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放心,她这程度还不至于死在咱们府上。”
苏苓说完就去摸了摸刘裳的脉,然后用手在她的虎口处掐了掐。
刘裳倒吸一口气,马上睁开了眼睛。
刘裳其实根本没晕过去,她虽然浑身疼得不行,但她人还是清醒的。
她现在装晕无非就是想让柳家人能可怜可怜她,好因为同情而把她留下来。
刚才那么多人都围在她跟前看来看去,她愣是能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强忍着一动不动。
可是她没想到苏苓竟然这么狠!
苏苓不知道捏了她虎口的什么位置,就这么一掐,她差点疼得背过气去。
“你们看,这不是就醒了么。”
刘裳悠悠地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大家。
“伯父,伯母……”
刘裳刚开口就哭了起来。
深更半夜,整条街道的人都已经休息了,也就只有这宁国公府上传出开了很不明的哭嚎声。
刘裳坐在门口,声音可不止是在整个府邸回响,大概整条街的人都能听见的程度吧。
“你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哭什么?”秦氏颇为不耐烦地说,“刘裳,之前你父亲把你送过来的时候都是怎么嘱咐你的?你莫要再胡闹了!你要是再胡闹下去,那我们这就派人把你送回黔安侯府。”
“不要!不,不要送我回去……伯母求求您了,我现在不能回家了,您收留了我吧!我知道我之前的确做了许多错事,但我已经反省了。我保证,我再也不胡闹了,伯母您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如果您也赶我走,那我真的就无处可去了。”
刘裳这哭声依旧惊天动地,听得大家耳朵都疼。
“你要是再哭那我就叫人送你回去,如果你现在不哭了,那我这就让人扶你回房间休息。你现在身体不大好,你也不想一直在这站着吧?”
秦氏话音刚落,刘裳马上磕头道:“裳儿多谢伯母施以援手!”
刘裳的肋骨都断了,现在突然扭正身体磕了个头,一下子就牵动了她那断了的肋骨。
这次刘裳不是装的,她就被这突然袭来的疼痛给痛晕过去了……
刘裳肋骨断裂需要好好修养,
都这么晚了,他们找不来大夫,苏苓自告奋勇帮刘裳诊治。
“你且小心点,千万不要把人给治坏了。”柳君珩在苏苓进房间之前小声在她耳边嘱咐道。
“你放心,我又不蠢,我这次帮她是为了讨人情,不是要谋杀,放心吧。”
刘裳毕竟是黔安侯唯一的女儿,是黔安侯的掌上明珠,现在出了这种事,齐国公除了叹气就还是叹气。
“父亲母亲,我看咱们在这等着也是无用。时辰不早了,不如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这里有三弟妹,三弟妹看上去也还算专业,应该不成问题。”柳君慕哈欠连天地说。
“不然还是去找个大夫吧?三弟妹进去给刘裳医治,要是治好了还好说,万一出了什么事,咱们恐怕也没办法向黔安侯的人交代。”柳君奕说。
“大哥,你这人就是太谨慎了。相信我,刘裳被打成这样肯定就是黔安侯的杰作!”
“什么?你说是谁打的?”
刚才进去给刘裳治病的苏苓这会儿突然打开门,探了个头出来。
柳君慕放在就站在背对着门的位置,苏苓突然打开门还问了个问题,倒是把本来因为太困而有些神志不清的柳君慕给吓清醒了。
“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苏苓朝着里指了指说:“我已经帮刘裳包扎好,也上了药,我的任务结束了。”
“这么快?”
“那当然。她这肋骨断裂没别的办法,只能养着。我给她用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看她明天的情况如何。不过二哥,你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一出来就听到你只把话说了半截,现在心焦得很。”苏苓好奇地追问。
“你说说你,你好歹也是三弟的媳妇,在人多的时候好歹也注意一些,怎么能随便吓唬人呢?”
“二哥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这点小时竟也怕我把你吓到?”
“那当然!我本来就没睡醒。”
苏苓继续追问,但柳君慕就是不想说,就是要卖这个关子,说什么要等到明天一早再说。
苏苓无语的同时就只能看着大家全都散了,她当然也不愿意留下来,就找了一个丫头留在刘裳的身边伺候。
不过她觉得刘裳这一晚上应该都不会有什么反应,毕竟她现在身体虚弱也是真的,的确要好好休息一番了。
第二天刘裳发了高烧,人没醒过来不说,而且好像还有点糊涂。
大家凑近了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话,苏苓索性就给刘裳配了一些安神的药,让刘裳能睡得好,不要再随便嘟囔些别人听不到的话。
苏苓心心念念的都是柳君慕那个没说完的秘密,所以一大早苏苓就去蹲柳君慕,看到柳君慕出来,她马上就把柳君慕抓过来了。
“三弟妹,你这一大早的是做什么啊?你说你一个姑娘家,这样是不是太彪悍了一些?”
“彪悍怎么了?我彪悍与你何干?”
“是和我没什么关系,但你好歹也是我三弟的媳妇啊!”
“我是你三弟的媳妇又不是你的媳妇,你有什么好怕的?”
柳君慕竟然无话可说。
苏苓就这样直接把柳君慕拽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哟,三弟妹你可真是个好人。这秘密你自己听了就完了,竟然还要找人一起听。”
“那是当然。难得把你抓过来,总不能让你只和我一个人说吧?多一个人你就多一个听众,对你来说也不亏。”
“行吧。”
柳君慕找个了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要说这刘裳啊,她虽然现在看上去是黔安侯的宝贝女儿,可实际上黔安侯根本就没生过这么个女儿!”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苓不明白,“她就是黔安侯的女儿啊。”
“非也非也。她名义上虽然是黔安侯的女儿,但实际上黔安侯只有几个儿子,压根从来都没有过女儿。这女儿与黔安侯并无血缘关系,只是从小被黔安侯收养罢了。”
“养女?”
“没错,就是养女。”
“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也许黔安侯和苏苓的亲生父母早就相识,这也不是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