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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天,郁禾无功而返,并没有找到最后一个合适医修的孩子。
医修听起来,可能就跟学医一样。
但又不一样。
普通学医,只是当一个普通的医者。
但医修却还是需要灵根,并且还得有木灵根的孩子,才可以医修。
她找的这些孩子,都是有灵根的,尽管没有一个单灵根,都是双灵根或者三灵根中有木灵根的孩子。
有些差强人意,但有总比没有好。
更何况,单灵根本来就是万分之一的概率,能够找得到一个,就已经很难了。
当然,她这种五行混沌灵根,那就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了~
咳咳,跑题了。
她决定暂时不收弟子了,先把这九个小孩启蒙再说。
毕竟,半个月后,她捡回花花,就要去云游四方了。
所以,在这之前,必须教他们启蒙,让他们在她没回来之前,能够不浪费时间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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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大早。
郁禾把孩子们都给在国师府里开设的小学堂召集起来。
看着下方端正坐着,齐唰唰用崇拜和敬畏眼神看着自己的孩子们,郁禾莫名有些心虚,但剧情不结局,人设不倒,她怂也不能承认,只能硬着头皮而上。
“从今天开始,你们都要唤本尊一声师尊。”
“师尊——”
孩子们乖巧的齐声喊道,声音还带着稚气,娃娃音配上严肃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可爱。
郁禾忍住想要去薅他们头发的冲动,用清冷的嗓音,威严的语气说。
“很好,既然来到了国师府,你们都很清楚,你们的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留在国师府,没有为师的允许,不可擅自离府。
若你们父母有事寻你们,必须提前跟府上的管事报备,方可出府。都听明白了吗?”
“是,师尊——弟子听明白了——”
“还有,在国师府内学到的任何东西,看到的任何东西,没有本尊的允许,不可擅自传授、告知他人,包括你们的父母兄弟姐妹。
否则,轻则逐出国师府,重则废去你们全部修为,让你们再也没有重修的机会!”
郁禾这话说得很重,对孩子们来说很残酷,但她必须要严厉敲打。
虽然这医修的功法,她是看不上眼的,万元宗的人都修习的比这还要好,但好歹也是修仙功法,必然不能随便外传。
好在医修功法性子温和,孩子们若能长期修习,也能在这俗世中修身养性,不会轻易动摇道心。
孩子们听了,一个个面带严肃,毫不犹豫的高声回答道。
“是,师尊——弟子谨遵师命!”
“很好。”
郁禾颇为满意的点了下头,虽然神色清冷,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多了一些和善。
也让孩子们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松懈下来。
之后,郁禾也不再多说一些敲打的话,毕竟有些重话说一遍就够了。
更何况,她刚刚说话的时候加了点灵力,类似于精神禁制,打入他们的识海,让他们加深印象,不敢忘记她的敲打。
郁禾环视一圈,看着这些娃娃都很认真,轻挥衣袖,走上讲座的位子,举态优雅又洒脱的坐了下来。
“好,我们就先从药草的种类开始讲起。”
虽然她不会看病,但因为炼丹,所以也熟读过灵植大全,当然,也包括普通的草药书。
普通的药草和灵植的区别在于是否是吸收灵气精华演变而成的。
如果药草生长到一定得年份,比如几百年的人参,那么必然也快趋近灵植。
但还是和灵参差上一点。
灵植则是通过灵植种子种植而成。
所以,从根本上就有着天差地壤的区别。
因此,她决定先从普通药草上过渡,等他们都记熟了普通药草,再给他们灵植大全让他们背。
郁禾在上面教,讲着每一个药草的种类以及功效、生长地方。
下面的孩子则用心的用笔和纸记录她所说的每一个字。
只是……
郁禾突然停了下来,看着一个孩子完全不动笔做笔记,还有的毛手毛脚,急急忙忙的孩子,便起身走了过去。
“你怎么不记。”
那个没有动笔的孩子,连忙起身,向她弯腰作揖。
“回禀师尊,弟子……弟子不识字……”
郁禾听了,顿时恍然,才想起来,这孩子是从乞丐堆里找回来的,暗暗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真是大意了!’
“但师尊请放心,弟子虽然不识字,但记性很好,方才师尊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记下了。”
“当真?”
郁禾暗暗心惊的看着这个孩子。
孩子如实道。
“弟子不敢欺瞒师尊。”
“如此,那本尊就考考你。”
“是。”
“嗯……何为黄精?”
孩子:“黄精,又名:鸡头黄精、黄鸡菜、笔管菜、爪子参、老虎姜、鸡爪参。为黄精属植物,根茎横走,圆柱状,结节膨大。叶轮生,无柄。药用植物,具有补脾,润肺生津的作用。”
郁禾见他一字不差的把她刚才照着书念的内容都给说了出来,心中万般诧异,不死心的继续提问道。
“附子又是什么?”
孩子:“附子,又名乌头或附片,别名:草乌、盐乌头、鹅儿花、铁花、五毒。为毛茛科、乌头属植物的子根的加工品。6月下旬至8月上旬采挖,除去母根、须根及泥沙,习称‘泥附子’。
加工炮制为盐附子、黑附子(黑顺片)、白附片、淡附片、炮附片。属温里药,中药中‘回阳救逆第一品’。
主治回阳救逆、补火助阳,散寒止痛。
治阴盛格阳,大汗亡阳,吐利厥逆,心腹冷痛,脾泄冷痢,脚气水肿小儿慢惊,风寒湿痹,踒躄拘挛,阳萎宫冷,阴疽疮漏及一切沉寒痼冷之疾。”
郁禾:卧槽。
天才啊!
她都是因为修仙以后,记忆力大大提升才能够记住那么多东西。
但这小子,还没开始正式启蒙修仙,就已经这么逆天了?
她到底是随手捡回来一个什么样的魔鬼啊!
见郁禾迟迟不说话,孩子小心翼翼地抬头,小声低唤了一声。
“师尊?”
“嗯?嗯,你叫什么名字。”
郁禾从震撼中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问道。
孩子低下头,再次作揖,老实回答道。
“弟子从有记忆起就在乞丐堆……没有名字。大家都叫弟子流儿。”因为他不知道从哪来的流浪儿。
流儿?
江流儿?
郁禾:……
“江流儿?”
流儿略带惊讶的抬起头,眼中却闪烁着一抹奚翼之色。
郁禾回过了神,看着他的神色,才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暗暗抽了抽嘴角,面上淡然摇头。
“郁流,从今以后,你就跟本尊姓。”
“师、师尊……?”
流儿满眼动容的看着郁禾,眼中闪烁着细碎的泪光。
郁禾看着这孩子眼里的泪光,心里有些心疼他,但面上依旧那般清冷,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就立刻抽了回来,留下一句话。
“就这么说定了。”
便不给他反对的机会,转身朝着自己的位子上走去。
郁流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眼泪就出来了,却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反复平复喉咙的酸涩,张了张嘴,却还是不小心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轻轻哽咽道。
“是,郁流谨遵师命……!”
您赐了我名,我愿为您付出我的命。
师尊。
郁流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因为,您赋予了郁流人生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