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苓伤了脚,她现在已经动不了了,走路也一瘸一拐的。
萧元承想让身边的人把苏苓搀上马车,可苏苓很不配合,见旁边有个医馆,萧元承索性直接将苏苓大横抱起,直接送去了医馆。
萧元承这动作可引来了不少路人的侧目。
毕竟一男一女现在在大街上毫不避讳地搂搂抱抱,显然不成体统。
“太子殿下莫不是疯了?竟当街对一个女子搂搂抱抱?”
萧元承冷笑道:“倘若你配合,本宫也不会这么对你。既然你自己不配合,那本宫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本宫是个男人,就算有人说三道四,本宫也不在意。倒是你……既然你这般不配合,那就活该遭受非议!”
“太子殿下可真是奸诈啊。”
“本宫的确奸诈,但若你顺着本宫的意思来,本宫就算奸诈,倒也不至于把这一套用在你身上。只可惜你并不配合,那你就活该受着本宫的这份奸诈!”
走到医馆门口,萧元承又瞥了苏苓一眼说:“倘若你觉得本宫抱着你,伤了你的面子,那本宫倒也不介意收了你,让你做本宫的妾室。”
“太子殿下觉得我配不上柳君珩,硬生生地将我们拆散。这会儿殿下又说要收了我……莫非殿下是觉得自己还不如柳君珩?”
“你和柳君珩在一起是做妻,你与本宫在一起就只能做妾。”
“我连柳君珩的妻都能不做,殿下又怎么觉得我会拉下脸来只做个妾?”
苏苓的每一句话都是让萧元承死心的意思,不过萧元承不这么觉得。
“你这是在对本宫欲擒故纵吗?”
“殿下的脑回路可真是清奇。我以为我嫌弃殿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您竟然还能听出来个欲擒故纵的意思,真是自恋到家了吧?”
“你要是在废话,信不信本宫派人来撕烂了你的嘴?”
“那您要是没把我的嘴撕烂,可就别怪我瞧不起您。”
萧元承气得不行,只能先把苏苓送进医馆。
医馆里的大夫给苏苓诊治了一下,帮苏苓将扭伤的脚踝掰正。
这一下子动作可不小,可苏苓竟然一声不吭,只是皱着眉抿着唇,大夫都觉得不可思议。
“往常老夫给一些男人治疗的时候,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都会被这一下疼得哀嚎不已,没想到姑娘竟然如此坚强,一声都没吭,老夫可真是佩服啊。”
苏苓缓了一口气说:“要是不疼一疼,这脚伤也好不了。”
“姑娘这么说倒也没错,只是疼痛是身体上的反应,通常也不会有人这般克制吧?”
“反正喊出来疼痛也不会减少半份,我觉得实在没这个必要。”
大夫大笑了起来。
“姑娘可真有意思。”
紧接着大夫又帮苏苓给手背上的擦伤上了药,还给她开了药酒,让她回去给扭伤之处上药,尽量不要让伤了的脚腕受力,这样才能好得快一点。
不过即便如此,萧元承还是坚持要带她去见柳君珩。
“殿下可真是不会心疼人,我都这样了,还怎么去见他?”
“你只是脚扭伤了,可柳君珩现在是有性命之忧,你当真就这么狠心?”
“狠不狠心又有什么用?就算我现在去了,将来我还是得走。我毕竟也不能长久和他在一起,那他这病要是一直不好,我难不成还要每天去探望他?那请问殿下,您这么费尽心思地逼着我与他和离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萧元承竟然无言以对。
“你放心。他现在刚和你分开,自然不大适应。等之后时间长了,他也会慢慢习惯,到那时就算你想去,本宫都不会让你去!”
“那万一柳君珩对我的感情越来越深了怎么办?万一到时候我也爱上了柳君珩,更是赖着不肯走了,那又该怎么办?”
萧元承板着脸说:“本宫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苏苓不屑地轻笑了一声。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最终苏苓还是被萧元承带去了柳家。
不过这次再去的时候,柳家看上去可就不大太平了。
在柳君珩病重之际,柳家竟然丢了东西。
没人知道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宁国公支支吾吾地也不说,但在府上却是一通找,可是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
毫无疑问,最后这口锅就落到了柳君珩的身上。
宁国公坚持说这东西是柳君珩偷的,还说柳君珩现在就是在装病,毕竟自从柳君珩病了之后,那东西就找不到了。
萧元承带着苏苓去到柳家的时候怎么敲门都没人应,过了许久这才从后门进去。
然而他们一进去就听到了前面摔杯子和宁国公大喊大叫的声音。
“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找不到了!知不知道这可是要杀头的啊!”宁国公喊道。
“父亲,这东西您到底放在哪里了?怎么会突然就找不到了?”
萧元承和苏苓就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苏苓想进去,但是又被萧元承拦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
萧元承蹙眉道:“你没听到宁国公正在处理要紧事吗?在这个时候进去打扰并非明智之举。”
“我也不明白我们分明是来找柳君珩的,为什么还要绕到这来?之前不都是直接去他的院子吗?”
萧元承瞪了苏苓一眼:“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我就是觉得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有些诡异,您莫不是要偷听什么?”
“住口!”
苏苓撇嘴,只能继续陪着萧元承杵在这。
毕竟她现在腿脚不方便,要是没人扶着,自己肯定走不过去。
里面柳君奕语气沉重地说:“难不成真被柳君珩给偷走了?可他现在都病成这样了,应该没办法吧?”
“你还真相信他能病成这样?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走了而已,他能为了一个女人这般要死要活的吗?要我看啊,他肯定就是在装死!就是因为他偷了东西,他怕被查到,所以才装作病弱的模样!”柳君慕说。
苏苓咬了咬后槽牙。
不得不说,这柳君慕说话还真是招欠。
“倒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柳君珩一向觉得咱们亏欠了他,所以会故意做一些报复的举动。不过来了那么多大夫,都说他病得很重,这应该也不是装出来的吧?”柳君奕说。
“装?这怎么装?我看说不定是他偷了东西自己心虚,要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