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来爵也说不清楚萨铭教授想要什么地方。
沈思服看了一眼时间,有些晚了,等明天去找一趟萨铭教授。
盛城对他们而言,毕竟不熟悉,即使有钱,也没办法事事如意,她帮忙安排,还能少花一些冤枉钱。
电梯在17层停下。
两个人走进屋内,黑漆漆的一片,沈思服摸索着打开走廊的灯。
走廊的灯光是氛围灯,有些暧昧。
卫来爵没有换鞋,直接走进客厅,打开客厅的灯,暧昧的气氛瞬间消失不见。
“你怎么不换鞋?”,沈思服皱着眉头,刚才他们踩了雨水,卫来爵的鞋踩在瓷砖上,留下污渍。
“怕你换鞋磕到胳膊。”,卫来爵看了一眼被自己踩过的地方,走回到鞋柜前,换了拖鞋。
沈思服把外套脱掉,胳膊上的纱布没有怎么湿。
她的胳膊并没有出血,都是淤血,骨头也有一点点伤到,包纱布主要是为了敷药。
她的药都在林暖香那,家里没有医院配的药。
“药箱在哪?”,卫来爵问。
“医院配的药没拿回来,药箱的药可能都过期了。”,沈思服开口道。
“我先看看。”
如果药箱有合适的药,他可以配一下。
沈思服给卫来爵指了药箱的位置。
打开药箱,有些药确实已经过期了,跌打化瘀的药也没办法配,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沈思服去洗手间上厕所,卫来爵给助理打电话,说了几种药,让对方快点送过来。
卫来爵在客厅等着,三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洗手间的沈思服都没有动静。
“沈思?”,卫来爵喊了一声。
洗手间没人回应。
他站起身往卧室的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的灯亮着,有流水的声音,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你怎么进来了?”,打开门的沈思服没想到卫来爵会在门口站着。
“刚刚叫你,你没回应。”
“奥,洗手呢,没听到。”
沈思服走出卧室。
她胳膊伤到,提裤子不太好提。
助理把药送了过来,沈思服坐在沙发上,卫来爵去开门。
她脸上的妆还没卸,这会不想见人。
至于卫来爵,不算人。
沈思服:“我要先卸个妆。”
卫来爵:“你卸妆,我给你包扎。”
两件事情互不耽误。
几分钟后,客厅中出现一副和谐的景象。
茶几上摆着沈思服的卸妆用的瓶瓶罐罐,卫来爵手边摆着大大小小的药瓶。
卫来爵给沈思服配药,沈思服把卸妆水按在化妆棉上。
沈思服左手卸妆,右胳膊交给卫来爵。
沈思服的头发是散开着的,她卸妆时候,需要时不时的把头发往后撩。
“发绳呢?”,卫来爵问。
“卧室梳妆台上。”,沈思服回答。
卫来爵站起身,进卧室,在梳妆台上找了一圈,没找到。
回到客厅,撤了一节纱布,帮沈思服把头发扎起来。
“……”
沈思服想看看自己头发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明明梳妆台的桌子上就有发绳,怎么可能没找到。
但绑都绑上了,她也不好计较,继续卸妆。
她一个手卸妆有些慢,卫来爵都给她包扎好了,还没卸完。
“我来吧。”,卫来爵向沈思服伸手,让她把化妆棉给他。
“我自己弄就行了,你手没轻没重,容易留下皱纹。”
其实卫来爵的手劲刚刚好,给她敷药时候,只有点痒,一点都不疼。
刚才她卸妆时候,被卫来爵认真的模样吸引了目光。
别说,他的侧脸还挺帅,给她敷药的时候,有一种难以描述的魅力。
“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卫来爵看了一眼时间,挺晚了。
“好,你路上开车慢点。”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卫来爵离开以后,沈思服打开手机,随便放了几首歌。
一边听歌,一边卸妆,卸完妆敷了个面膜,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以后,面膜在脸上都干了。
小心翼翼的洗了把脸,换了衣服,上床睡觉。
今天淋了雨,她想洗头洗澡的,但她现在的情况,洗头洗澡太麻烦了。
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沈思服觉得自己很热,把被子瞪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眯着眼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
她还想着,如果五点了,就起床坐一会瑜伽。
但现在才两点,还是睡觉吧。
强制性的入睡,过了很久都没成功,摸出手机,发现才两点零五。
明明感觉一个小时都过去了,怎么才过去五分钟!?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有些发烧了。
是淋雨的缘故?
还是胳膊受伤的缘故?
