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裳扯着黔安侯的衣服,哭得泣不成声。
黔安侯二话不说,竟然一脚把刘裳给踹飞了。
他这一脚直接踹到了刘裳的胸口,刘裳当即就吐了一口血。
她这一口血还喷到了黔安侯的衣服上,惹得黔安侯好一阵嫌弃。
“你说说你这个丫头!什么事都做不成也就算了,竟然还给我添堵!”
刘裳顾不上自己胸口的疼痛,又爬起来去抓黔安侯的衣服。
“滚!”
黔安侯夫人这时候也来了,刘裳见状马上把目标转移到黔安侯夫人的身上。
“娘……娘我真不是故意的。并非我不争气,是君珩哥哥身边那女人太过狡诈,女儿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黔安侯夫人叹了口气,将刘裳扶了起来。
“娘,我知道错了。您放心,我会继续努力的,我一定会嫁给君珩哥哥。”
黔安侯夫人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在宁国公府上也受了不少委屈,但这毕竟是你从小到大的选择,你就应该为此负责。还记得你小时候吵嚷着非要嫁给柳君珩,倘若最后你们没能成亲,那大家该怎么笑话你?又该怎么笑话怎么家呢?”
“女儿知错了。都是女儿当初没脑子,竟然说了这么多胡话。女儿知道就算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但是女儿保证,女儿一定会嫁给柳君珩!”
“你拿什么保证?你愿意嫁,那柳君珩可愿意娶?”黔安侯冷笑道,“现在柳君珩根本看不上你。你好歹也是个长乐郡主,可是在柳君珩的眼里,你甚至不如一个名声都臭了的苏苓!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女儿呢?”
“父亲,女儿一定会想办法,女儿会绞尽脑汁,女儿一天不能嫁给柳君珩,那女儿就,女儿就……”
刘裳说到这就说不下去了,
“你就怎么样?”
“女儿不知。”刘裳摇了摇头。
“好,那我就帮你补上后面半句。你一天不能嫁给柳君珩,那你就一天别回黔安侯府!”
刘裳的脸都白了。
“父亲,您……”
“我之前是太宠着你了,或许就因为这样,所以才让你这般没有规矩,而且连这本事都没有!一个男人而已,我和你母亲从小培养你,目的就是让你能嫁个好人家。你要嫁给柳君珩,我们也不拦着你,可你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
“好!”刘裳红着眼睛咬着牙说,“女儿发誓,女儿会想尽一切办法嫁给柳君珩。倘若不能嫁给柳君珩,那女儿就再不踏进黔安侯府大门,绝不给父亲丢脸!”
“好!我佩服你骨气和志气!如果你能做好,那你就还是我的好女儿,如果做不到,那……”
刘裳给黔安侯磕了个头说:“您永远都是女儿的父亲。”
……
深夜,苏苓和柳君珩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他们突然听到外面又嚷嚷了起来。
苏苓闭着眼睛嘟囔着说:“又是什么事啊?这深更半夜的,肯定不能是刘裳又来了吧?”
柳君珩翻了个身,一把搂住苏苓,让她一动都不能动。
“喂,外面都喊起来了,你不去看看?”
“没必要。外面那么多人,有什么事他们会处理的。”
“你倒是心大。”
不过苏苓现在倒对外面发生的事十分好奇。
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是声音太杂,她什么都听不见。
“我怎么听到有人喊救人?是我听错了吗?”
“你就是个操心的命。我都不让你出去了,你扒着头竟然也要听听外面的动静。”
“那当然了。咱们住在这,就应该对外面发生的事情熟悉、了解,可不能这么一无所知。”
“是,你说得对。”
苏苓说着就直接起身了。
“你不会真要去吧?”
“我还是得去看看,万一真出什么大事了呢?而且外面都闹成这样,灯都点起来了,你真的什么都不好奇?”
柳君珩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己的妻子对外面的热闹如此感兴趣,那他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不过才一出去柳君珩就后悔了。
“你看,我就说不应该出来吧?你偏要出来!”
柳君珩远远地就看见刘裳躺在地上,她身边还围了几个人。
而且刘裳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嘴角还沾了血,看上去像是被人揍了一顿。
苏苓歪头看了柳君珩一眼。
“你应该没去揍她吧?”
“哦?”柳君珩摇头,“这问题要问也应该是问你,怎么可能问我?”
“你是男人。你看她伤得这么重,初步估计至少断了两根肋骨。”
“这你都能看出来?”
“废话!你也太小瞧我了!”
苏苓最后还是没忍住,跑过去查看情况了。
柳君珩知道刘裳一看见他就开始发疯,于是站在远处,和那边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这是怎么回事?”
苏苓挤过去之后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刘裳突然咳嗽了起来。
紧接着没过多久,刘裳竟然就呕出了一口血。
苏苓冷静地观察了一下刘裳身上的伤势。
“断了四根肋骨,左右各两根,而且都是胸口的位置。”苏苓喃喃道。
“那还有救吗?”旁边的小厮问道。
“救是能救,不过这段时间她恐怕不能动了。以她现在这伤口,不好好调养一两个月是调养不好的。如果不能马上调养好,等之后再慢慢调理身体就晚了。以后说不定一到阴雨天就会疼痛难忍、生不如死……”
宁国公和夫人听到动静也追过来看了。
他们一见到趴在那的人是刘裳,两个人彼此就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都没说话。
刘裳来闹事也不止一天两天了,现在府上的人一看见她就觉得头疼,这简直已经让大家都形成了条件反射。要说能闹成这样,的确也不容易。
刘裳趴在地上,偶尔还能发出一些声响,但是并不大。
可以确定的是,她现在肯定说不出话了。
“这怎么办?难道还要把这祖宗请进府吗吗?”柳君慕一边打哈欠一边说,“我不赞同。她每次到这都要闹事,把这样一个人留在府上,那不就等于留了个祖宗吗?大家难不成都不想过日子了?”
“可她现在都这样了,总不能就把她丢在这不管吧?”秦氏无奈地说,“这好歹也是黔安侯的女儿,也是个长乐郡主,要是就这么死在咱们府上,那恐怕更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