀儡师,操控尸体控制蛊毒,活的潇潇洒洒,但特娘的今天,竟然被一个男人给轻薄了。
白桃将他抱住白初初一把推开他:“莫挨老子,让老子去死。”
白桃又紧紧抱住他,两个人噼里啪啦的闹了半夜,最后白初初被白桃用一根裤绳绑起来拴在床上,白初初本身功夫一般,所以被白家二公子轻松地捆起来丢到床上,看着他旁边俊美的脸,白初初头次体会到什么叫天塌地陷,十八层地狱。
他的十八年青春,奉献给一个男人。
白初初愁的失眠,白桃抱着白初初,脸和耳朵还有脖子都通红:“你,你放心,今天我们睡过,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老子滚。”他这么拼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攒钱娶个媳妇暖床,而不是当人家媳妇儿给人家暖床,白初初眼角流下滴滴伤心泪。
两个人同床共枕,皆失眠,而隔壁,白葭躺在床上长叹一口,今夜的风景还真是好看啊,墙角也挺好听的,还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第二天,白初初张着嘴毫无睡相,白桃看他睡着就给他解开绳子,白初初此刻窝在白桃的臂弯里,腿死命的缠着白桃瘦而有力的腰身。
白桃抱着他,心扑通扑通的,眼下一片乌青,明明一晚上没睡,还被撩拨的不行,但是他现在却觉得精神百倍。
白葭在隔壁惆怅的躺一晚上,他也没睡,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他们两个怎么搞到一起的,为什么半夜没声音了。
为什么半夜没声音了呢?
沧澜初这个混账为什么选男人选到白家人的身上。
白梨一夜好眠,睡醒后没多久,下人送餐过来,桂圆伺候她吃饭,将楚轩昨天的事情后续和她说上:“他昨晚高烧一夜,郎中还在那看呢。”
白梨细细的将口中的小菜嚼烂咽下去:“今天这饭菜真可口。”
桂圆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不是饭菜可口,而是今天的心情可口。
吃完饭,白梨惦记去看慕容清的尸体,她穿好衣服出门,刚走出自己房屋门,白桃那屋的门被撞开,一个姑娘披头散发衣衫散乱的跑出来,白桃在后面穷追猛打。
最后终于在院子里将姑娘拽住,两个人拉扯着,白桃将白初初又用裤绳给捆住。
昨天他想的,千万不能让白葭在人家院子造次的话,全忘到脑后去了。
白初初绝望的坐在地上,天呐,谁来救救他。
“二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白梨看着白初初可怜的模样,有些被吓到,二哥怎么将这位姑娘带过来的,分明路上没有看到这位姑娘。
白桃不好意思的挠挠耳朵:“这个,她,以后就是你嫂子,我回去就娶她。”
“白桃你闭嘴,我有些话要和你坦白,我们先回屋子里说吧。”他当然不会真的坦白,就是想先稳住白桃,等时机成熟紧忙跑路。
白葭幽幽的将门打开,戏谑的打量着院中的一男,一男。
白初初接触到白葭的目光,羞愤的别过头,白桃还以为白初初在害羞,他将白初初抱到白葭屋子里,然后关上门,白梨在门外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屋内,白桃抱着白初初,认真地说:“你女人多,将他让给我行吗?”
白初初眼中含泪,看着白葭,希望他能救救可怜弱小又离死不远的他,可以预见,以白桃的性子要是知道自己是个男人。
后果不敢设想,死是小,怎么死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