迷迷糊糊的躺着,觉得躺一会就睡着了,睡着了就没有那么难熬了。
但躺了一会,又有点冷,把被子都裹在身上还不够,她又懒得下床去取被子。
两点十五,沈思服忍不了了,摸出手机,给林暖香打了电话。
很难受,但沈思服还是分神想到自己可能会被林暖香骂。
手机响了很久,那边都没有人接。
林暖香晚上睡觉,手机是不会静音的。
电话也打得通,不是关机了。
怎么不接电话?
沈思服又打了两个过去,还是没人接。
她从床上坐起,靠在床头,觉得胃里也不太舒服。
挂断电话以后,看着林暖香名字下面的卫来爵,沈思服轻轻点了一下。
响了三声,被人接起。
“沈思?”,卫来爵的声音有些沉,睡梦中被人叫醒。
“我发烧了,能过来……能给我拿点药吗?”
给林暖香打电话,是想说让林暖香过来给她拿被子,顺便帮她暖床的。
但电话那端的人是卫来爵,不能让对方过来给她暖床。
可是说完以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
不就是发烧了,自己喝个退烧药不就行了,非要麻烦别人跑一趟。
“你先躺着,我一会就到,你家里的退烧药和感冒药都过期了,别乱喝。”
今天看沈思服家里药箱的时候,跌打化瘀的药有些没过期,其他的药都过期了。
“嗯。”,沈思服浅浅的应了一声。
卫来爵没有挂断电话,沈思服也没有挂断电话。
沈思服听到卫来爵好像在穿衣服,不知道是不是穿的晚上那身。
听到他穿鞋的声音,打开门,好像走到了车库,发动了车子。
“你有没有对其他女生这么好过?”,沈思服突然开口问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好像是这个问题自己跑到她的脑袋里,自己跑到她的嘴边。
“嗯?”,卫来爵思考了一下,才明白沈思服的意思:“没有。”
回到卫家以后,他半夜出门,都是为了工作,从来没有为了女人。
沈思服是第一个。
没有回到卫家前,他曾为了母亲,半夜出门过,但后来发现不值得。
至于沈思服值得吗?
他不知道。
“真的没有?”,沈思服好奇道。
她还是很难受,但又很八卦。
“真的没有。”,卫来爵回答。
“路上车多吗?”,沈思服问。
“没有白天多。”
路上还是有稀稀拉拉的车子的,应该是一些人刚刚加班结束,或者是刚刚下飞机往家里赶……
“有没有跑车?”,沈思服问。
“没有。”,卫来爵扫了一眼路上的车。
“我想喝水。”,沈思服有些口渴。
卫来爵来的好慢啊。
“再等我三分钟。”,已经是最后一个红绿灯了。
“一百八,一百七十九,一百七十八……”,沈思服开始倒计时。
“要是你三分钟没过来,怎么罚你?”
手机放在枕边,沈思服说话的声音娇娇软软,卫来爵觉得她不是病了,而是喝多了。
“你想怎么罚我?”,绿灯亮起,通过最后一个红绿灯。
“罚你吃一周的素,不许吃肉菜。”,沈思服也想不到怎么惩罚卫来爵。
她不知道卫来爵害怕什么,也不知道卫来爵讨厌什么。
“好。”,车子开进地下车库,沈思服继续倒数。
卫来爵走进电梯,信号不太好,沈思服的倒数他听不到了。
等走出电梯,沈思服已经数道零。
“三分钟到了,你没赶过来。”,沈思服嗓子有些痒,想要咳嗽。
“到门口了,还能起来开门吗?”,卫来爵并不计较吃不吃素的问题。
“能。”,轻轻咳嗽两声,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去开门。
“怎么不开灯。”
打开门,楼道的灯照进屋内。
沈思服穿着吊带睡衣,右胳膊上缠着纱布,病娇美人。
屋内没有开灯,她是抹黑过来开门的,要是不小心撞到右胳膊,该多疼。
“我渴了。”,沈思服娇气道。
“回床上等着。”
卫来爵先打开走廊的灯,而后打开客厅的灯。
沈思服乖乖的走进卧室,卫来爵看到她的脸很红,比涂了腮红还要红很多。
他是从家里拿的退烧药,从口袋中拿出,扣了两个药,倒了一杯温水,让沈思服把药喝了。
“你刚才睡着了吗?”,沈思服喝完药,仰着头看卫来爵。
“睡着了。”,卫来爵接过水杯。
“那你做梦了吗?”,沈思服问。
卫来爵不明白沈思服的意思,要给他解梦吗?