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想不想娘亲啊?”莫云篱弯下腰,把小宝抱在怀里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怎么看怎么喜欢。
两个儿子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可她一眼就能分出来,哪个是大宝,哪个是小宝。
可能是因为小宝从小就离开了她,王府又遭人虐待,所以身子看起来格外的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给吹倒了似的。
先前没恢复记忆的时候,她将这孩子给忘了,只知道此次前来京城是来找儿子来了,没想到上天到底还是眷顾她,让她阴差阳错的就将孩子给找了回去。
“娘亲,舅舅说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是不是?”君天朗眨了眨眼,一脸单纯无邪的看着莫云篱。
莫云篱一哽,有些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
阳城,她的确还想再回去一趟。
“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还想再去那个地方?”
云溪钰难得在她面前冷下脸,“小宝,你先出去我跟你娘说说话。”
“哥!”
莫云篱猜到了他要说什么,抓着小宝的手不松开,“我和小宝才刚见面,你就让我们两个好好说说话吧。”
“以后你留在京城有的是机会,何须在意这一会儿。”
“去吧,小宝。”云溪钰拍了拍小宝的头。
小宝乖乖的点点头,不舍得把手抽了出来,“娘亲,我先在院里等你。”
看着小宝出去,莫云篱恼怒的瞪了一眼云溪钰,转身坐下来。
“说吧。”
云溪钰没说话,走过去将房门关上,转身走来,冷哼了一声,“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你想要济世救人我不拦着你,可前提是要将你自己保护好。”
“羽化尘他是什么人?你敢跟他做交易,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深陷其中,退不出来!”
“哥,我有分寸。”莫云篱不悦的看着他。
“是,你有分寸。”
云溪钰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恼怒,但到底也舍不得给莫云篱说几句狠话,“那你告诉我,用万物生给皇上解毒的时候,耗费的内力和修为是不是去找羽化尘换来的?”
“是。”
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莫云篱,硬着头皮点点头。
云溪钰皱眉看着她,眸光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凝聚。
房中一片寂静,静的甚至能听见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莫云篱坐着不动,她不敢去看云溪钰。
隔了半晌,云溪钰走到她的面前,停住脚步,抿了抿唇,轻叹了一声,“他问你要什么了?”
飞羽殿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想起当初,他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什么都没有。”
莫云篱摇了摇头,抬头看着云溪钰,“他什么都没要。”
“他对你倒算得上是有情有义,不过此人依旧十分危险,你日后还是少与他接触的好,至于玉佩的事情,我来帮你解决,你不用再见他了。”
“嗯,我知道了。”莫云篱收回视线,淡淡的看向外面。
从此不和羽化尘见面何其容易。
“你刚从阳城回来,舟车劳顿,先留在这好好睡上一觉,我去让厨子给你做一顿好饭。”云溪钰的话中听不出来任何意味,没说让她留在京城,也没有答应让她去阳城。
不过,莫云篱的确是累了,她看了看外面的天,天色还早,起身说道,“哥哥,我先回王府看一看大宝。”
“行吧,那孩子知道你回来,今日一大早还在吵闹着想要见你,我让鸢尾带着他去湖边走走,兴许这会儿还在街上,你回去能碰见他。”
“知道了,谢谢哥哥,等我带着大宝晚上过来陪你一起吃饭。”
“快去吧。”云溪钰转过头无奈笑了笑。
就这么一个妹妹,但还真是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的委屈。
“少主。”黑衣人从连廊的后面走出来,双手递上一封信封。
“处理干净了?”云溪钰问。
“都处理干净了。”
“此事用不用让小姐知道?”
“不用。”云溪钰摇头。
“你继续跟在云儿身边,不要让她察觉到。”
黑衣人点点头,身形转眼便消失在原地。
彼时。
街上熙熙攘攘,一辆精美华贵的马车,从路上驶过,一路停在了京城黎阳河岸边。
莫云篱掀开了帘幕,往外看了一眼,河岸边上并没有大宝的人影。
她想,这孩子应该是回王府了。
“去摄政王府。”
马车又一路晃晃悠悠的回了王府,直到停在王府门口。
莫云篱走下马车。
魏忠就像是早就得了消息一样,她下了马车便看见了他。
“云小姐回来了。”
再见莫云篱,魏忠的脸上透着几分喜色,与先前不同,此刻的他脸上更多的是狂热的欣喜。
知道魏忠是一个书呆子,她也能猜出来他看见自己这么兴奋,到底是因为什么。
“进去再说。”莫云篱抬脚走进王府。
魏忠立刻紧跟在身后,就连声音都隐隐透着颤抖。
“云小姐,王爷派人传信回来,说您不是就会到达京城,让我把王府里云小姐的那一间屋子给收拾干净了,等您回来,结果我等了数日,都不见着您的人影,后来才云少主说您是去了皇宫,今儿个总算是见着您的人了。”
“魏先生,世子殿下近些日子可还好?”
魏忠一愣没有想到莫云篱一问问的竟然是世子殿下。
他连忙说,“云少主时常过来看望世子殿下,世子殿下与他投缘,也十分懂事,倒不曾惹过事情。”
“那就好。”
莫云篱对他一笑,边走边说,“你是想知道我是如何把瘟疫给治住的吧?”
“云小姐,您可就别跟我卖关子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心结就是瘟疫,当初跟在王爷身边行军打仗的时候,军中曾经出现了一种怪病,但凡是染上病的人,无药可救。”
魏忠叹了一口气,脸上蒙上了一层的伤痛,“当时,我找遍了天下的医师,我们合力研制出一张药方,起初用药的时候还管用,但是那药却也只能暂缓他们的痛苦并不能彻底的根治,人一个一个的死在眼前,最后没有办法,王爷才下令,让所有染病的士兵搬到一个地方,他们硬生生的是在那里活活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